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忘忧居”庭院内水池水面上几尾悠游的锦鲤。源斜倚在廊下的软榻上,听完叶仓关于第七班考核以及卡卡西光荣入院“壮举”的汇报,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个极其生动的、混合着莞尔与了然的表情。
“呵呵,把指导上忍打进了医院,自己却活蹦乱跳地开起了庆功宴……这倒真像是鸣人那小子能干出来的事情。”他摇了摇头,语气中带着几分啼笑皆非的意味,仿佛在谈论自家调皮捣蛋却天赋异禀的后辈。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,在他带着笑意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然而,这抹轻松的笑意并未在他眼中停留太久。他端起旁边小几上漩涡惠刚沏好的新茶,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瞬间变得深邃的眼神。
“叶仓。”源的声音平稳,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,让庭院内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一瞬。
“在。”叶仓立刻躬身,神色肃然。
“传令下去,”源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庭院的围墙,投向了木叶之外,投向了整个忍界,“流沙所属,所有情报网络,提升至最高警戒级别。重点关注以下几个方面:”
他语速不快,但每一条指令都清晰无比,直指核心:
“一,晓组织成员的所有动向,尤其是其核心成员宇智波鼬、干柿鬼鲛,以及那个戴着漩涡面具自称‘宇智波斑’的家伙。他们收集尾兽的计划,恐怕要正式开始了。”
“二,五大国边境所有异常的能量波动、大规模人员调动,尤其是雨之国、草之国、川之国这些小型势力范围内的异动。”
“三,所有关于‘邪神教’、‘格雷尔之石’、‘极乐之箱’等涉及上古力量或禁忌的遗迹、传说,有任何蛛丝马迹,立刻上报。”
“四,严密监控云隐村八尾人柱力奇拉比,以及……雾隐村六尾人柱力羽高的动向。”提到雾隐时,他语气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,但很快恢复如常。
一条条指令如同精准落下的棋子,勾勒出一张覆盖整个忍界的情报大网。叶仓凝神记忆,心中凛然。她跟随源多年,很少见到他如此明确、如此全面地调动流沙的力量,这预示着,有大事将要发生。
“源大人,是否需要对某些关键节点进行……预先布置或干预?”叶仓谨慎地询问。
源轻轻吹开茶汤表面的浮叶,摇了摇头,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:“不必。大势如潮,堵不如疏。我们只需要站在高处,看清楚潮水的流向,以及……哪些鱼儿会跳出来,哪些礁石会被淹没。”
他抿了一口清茶,放下茶杯,身体微微后靠,目光变得悠远而空蒙,仿佛在凝视着某种无形的、贯穿时空的脉络。
“剧情……终于要开始了吗?”他低声喃喃,声音轻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,“黑绝千年的救母执念,宇智波带土沉浸于月之眼计划的偏执疯狂,长门试图以痛楚维系和平的弥彦之梦,还有宇智波鼬在村与族、弟与义之间的痛苦抉择……以及,隐藏在这一切之后,那来自天外的大筒木……”
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超然物外的平静,仿佛在评点一幅早已铺开的、波澜壮阔却又充满悲欢离合的史诗画卷。这画卷中的每一个人,无论实力强弱,地位高低,似乎都被一条无形的命运之线牵引着,走向各自注定的结局。
然而,源的眼中,却没有任何宿命论的悲观,反而燃烧起一种名为“兴趣”的火焰。
“大筒木家族的内斗,辉夜与她那两个‘孝子’的恩怨,将这忍界视为苗圃,将众生视为养料……真是,好大一盘棋啊。”他的指尖在榻沿无意识地敲击着,发出规律的轻响,如同命运的秒针在走动。
“只是……”源的声音陡然转冷,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傲然与掌控力,“在这盘棋局里,谁才是真正的棋子,谁又能成为执子之人……犹未可知呢。”
他缓缓站起身,走到庭院中央,负手而立。午后的阳光将他挺拔的身影拉长,一股难以言喻的、仿佛与整个天地融为一体的磅礴气息,以他为中心,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。那并非查克拉的威压,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、触及规则本源的力量,让一旁的叶仓感到呼吸都为之一窒,不由自主地低下头,心中充满了敬畏。
水土火三行圆满带来的根基,龙脉之行窥见的时空奥秘,以及这些年游历积累的对忍界规则的理解……所有的力量在他体内圆融流转,混沌奇点道基如同宇宙的核心,沉静而深邃。
他早已不是初临此界时,那个需要小心翼翼、凭借先知先觉布局的穿越者。如今的他,拥有足够的力量和底蕴,去成为那个制定规则、拨动命运指针的人!
“黑绝以为自己是棋手,躲在幕后操控因陀罗和阿修罗的转世,引导宇智波和千手的恩怨。”
“带土以为自己是棋手,试图利用晓组织和月之眼计划创造一个有琳的世界。”
“宇智波斑以为自己是棋手,谋划着成为十尾人柱力,开启无限月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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