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秋的辰棠非遗传承基地,桂花正开得热烈,细碎的金瓣落满青石板路,踩上去簌簌作响。江念辰蹲在木工区的角落,帮江亦辰整理刚打磨好的桃木片,忽然听到林小满和王乐乐的笑声——两个小姑娘正围着陈阳,缠着要听“江姐姐小时候的故事”。
“爸爸,你就说说嘛!我想知道姐姐小时候是不是也像我们一样,绣线总缠成一团?”林小满晃着陈阳的胳膊,眼里满是好奇。
陈阳笑着看向江念辰,故意提高声音:“这可得让你姐姐自己说,她小时候的‘光辉事迹’,说出来能让你们笑到肚子疼!”
江念辰脸颊一热,手里的桃木片差点掉在地上:“爸!哪有什么光辉事迹,都是些糗事罢了。”
“糗事才有意思呢!”王乐乐也凑过来,眼睛亮晶晶的,“江姐姐,你就讲讲嘛,我们保证不笑你……除非忍不住。”
苏晓棠坐在一旁的藤椅上,听着孩子们的打闹,也跟着笑:“念念小时候啊,可比现在调皮多了,那些趣事,外婆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。”
江亦辰放下手里的刨子,擦了擦手上的木屑,也加入进来:“是啊,有一次她把我的木工刨子当玩具,差点把院子里的桂花树给‘修剪’了,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。”
在大家的起哄声中,江念辰无奈地放下桃木片,坐在石凳上,慢慢回忆起小时候的那些搞笑往事——那些藏在辰棠工坊老院子里的稚语萌事,像落在绣绷上的碎线,虽不起眼,却串起了满院的温情与欢乐。
一、刨子“理发”记:桂花树下的“木工初体验”
江念辰三岁那年的春天,辰棠工坊的老院子里,桂花树刚抽出新芽。江亦辰在木工房里忙着做绣绷,把一把小号的木工刨子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,转身去屋里拿木料。
那时的江念辰刚学会走路不久,对院子里的一切都充满好奇。她看到石桌上的刨子,觉得那闪着光的刨刃像极了妈妈梳妆台上的小镜子,便踉踉跄跄地走过去,两只小手紧紧抱住刨子,学着江亦辰的样子,对着桂花树的枝条“刨”了起来。
“咔嚓——”一声轻响,一根带着新芽的桂枝被刨子削了下来,落在地上。江念辰觉得好玩,又举起刨子,对着另一根枝条“下手”。不一会儿,桂花树的枝条就被她“修剪”得东倒西歪,地上落满了嫩绿的枝丫。
江亦辰拿着木料从屋里出来,看到眼前的景象,差点把手里的木料掉在地上:“我的小祖宗!你这是在给桂花树‘理发’呢?”
江念辰听到外公的声音,举着刨子转过身,脸上还沾着木屑,得意地说:“外公,你看!我会用刨子啦!”
苏晓棠听到动静从绣房出来,看到满地的枝丫和女儿手里的刨子,又好气又好笑:“念念,这刨子是做木工的,不是剪树枝的,你看桂花树都被你弄疼了。”
江念辰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,小嘴一瘪,差点哭出来。江亦辰赶紧放下木料,走过去抱起她,笑着说:“没事没事,桂花树还会长出新芽的。不过念念要记住,刨子是用来刨木头的,下次可不能拿它剪树枝啦。”
为了让江念辰明白刨子的用途,江亦辰特意找了一块软木,教她怎么用刨子刨木片。可江念辰太小,力气不够,刨子在她手里根本不听使唤,反而把软木刨得坑坑洼洼。最后,江亦辰只好抱着她,手把手地刨出一片光滑的木片,递到她手里:“你看,这样刨出来的木片才好看,以后要学木工,得等你长大才行。”
江念辰拿着木片,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从此再也没敢拿刨子“修剪”过桂花树。后来,那棵桂花树每年春天都会长出新的枝条,江念辰每次看到,都会想起自己小时候的“壮举”,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二、绣线缠猫记:苏绣绷上的“小麻烦”
江念辰五岁那年,开始跟着苏晓棠学苏绣。苏晓棠怕她伤到手,特意给她准备了小号的绣绷和钝头的绣针,还把绣线剪成短短的小段,方便她穿针。
可江念辰毕竟是个孩子,坐不住几分钟就开始东张西望。那时工坊里养了一只橘猫,叫“铃兰”,是江念辰的小伙伴,总喜欢在她身边蹭来蹭去。
有一次,苏晓棠在绣房里绣一幅《荷塘月色》,江念辰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,拿着自己的小绣绷“练习”。绣了没一会儿,她就觉得无聊,看到“铃兰”趴在脚边睡觉,眼睛突然一亮——她觉得“铃兰”的尾巴光秃秃的,要是给它系上绣线,肯定很好看。
于是,江念辰偷偷拿起一根红色的绣线,蹑手蹑脚地走到“铃兰”身边,趁它不注意,把绣线系在了它的尾巴上。“铃兰”被惊醒,尾巴一甩,绣线就缠在了它的身上。江念辰觉得好玩,又拿起几根不同颜色的绣线,追着“铃兰”跑,想把绣线都缠在它身上。
“铃兰”吓得满院子跑,绣线在它身上越缠越多,最后变成了一只“彩色的毛球”,连走路都费劲。苏晓棠听到院子里的动静,出来一看,差点笑岔了气——江念辰拿着绣线在后面追,“铃兰”拖着一身的绣线在前面跑,院子里的桌椅板凳都被撞得东倒西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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