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去想那么多咯。”
“我还是先结婚吧。”
陆泽嘴角微微扬起,不管大宋朝朝堂的权力如何洗牌,他注定是要进入到那个最核心权力圈子当中。
......
炎热夏日很快过去。
东京城内,各色鲜艳花朵开始缓缓从枝蔓上凋落,秋风渐吹起,京城的天气随着几场小雨过后而变得凉爽。
秋高气爽。
武运侯的婚礼会在这一月进行。
整个侯府都焕然一新,府内所有人都在忙碌着侯爷的大婚,种种排场要远胜过三个月前的那场订婚宴。
在大婚之前,陆泽带着赵盼儿回了趟钱塘,后者从来到东京城后,这一年都没有回过钱塘。
宋引章陪着陆泽他们一起,只有孙三娘选择留在东京城看家,赵盼儿知晓三娘为何不愿意回去。
偌大舟船行驶在汴河之上,东京城在陆泽他们视野当中渐渐消失,赵盼儿轻叹道:“三娘其实想回去看看的。”
跟盼儿还有引章不同,三娘属于是被迫前往的东京城,她在钱塘被羞辱,被丈夫跟儿子所抛弃。
钱塘属于是孙三娘的伤心之地。
陆泽则是轻声道:“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,人该向前看,而且三娘最近这段时间不是跟杜才子走得很近吗?”
杜才子,赫然便是杜长风。
咱们杜兄台在今年入宫授官时的表现可以说相当差劲,以至于杜家都不愿意承认这货是杜家旁系子弟。
御史台在上次清流倒台案里,被齐牧等人牵连,有一大批官员落马,杜家家主那御史大夫竟是不在当中。
杜家地位越发稳固,而杜长风的日子却不算好过,唯一的好兄弟欧阳旭惨死在西京,他也没有什么前途。
这几月一直在书塾教书,结果机缘巧合间还是跟孙三娘认识下来,两人如原着里一样,冤家路窄相知相识。
赵盼儿脸上带着抹笑意,对于那位近视眼的杜长风十分看好,认为对方跟三娘没准还真能修成正果。
五六日之后。
大船缓缓的停靠在雷州地界。
陆泽他们这趟回钱塘,中途恰好要途经雷州,不管是赵盼儿还是宋引章,都想要到雷州探望一下柯政相公。
陆泽他提前便给柯政写了信,岸边便有柯府的人在专门等候,为首那人赫然便是柯政府上的那位老管家。
“见过侯爷,见过夫人。”
老管家对着陆泽跟赵盼儿见礼,那一声夫人称呼,让赵盼儿眉眼弯起,赵娘子显然是格外受用。
尽管如今的她跟陆泽还没有正式结为夫妻,可听到这种称呼后,整个人还是控制不住的欣喜开心。
“侯爷。”
“老爷他在府里等候着呢,宴席都准备妥当,要替侯爷跟夫人接风。”
陆泽微微颔首。
他们跟随着柯府马车,很快便抵达柯政如今所在府邸,门前牌匾上撰写着皇帝御赐的‘莱国公府’四字。
柯政在雷州地界,地位颇高,他乃是雷州这些年最出名的为官者,而且在政期间,对家乡建设出力颇多。
再加上雷州的士子们出仕后,都跟柯政相公沾染着同乡之缘,在仕途上少走很多弯路,不乏有人崭露头角。
在柯政被贬谪出京,回到雷州的时候,听闻满城百姓都自主出城迎接,那幅画面,如今仍是被人津津乐道。
“柯公。”
“如今你是风采依旧啊。”
不久后,陆泽见到柯政,后者一副精神抖擞模样,看起来并没有受到贬谪离京的影响,脸上不见丝毫颓然之色。
听着陆泽称赞,柯政大笑道:“老夫都是半截子入土的人,何谈风采?论风采英姿,也应是你武运侯才对。”
柯政看着陆泽,感叹万千,哪怕是他柯政都没有想到,陆泽在官场上竟是如此的顺遂亨通。
柯政虽远离东京城,但毕竟在宰相位置上面坐了几十年,哪怕如今清流一脉倒台,柯政在朝堂依旧有影响力。
他自然知晓某些风声。
比如说在不久后的那一场大战。
柯相公也没有着急拉着陆泽去谈论国事军事,而是先让陆泽入宴席,赵盼儿跟宋引章在宴席上皆是敬酒柯相公。
柯政笑着打趣陆泽:“官场得意,连带着情场也得意,你武运侯不日后就要迎娶正房大娘子。”
“那这小的。”
“什么时候收啊?”
宋引章听到柯政相公这般打趣之语后,少女白皙脸蛋瞬间浸染红晕,一杯酒入肚,便呈现出极其醉人之酡红。
柯政老头当然没有世人想象当中那般刚正不阿,好似断绝情欲圣人一样,相反,柯政在骨子里相当世故。
他只是在朝堂上坚持主张,但个人生活方面却是跟寻常士大夫无异,喜欢作诗、喜欢泼画、也喜爱佳人。
陆泽听到后忍俊不禁,最后还是赵盼儿替陆泽回答问题:“武运侯府本就人丁稀少,日后自然是要开花结果。”
宴席气氛相当不错。
今日宴席还有柯政孙子孙女作陪,柯相爷在官场上纵横捭阖,但他膝下子女却并未继承柯相的天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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