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加个滤镜就行。”林晚淡淡接了一句。
“你看你也学会吐槽了。”苏然笑出声，“看来当妈也不耽误变段子手。”
艾拉忽然皱眉。
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，印记的闪烁频率变了，由原本的稳定脉冲转为间歇性跳动，像是信号受到干扰。
“怎么了？”林晚察觉异样。
“有点热。”艾拉抬手，“不是累的，是……里面有什么在动。”
林晚立刻取出便携检测仪贴近她手臂。屏幕上跳出异常波形：【元素波动紊乱，时空能量逆流，建议立即终止使用神力】
“你刚才那一击超负荷了。”林晚皱眉，“系统提示你必须休息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艾拉摇头，“但我感觉不到疲惫，反而……更清醒了。”
她抬起手，掌心再次凝聚一点金光。
这一次，光团没有成型为刀刃，而是在她手中缓缓旋转，像一颗微型星辰。
林晚和苏然同时后退一步。
“别乱试！”林晚警告，“你现在状态不稳定。”
“我只是想看看。”艾拉盯着那颗光点，“它不像失控，更像是……在升级。”
她轻轻一握，光点消失。
可就在这一瞬，她的瞳孔闪过一道极淡的金色纹路，转瞬即逝。
苏然没注意到，但林晚看见了。
她心头一紧。
这不是觉醒的征兆，是某种更深的变化正在发生。
“艾拉。”她语气严肃，“从现在起，不要再主动使用神力，明白吗？”
“可如果敌人再来呢？”艾拉问。
“那就我们一起扛。”林晚握住她手臂，“你是巡礼者，不是消耗品。”
艾拉看着她，终于点头：“好。”
苏然拍拍手：“行了行了，气氛又沉重了。要不咱先回生活区？我请你们喝奶茶，加双倍珍珠，庆祝首战告捷。”
“你哪来的经费？”林晚斜眼看他。
“运营账号有补贴。”苏然理直气壮，“再说，这种历史性时刻不得犒劳一下？不然下次谁给你直播‘妈妈大战虚空怪’？”
“我可没打。”林晚纠正，“是她打的。”
“但你在旁边喊加油的样子特别像热血番女主。”苏然嘿嘿一笑，“弹幕绝对刷‘姐姐好帅’。”
艾拉难得笑了下：“那你记得开美颜。”
“不开。”苏然收起记录仪，“真实才是最大的滤镜。”
三人准备离开祭坛区域。
林晚走在最后，回头看了眼晶石。光芒稳定，符文安静，一切看似恢复正常。
但她心里清楚，刚才那一战改变了什么。
不只是他们对敌人的认知。
还有艾拉本身。
她转身欲走，忽然听见轻微的“滴”声。
来自艾拉手腕。
她猛地抬头。
艾拉站在门口，背对着她们，右手垂在身侧。那枚印记正以极快频率闪烁，颜色由蓝转金，又由金转暗红。
她的影子投在墙上，形状正常。
可地上那道影子，边缘正在缓慢蠕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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