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饭后的高铁站人来人往,苏和紧紧攥着梁远清的衣角,像是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。梁远筝站在一旁,看着这对难舍难分的小夫妻,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。
胃舒颗粒记得按时喝,西北不比江南,那边的粗粮不易消化。苏和又一次叮嘱,胃是要慢慢养的。还有益生菌、苏打饼干,我都放在行李箱最外面的口袋里了。
梁远清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:都记住了。
开会免不了要久坐,护腰一定要戴着。苏和不放心地摸了摸他的后背,晚上不许熬夜,我给你准备的安神茶记得泡着喝。
梁远清的声音里带着宠溺。
还有,苏和抬起头,眼圈微微发红,不许抽那么多烟,清咽袋泡茶要记得喝。最重要的是...要想我,每时每刻都要想我。
梁远清将她轻轻拥入怀中:就算你不说,我也会每时每刻都想你。
广播里再次响起催促检票的通知,苏和这才不情愿地松开手。梁远清提起行李箱,深深看了她一眼,转身走向检票口。
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,苏和还站在原地,目光久久没有收回。
梁远筝走上前,轻轻揽住她的肩膀:和和,谢谢你。
苏和转过头,有些不解:姐,为什么谢我?
谢谢你这么爱远清。梁远筝的声音有些哽咽,我从未见过他像现在这样幸福。从前的他,总是把自己封闭着,活得像个苦行僧。
两人并肩往停车场走去,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落,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其实该说谢谢的是我。苏和轻声说,是远清让我懂得了什么是被珍惜的感觉。从小到大,我总是那个需要讨好别人的孩子。直到遇见他,我才知道,原来真的会有人把我捧在手心里疼爱。
梁远筝停下脚步,认真地看着苏和:那是因为你值得。远清常跟我说,你是上天赐给他最好的礼物。
坐进车里,苏和依然望着高铁站的方向出神。梁远筝发动车子,温和地说:这周就安心住在姐姐家吧。你小叔知道你过来,特意推掉了今晚的应酬,说要亲自下厨给你做他拿手的红烧肉。
小叔会做饭?苏和惊讶地睁大眼睛。
他啊,梁远筝笑了,年轻时可是我们学校烹饪社的社长呢。只是这些年太忙,很少下厨了。
车子驶出停车场,汇入车流。苏和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,忽然说:姐,我是不是太依赖远清了?明明只是分开一周,却这么舍不得。
这说明你们感情好啊。梁远筝温柔地回答,相爱的人本该如此。记得明宇第一次出差时,我在机场哭得像个孩子,把他们都吓坏了。
这个分享让苏和忍不住笑了:想象不出姐那样的一面。
每个人在真爱面前都会变得脆弱。梁远筝意味深长地说,这不是软弱,而是幸福。
这时,苏和的手机响起提示音。她打开一看,是梁远清发来的消息:已上车,一切安好。开始想你了。
苏和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快速回复道:我也想你。照顾好自己。
放下手机,她望向窗外。沪市的天空湛蓝如洗,一如她此刻的心情——虽有短暂分别的惆怅,但更多的是被爱包围的温暖。
这一周,或许会是他们婚姻中的一个小小考验,但苏和知道,经过这样的离别,再相聚时的甜蜜将会加倍。而此刻,她要做的,就是好好珍惜与家人相处的时光,同时期待着与爱人重聚的那一天。
午后三点的阳光斜斜地洒进客厅,梁远筝和苏和各自回房小憩。梁远筝躺在柔软的床上,感受着久违的放松。这些年为了要孩子,她不知做了多少次试管,身体被各种激素药物摧残得千疮百孔。
苏和的到来,像一缕春风,让她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松弛。她很快沉沉睡去,这是多年来第一次在白天睡得如此香甜。
一觉醒来,已是下午四点半。梁远筝走出卧室,听见厨房里传来轻快的交谈声。她悄悄走近,看见苏和正系着围裙,和张阿姨一起准备晚餐。
张阿姨,这个肉要切多厚才合适?苏和专注地看着案板,手里握着菜刀。
小姐,大概一指宽就好。张阿姨慈爱地指导着,太太最爱吃这个厚度的肉片。
张阿姨原是梁家的老佣人,梁远筝父母去世后,她跟着来到徐家,一晃已经二十年。她亲眼见证梁远筝为要孩子吃尽的苦头,如今看到家里多了位活泼可爱的小姐,打心眼里为先生太太高兴。
小姐学得真快,张阿姨笑着对走过来的梁远筝说,上次教的清炖蟹粉狮子头,这次已经做得有模有样了。
梁远筝靠在门框上,温柔地看着这一幕:和和每次来都要缠着你学新菜,可别把你的看家本领都掏空了。
姐,你醒啦!苏和转过身,脸上还沾着一点面粉,我在跟张阿姨学做文思豆腐,远清最爱吃这个了。
这时,车库传来汽车引擎声。苏和眼睛一亮,像只欢快的小兔子般奔向门口。梁远筝和张阿姨相视一笑,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欣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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