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阴荏苒,岁月如梭。自龙脉之行后,又是数载春秋流转。
这些年,源的足迹几乎踏遍了忍界的每一个角落。他不再是那个初临此界、对一切都带着新奇与谨慎的穿越者,而是成为了一个真正的、游走于历史与秘境之间的求道者。他的名号并未在忍界广为流传,但在某些古老的遗迹、险绝的秘境、乃至一些传承久远的势力高层中,“黑袍旅者”的传说,却悄然流传。
他深入过水之国最南端的、终年被雷暴与飓风笼罩的“风暴峡湾”, 试图在那撕裂天空的雷霆与切割万物的罡风中,捕捉那一丝“金”之肃杀与“风”之极速的真意。他屹立于万丈海崖之上,任由足以撕裂钢铁的狂风与蕴含着毁灭意志的雷霆洗礼身躯,混沌能量护体,岿然不动。他确实从中感悟到了一丝锐利无匹的意境,但那更偏向于“风”的“疾”与“利”,与纯粹“金”之规则的“凝练”、“不朽”仍有差距,能量属性也过于狂暴混杂,难以吸收提炼。
他探访过位于土之国与泷之国交界处的、传说中的“始祖之森”。 那里是忍界最古老、最原始的森林之一,参天古木遮天蔽日,藤蔓如龙蛇缠绕,空气中弥漫着近乎实质的生命气息。源在其中静坐三年,与古木交流,与万灵共息。他感受到了磅礴的生机,那生机滋养万物,循环往复,蕴含着“木”之“生发”、“舒展”的奥义。然而,这生机如同阳光雨露,弥漫天地,滋养众生,却无法像深海之水、地脉之火那样,凝聚成一股可供他直接汲取、引发质变的纯粹本源能量。他仿佛置身于生命的海洋,却找不到那海洋的“泉眼”。
他曾循着古老的星图,登上过雷之国境内、据说最接近天空的“接天峰”。 在那空气稀薄、星辰仿佛触手可及的山巅,他试图接引九天之上的星辰之力,期望能从星辉中提炼出至纯的“金”精。星辉确实蕴含着奇异的力量,但那力量更加偏向于“阴”与“寒”,与忍界大地所孕育的“金”之属性,似乎并非同源。他收获寥寥,唯有对宇宙的浩瀚有了更深切的体会。
他也曾闯入过被誉为“生命禁区”的、风之国境内的“死亡流沙域”。 那里没有任何生机,只有无尽的流沙和吞噬一切的陷坑,以及一种万物归寂的死意。他期望能在极致的“死”中,窥见由死转生、那一点最本源的“生”机,亦即木之真谛。他在流沙深处枯坐,感受着大地深处那沉寂了亿万年的荒芜。死意他感受到了,但那由死转生的微妙契机,却如镜花水月,难以捕捉。
他还拜访过一些隐居的、掌握特殊血继或秘术的古老族群。 比如以操控植物闻名的某个小国遗族,其血继限界能让枯木逢春,藤蔓杀人。源仔细观察,发现那更多是查克拉与生命力的特殊结合运用,类似于初代火影木遁的弱化版,并非引动了天地间纯粹的木属性规则。他也曾与铁之国的传奇匠人交流,观看他们以查克拉火焰淬炼最顶级的钢材,那过程中确实有“金”之“锤炼”、“塑形”的意境,但依旧停留在“术”与“物”的层面,未触及能量规则的本源。
这些年,叶仓始终默默跟随在他身边,见证着他踏遍千山万水,寻访各种或壮丽、或险恶、或神秘的所在。她看着源时而因有所发现而欣喜,时而因陷入瓶颈而沉思,更多的时候,是那种永不停歇的探索与追求。她自身的实力也在这种游历和源的偶尔指点下稳步提升,灼遁运用得更加出神入化,但她明白,与源大人所追求的境界相比,自己依旧如同萤火之于皓月。
这一日,源和叶仓站在了位于火之国与汤之国边境的一处无名山巅。脚下云海翻腾,远处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瑰丽的橘红。山风拂过,带来远方的草木清香。
源负手而立,望着那轮缓缓沉入云海的落日,久久不语。他的面容依旧年轻,眼神却比多年前更加深邃,仿佛蕴藏了无数岁月的沉淀与旅途的风霜。
“这么多年了……”一声轻叹,终于从他口中吐出,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,“踏遍青山,寻幽探秘,想不到……这最后的木、金二行,竟是如此难觅。”
他的声音很平静,但叶仓却能听出其中那深藏的遗憾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这些年,源大人几乎是以一种苦行僧般的方式在追寻着那缥缈的大道,从未停歇。
“水土火三行早已圆满,甚至因龙脉之故,土行根基雄厚无比,对时空规则也初窥门径。可这木与金……却如同故意躲藏起来一般,始终找不到那足够引发质变的纯粹之源。”源像是在对叶仓说,又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他想起了那些去过的遗迹秘地,风暴峡湾的狂烈,始祖之森的磅礴,接天峰的孤高,死亡流沙域的寂灭……每一处都堪称奇景,都蕴含着独特的规则碎片,却都无法提供那临门一脚的关键能量。
“看来,常规的方法,怕是难以奏效了。”源的目光变得悠远,仿佛穿透了层层时空,看到了未来的某种可能性,“或许,真的只能等到那场席卷整个忍界的大战爆发之时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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