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源慧核核心广场的空气里,弥漫着一股让人心里发堵的 “扭曲”—— 像所有人都在为了利益绕开正道,明明该坚守的道义底线,却被随意践踏,连判断是非的标准都变得模糊。陈默站在广场中央,脚下的青石板摸起来竟有些 “发歪”,不像踩在平整的地面上,倒像踩在倾斜的斜坡上,没有一点端正的质感。他俯身细看,石板缝隙中本该流转着绛红色微光的义核轨迹,此刻像被抽走了所有 “正气”,只剩几道扭曲的残影,偶尔有几点细碎的红光想挺直身形,刚冒头就被一股无形的力掰弯,像被狂风扭曲的树干,连半分端正都保持不住。
广场四周的义核守护碑更让人揪心。碑身上 “义核恒正” 四个篆字,曾是能让人明辨是非的绛红色,如今却蒙了层阴霾般暗沉,笔画边缘都透着 “歪斜” 的诡异。碑身爬满 “歪纹”—— 不是普通的裂痕,是那种像被强行扭曲的螺旋纹路,从纹路里渗出的灰黑色 “失义能量”,在地面凝成薄薄的扭膜,扭膜过之处,刚立好的 “道义指引碑” 瞬间失去端正感,上面 “守正”“秉义” 的字迹像被揉皱的纸,慢慢变得模糊,最后连石碑都透着 “是非不分” 的扭曲感,仿佛谁都能为了私利背弃道义,不会有丝毫愧疚。
“这不是能量不足,是义核在‘失正’—— 连里面的道义之心都快变成扭曲的藤蔓了。” 陈默刚想伸手碰那层扭膜,怀表突然从衣袋里弹出来,悬浮在半空。表盘内原本稳定的慧核符文,被一层绛红与乳白交织的光晕裹着,光晕里无数细小的义核纹路,像被强行拧转的绳,在表盘里杂乱缠绕,有的刚想舒展就被扭曲,有的连完整的直线都形不成,最后在中心凝成一枚带着 “正纹” 的义核符文 —— 那符文亮得歪斜,像想挣脱扭曲的束缚,却总也抵不过失义能量的拉扯,只能在光晕里歪歪扭扭地闪烁。
当符文落在陈默掌心,一股极端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—— 时而端正得像站在笔直的城墙下,连呼吸都透着刚正不阿;时而扭曲得像走进了弯曲的迷宫,连是非对错都辨不清。两种感觉拧在一起,像有两只手在拧转他的价值观,让他连判断是非都觉得费劲,仿佛整个本源世界的义核失正,都把那份 “是非不分的扭曲”,原封不动地压在了他的心上。
功德系统的光幕在光晕里慢慢展开,标题 “秉正万维义核,重铸宇宙道义” 泛着微弱却端正的光,像黑暗里立着的界碑。星轨文字在 “义核唤醒”“道义秉正”“维度守正” 三个符号间反复跳跃,像迷路的人在找能辨明方向的路标:“跨维度本源慧核启明后,七宇宙本源义核出现全域性失正,需激活一万二千三百处‘本源义核节点’,修复一百七十处‘义核裂隙区’,培育一百七十颗‘义核本源种子’。任务成功将积累‘义核秉正功德’,解锁‘本源道义通感’能力;若失败,七宇宙义核将彻底扭曲,所有生命的道义之心会像被拧断的绳一样崩解 —— 没人会坚守正义,没人会明辨是非,连善恶对错都变得模糊,整个宇宙会变成‘人人为私利背弃道义’的扭曲场。”
光幕旁边,祖父遗留的《义核纪要》从怀表夹层滑出来,泛黄的纸页被风掀得哗啦响,最后停在标注 “-1900 年,义核歪劫” 的页面。曾祖父用绛红晶粉写的批注,字缝里都透着刚正:“义核者,宇宙之尺也,尺正则义明,尺歪则义乱 —— 道义没了,再清晰的是非都成了模糊的虚影。”
陈默的指尖抚过纸页,粗糙的纸感突然勾出一段记忆 —— 那年他二十六岁,跟着祖父在镇上的老街开了家小杂货店。有天傍晚,一个顾客买完东西匆忙离开,落下了一个装着厚厚一沓现金的钱包。祖父发现后,没有丝毫犹豫,立刻关了店门,拿着钱包去附近的派出所登记。陈默不解地问:“爷爷,这钱没人看见,我们留下也没人知道,为什么要送出去?” 祖父停下脚步,转过身看着他,眼神像立着的界碑一样端正:“默默,钱是身外之物,可道义是做人的根本。不是自己的东西,就算拿了也不安心;守住该守的底线,心里才踏实。你想想,丢钱的人说不定正急着用钱,我们要是贪了这点小利,良心上过得去吗?”
后来失主急匆匆地赶到派出所,看到钱包失而复得,激动得红了眼眶,非要给祖父塞酬金,祖父却笑着拒绝了:“这是应该做的,换了谁都会这么做。” 回家的路上,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笔直,祖父的脚步沉稳而坚定。他拍了拍陈默的肩膀,掌心的温度混着晚风的凉意,却透着让人安心的端正:“这‘道义’就是明辨是非、坚守底线,该做的事就算吃亏也要做,不该做的事就算有利可图也不能碰。本源义核就是所有维度的‘是非之尺’,它要是歪了,没人会守规矩,没人会辨善恶,连走路都要绕着正道走,日子怎么能过得安心?” 此刻,掌心灵核符文的温度,竟和当时祖父拍他肩膀的掌心温度一模一样。陈默握紧符文,指节都泛白了,好像又握住了祖父那双满是老茧,却总能把 “端正” 递过来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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