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出油布包后,林凡本欲直接离开,张无忌却又央求道:“师兄,它流了好多血,我们帮它把伤口弄好吧,不然它会死的。”
林凡看着张无忌那执着的眼神,知道若不留下一线生机,这孩子心中必会留下疙瘩。他再次无奈,寻来一些坚韧的藤蔓纤维,以内力催动,如同最纤细的针线,将白猿腹部的伤口细细缝合,又寻了些止血生肌的草药,捣碎了敷在伤口上。
“能否活下来,就看它的造化了。” 林凡做完这一切,清洗了双手,这才拿起那个油布包。
带着张无忌回到湖边一处干燥的洞穴安顿下来,林凡小心翼翼地打开油布包。里面是四本薄薄的经书,纸张泛黄,却保存完好,封面上正是《九阳真经》四个古朴大字!
“无忌,你的生机,就在于此了。” 林凡将经书递给张无忌,郑重道,“从今日起,你便按照这经书所载,开始修炼。我会从旁护法。”
张无忌虽不明所以,但对这位神通广大的师兄已是无比信任,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接下来的日子,山谷中便多了两个潜心修炼的身影。张无忌每日苦修《九阳神功》,林凡则在一旁护持,同时自己也早已将四卷经文的内容牢牢记住。
他此行准备充分,行囊中带了小楷毛笔和一小叠韧性极佳的桑皮纸,还有用特制小竹筒装着的墨锭,需要时以水化开即可。他寻了块平坦石板作桌,就着洞穴口的光线,屏息凝神,开始一丝不苟地将《九阳真经》的内容逐字逐句誊抄下来。他的字迹端正挺拔,隐隐透出一股剑意,确保每一个图形、每一句口诀都分毫不差。
待墨迹干透,他将手抄的纸张拿起,走到洞穴外一处避风的空地。从怀中取出火折子,轻轻一晃,点燃了纸张的一角。
橘黄色的火苗跳跃着,迅速吞噬着桑皮纸,将上面墨色的字迹与图形化为灰烬。林凡目光沉静,全神贯注地凝视着燃烧的过程,意念紧随那升腾的青烟,仿佛要将其中蕴含的武道真意一并纳入识海。
“焚!”
随着最后一点纸角化作飞灰,一股磅礴浩瀚的意念洪流瞬间涌入他的灵魂深处!《九阳真经》完整的精义——至阳至刚、循环自生、氤氲紫气、诸毒不侵、金刚不坏……种种奥义纷至沓来,如同江河汇海,与他之前所修的武当九阳功、紫霞神功、易筋经等相互印证、融合。
他发现自己修炼功法的速度越来越快了,仿佛【焚经悟道】的金手指随着他灵魂的壮大和经历的丰富,也在不断进化。仅仅半个月时间,他便已将完整的《九阳神功》参悟透彻,并修炼到了登峰造极之境!体内真气至阳纯和,磅礴无尽,运转之间,周身隐隐有氤氲紫气升腾,与原本深不可测的内力彻底融为一体,不分彼此。
而张无忌,因得林凡这位“宗师”从旁指点,避免了原着中独自摸索可能遇到的歧路和凶险,加上他本身资质绝佳,又身处这等灵气充沛的秘境,进展也是一日千里。玄冥神掌的寒毒,早在九阳神功初成之时便被驱散殆尽。两年时间,他竟也将这旷世神功修炼到了大圆满的境界!原本青白的脸色变得红润健康,身形也拔高了不少,眼神明亮,内力充沛,再非当年那个奄奄一息的病弱孩童。
这两年,那头被林凡“手术”过的白猿,凭借野兽顽强的生命力,加上山谷中丰富的食物和灵气,竟然真的奇迹般活了下来,腹部的伤口也渐渐愈合。它似乎通灵,记得是林凡和张无忌救了它(或者说,至少没杀它还帮它处理了伤口),时常会采摘一些特别香甜的野果送到洞穴外,与两人形成了某种奇妙的和谐共处。
一晃眼,两年时光匆匆流逝。
林凡已是十四岁的少年,身形挺拔,面容俊朗,气度愈发沉静内敛,眼神开阖间,神光湛然。张无忌也长到了十岁,活泼健康,武功根基之扎实,放眼天下同龄人,恐怕无人能及。
这一日,林凡感觉张无忌的九阳神功已然稳固,便提出了离开的想法。
张无忌对这片生活了两年的山谷颇为不舍,尤其是对那头时常送来果子的白猿。他征求林凡的意见:“师兄,这《九阳真经》是绝世武功,我们带走了,以后别人是不是就学不到了?不如……我们把原来的经书埋在这里吧?就像它本来就在这里一样。”
林凡看了他一眼,心中感慨这小子心地确实纯良,点了点头:“随你。”
张无忌高兴地将四卷《九阳真经》原本用油布重新包好,在湖边一棵桃树下挖了个深坑,郑重地埋了进去。随后,他又跑去跟那头在远处观望的白猿告别,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。
林凡静静地看着,并未催促。
做完这一切,张无忌才回到林凡身边,眼中虽有不舍,但更多的是对返回武当、见到父母的渴望。
“走吧,无忌。该回去了。” 林凡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两人最后看了一眼这片与世隔绝的幽谷,转身施展轻功,沿着来时的路,翩然而去,踏上了返回武当的归途。
身后,山谷依旧静谧,白猿立于桃树下,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,发出一声悠长的啼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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