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验室的灯还亮着。
艾拉坐在检测椅上，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那根糖葫芦签子。她的胸口有些发烫，像是有东西在皮肤下轻轻跳动。林晚站在主控台前，正在输入一串加密指令，指尖在虚拟键盘上敲得很快。
“准备好了吗？”她回头问。
艾拉点点头，又迟疑了一下，“会疼吗？”
“不会。”林晚走过来，把一块温热的金属贴片按在她额角，“最多有点像打游戏时加载卡顿。”
林晨曦已经戴上了儿童护目镜，小手在全息屏上划出三道指令流。她盯着数据波形，语气平静：“能量波动稳定，神经同步率87%，可以开始基因链扫描。”
“启动。”林晚按下确认键。
空气里响起轻微的嗡鸣，一圈淡蓝色光环从地面升起，将艾拉整个人笼罩其中。扫描仪开始运转，细密的光线在她身上来回扫过，像一层流动的水膜。
几秒后，主屏幕跳出警告提示：【非标准基因序列 detected，解码失败】。
“再来。”林晨曦皱眉，“调高采样率到120赫兹，切换符文拓扑模型。”
林晚把系统权限接入主控台，掌心浮现出提瓦特系统的操作界面。蓝光一闪，一段频率代码被注入扫描程序。
“试试这个。”她说，“用我的系统当钥匙。”
光流重新启动，这一次，扫描顺利推进到了93%的位置。
然后——
啪。
所有屏幕瞬间黑了。
“断电了？”林晨曦抬头。
“不是外部供电问题。”林晚检查日志，“是内部防护机制触发的自动切断。有人不想让我们看到后面的东西。”
“那就换个方式。”林晨曦摘下护目镜，换上一副带放大功能的调试眼镜，“既然常规算法会被拒，我们就用人脑+系统共振来破译。”
她调出原神世界中“尘世七执政”的符文结构图，对照艾拉的基因波形进行逆向建模。
第三次尝试时，空中突然浮现出一幅立体纹路。
六边形的结构层层嵌套，中心是一个银色印记，正随着呼吸般微微起伏。
“这是……”艾拉睁大眼睛。
“封印。”林晨曦说，“双层嵌套式时空锁。外层压制元素力，内层封锁记忆。这不是普通封印，是初代神明亲手设下的。”
林晚盯着那图案，心跳快了一拍。她抬起手腕，提瓦特系统的界面亮起，蓝光流转间，竟与封印纹路产生了微弱共鸣。
“它们……是一样的。”她说。
“什么一样？”林晨曦问。
“能量架构。”林晚点开对比窗口，“你看这里，波形走向、频率节点、能量回路路径——和我系统升级时的数据完全一致。我们用的是同一个底层协议。”
“创世协议。”林晨曦低声说，“妈妈，你和艾拉的系统，来自同一个源头。”
话音刚落，系统弹出红色警告：【检测到高维权限指令，是否允许访问？】
林晚没有立刻选择。
她看向艾拉，“你要不要知道真相？可能会看到一些你不记得的事，也可能听到一些让你难受的声音。”
艾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，“可我已经感觉到了。它一直在叫，叫我放开什么……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。”
“那就一起看。”林晚握住她的手，“我陪你。”
她输入了自己的身份密钥，轻声念出一句久违的话：“Project Aether – Initiate。”
嗡——
封印纹路骤然亮起，银光冲天而起，在空中展开成完整的结构图。林晚的手腕也在发光，两股能量缓缓靠近，最终交汇在一起。
“重合度98.7%。”林晨曦记录下数据，“不只是同源，更像是……复制体与母本的关系。”
艾拉忽然伸手，指尖触碰到投影中的银色印记。
刹那间，她的身体一僵。
胸口的印记猛地发烫，她闷哼一声，抱住头。
画面闪现——
倒塌的神庙，燃烧的星河，无数人跪在地上，喊着听不懂的语言。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高处，手中握着一把断裂的剑。他们对着那个人哭喊：“请封印它！求你了！”
“啊……”艾拉喘着气，冷汗滑落，“这不是我的记忆……为什么我会看见这些？”
“因为这就是你的记忆。”林晚立刻关闭强刺激光源，蹲下来平视她，“只是被人藏起来了。”
“我是谁？”艾拉声音发抖，“我真的只是一个实验品吗？为什么选我？”
林晨曦调出一组对比数据，投在侧屏上：“普通学员激发元素需要引导剂，平均耗时47秒。你在无意识状态下就能完成完整元素循环，耗时0.3秒。系统判定驱动参数为‘守护意愿强度’。”
她推了推眼镜，“换句话说，只有心还干净的人，才能启动这个封印。”
艾拉愣住。
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，眼泪无声滑落。
那滴泪还没落地，就被一股自发涌出的冰晶包裹，凝成一颗剔透的冰钻，静静躺在她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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