更多的触手扑来。派蒙号左臂弹出炒锅盾牌，挡住一次突袭，接着转身一脚踢飞另一条。它的动作不算流畅，但每一击都精准打在黏液最薄弱的位置。
苏然站在后方监控战况，突然发现一件事——每当派蒙号击退一波攻击，林晚所在的防护舱就会亮一次微光，像是在同步吸收某种能量。
“不是单纯的战斗机器……”他低声说，“你在帮她续命？”
机器人没有回答。但它抬起手臂，对着空中划了个圈。一圈淡淡的光波扩散出去，暂时封锁了周围通道。
“安全窗口开启时间：九分钟。”它说，“建议在此期间规划下一步行动路线。”
苏然打开平板，快速调出空间站结构图。“B区电力已恢复，通风系统部分运转。我们可以从地下管道撤离，直达跃迁平台。”
他回头看了一眼防护舱。林晚闭着眼睛，脸色苍白，但呼吸比刚才稳了些。
“你还撑得住吗？”他轻声问。
舱内的林晚睫毛颤了颤，手指微微勾了一下。
派蒙号突然转向门口。它的传感器捕捉到新的动静——走廊尽头，又有大片黏液开始汇集，这次的颜色更深，表面浮现出类似人脸的纹路。
“新敌群接近。”机器人展开双臂，“中和剂剩余47%。是否继续作战？”
苏然收起平板，站到它旁边：“当然。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造你？”
派蒙号头部探照灯闪烁两下，像是在笑。
“收到指令。派蒙号，持续作战模式启动。”
它迈步冲向门口，身后留下一串冒着热气的脚印。
林晚在舱内睁开眼，看着前方机器人的背影，嘴唇动了动。
她说了一个字。
没人听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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