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“影煞”,扶着冰冷的山壁,感受着体内那被“洗剑灵音”强行“梳理”过一遍、显得“生机勃勃”的伪装经脉,以及那“精纯”了少许的伪装灵力,内心充满了荒诞感和……深深的绝望。
根基稳固?潜力可期? 我内心在咆哮。玄玑老儿!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潜力可期了?!我那是在拼命抵抗你的‘音波攻击’啊!要不是老子魔体强悍,早就被你洗成白痴了!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啊!
这下好了! 我欲哭无泪。本来只是个‘重伤等死’的废柴人设,现在硬生生被您老人家‘妙手回春’,升级成了‘大病初愈、根基重铸、未来可期’的潜力股了!我还怎么低调?!我还怎么苟?!
不行!必须想办法把这个‘负面buff’给抵消掉!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大脑飞速运转。装病?不行,刚被‘治好’,再装就太假了。表现平庸?对!必须表现得比以前更平庸!更烂泥扶不上墙!要让他觉得,就算根基稳固了,我墨影也依旧是块不可雕琢的朽木!
对!就这么办! 我打定主意。从今天起,我要变本加厉地‘躺平’!‘洗剑灵音’不是让我‘根基稳固’了吗?那我就‘稳固’地躺在筑基初期!一步都不前进!不仅不前进,还要时不时‘旧伤复发’一下,显示我‘虚不受补’!总之,要让他彻底对我失望!
我“挣扎”着,一步三晃地“挪”回了自己的小破木屋,立刻开始了我的“演技深化修炼”。
首先,是“虚不受补”症状。 我每天“面色潮红”(魔元微调),“气息虚浮”(控制灵力波动),“偶尔”还会“剧烈咳嗽”几声(模拟经脉不适)。遇到老孙头或者牛教习,就“虚弱”地表示:“长老恩赐……灵力太过磅礴……弟子……有些消受不起……需得……慢慢调养……”
其次,是“修行停滞”。 我“坚持”“每日打坐”,但修为“毫无寸进”。偶尔“请教”牛教习修炼问题,问的都是些“如何能更省力地运转灵力”、“有没有睡觉也能增长修为的法子”这种摆烂到极致的问题,把牛教习这个老实人都问得直皱眉头。
最后,是“工作懈怠”。 我给弟子们“上课”时,更加“有气无力”,内容能省则省,大部分时间让他们“自习”(其实就是放羊)。对分院的事务,更是“不闻不问”,彻底把自己活成了一个透明人。
我就这样“兢兢业业”地扮演着一个“被强行灌顶后消化不良、自暴自弃”的颓废形象,期盼着玄玑长老哪天想起来,神识扫过这里,看到我这副烂泥样,能幡然醒悟,大呼“看走眼了”,然后把我彻底遗忘。
然而,我显然低估了玄玑真人那清奇的脑回路,以及……他那“剑心通明”之下,某种奇怪的“执着”。
平静(对我来说是煎熬)的日子,又过去了半个月。
这一日,我正躺在木屋外的破躺椅上,一边“晒太阳”(躲避灵气),一边“神游天外”(思考魔生),顺便“有一下没一下”地“指导”几个弟子辨认最基础的草药(其实是在教他们哪种野菜没毒能填肚子)。
突然——
嗡!
一股熟悉的、温和却无法抗拒的威压,再次笼罩了整个云雾泽分院!
又来了?! 我吓得差点从躺椅上滚下来!玄玑老儿!您老人家怎么又来了?!阴魂不散啊!
只见天际那道熟悉的青虹再次出现,玄玑真人的身影,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分院那小小的广场上。这一次,他身边没有跟随任何执事。
老孙头连滚带爬地迎上去,牛教习也肃然站立。弟子们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。
我内心哀嚎一声,也只能“挣扎”着从躺椅上爬起来, “步履蹒跚”地走上前, “恭敬”地行礼:“弟子……参见长老。”
玄玑真人的目光,平淡地扫过众人,最后,落在了我的身上。那目光,依旧深邃,但似乎……带着一丝……探究?
完了…… 我心中警铃大作。他该不会是来回访‘治疗效果’的吧?!
果然,玄玑真人缓缓开口,声音平淡无波:“墨影。”
“弟子在。”我“惶恐”低头。
“近曰修行如何?”他问道。
来了! 我心中冷笑,机会来了!看我怎么把‘烂泥’人设进行到底!
我立刻“面露惭色”, “羞愧”地低下头,声音“细若蚊蚋”:“回……回长老……弟子……弟子愚钝……愧对长老厚爱……经长老点拨后,虽……虽感经脉顺畅些许,但……但修为……依旧……毫无寸进……甚至……甚至近日调息时,偶有……气血翻涌之感……恐是……弟子根基浅薄,虚不受补……”
我一边说,一边“恰到好处”地咳嗽了两声,脸上泛起“不正常的红晕”(憋气憋的),充分展现了一个“扶不起的阿斗”形象。
快失望吧!快嫌弃吧! 我内心呐喊。我都虚不受补、毫无寸进了!您总该明白我就是块废料了吧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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