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源仁核核心广场的空气里,弥漫着一股让人胸口发闷的 “滞涩”—— 像两户人家隔着丈高的院墙,明明曾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里,却因早年一点鸡毛蒜皮的旧怨,从此关起门互不往来,连风吹过院墙,都带着化不开的僵硬。陈默站在广场中央,脚下的青石板摸起来竟有些 “生冷”,不似承载着人情温度的土地,反倒像块浸过三冬寒霜的石板,指尖划过,连一丝柔和的质感都寻不到。他俯身细看,石板缝隙中本该流转着翠绿色微光的恕核轨迹,此刻像被抽走了所有 “包容” 的暖意,只剩几道纠缠扭曲的暗痕,偶尔有几点细碎的绿光想冲破桎梏,刚冒头就被一股无形的力死死困住,像寒冬里被冻住的溪流,连半分流动的暖意都透不出,只剩冰面下沉寂的冷。
广场四周的恕核守护碑,更让人揪心。碑身上 “恕核恒宽” 四个篆字,曾是能让人心头一软的翠绿色,如今却蒙了层薄薄的白霜般暗沉,笔画边缘都透着 “尖锐” 的冷意,仿佛要将靠近的人扎伤。碑身爬满 “怨纹”—— 那不是普通的裂痕,而是像被利器反复划刻的交错纹路,深一道浅一道,像一道道没愈合的伤口。从纹路里渗出的浅灰色 “怨恨能量”,在地面凝成薄薄的冰壳,冰壳过处,刚立好的 “和解指引牌” 瞬间失去温度,上面 “宽恕”“释怀” 的字迹像被严霜冻住,慢慢变得模糊不清,最后连木质的牌面都透着 “针锋相对” 的敌意,仿佛谁都要抱着过往的恩怨死死不放,连一句轻飘飘的 “算了”,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侈。
“这不是能量不足,是恕核在‘冰封’—— 连里面藏着的宽恕之心,都快变成冻硬的石头了。” 陈默刚想伸手碰那层冰壳,衣袋里的怀表突然 “嗡” 地一声弹出来,悬浮在半空。表盘内原本稳定的仁核符文,被一层翠绿与乳白交织的光晕裹着,光晕里无数细小的恕核纹路,像被冻住的藤蔓,在表盘里蜷缩缠绕,有的刚想舒展一点,就被突然凝结的冰棱锁住,有的连原本柔和的曲线都变得尖锐刺人,最后在中心凝成一枚带着 “宽纹” 的恕核符文 —— 那符文亮得发僵,像在拼尽全力挣脱怨恨的束缚,却总也抵不过冰封的寒意,只能在光晕里微微颤抖,连光芒都透着无力。
当符文落在陈默掌心,一股极端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—— 时而温暖得像被正午阳光晒透的棉被,裹着满身暖意,连过往那些针尖对麦芒的矛盾,都能笑着放下;时而又冰冷得像攥着一块千年寒冰,寒意顺着指尖往骨头缝里钻,连想起对方的名字,都觉得刺眼得难受。两种感觉在身体里拧成一团,像有两只手在用力拉扯他的心境,让他连放下恩怨都觉得沉重无比,仿佛整个本源世界的恕核冰封,都把那份 “耿耿于怀的怨恨”,原封不动地压在了他的心上,喘不过气。
功德系统的光幕在光晕里慢慢展开,标题 “宽怀万维恕核,重铸宇宙和解” 泛着微弱却执着的光,像寒冬里架在两户人家中间的木桥,虽单薄,却藏着让彼此靠近的希望。星轨文字在 “恕核唤醒”“宽恕宽怀”“维度和解” 三个符号间反复跳跃,像迷路的人在找能放下恩怨的台阶,每一次跳动,都带着急切:“跨维度本源仁核泽世后,七宇宙本源恕核出现全域性冰封,需激活一万三千二百处‘本源恕核和解节点’,修复一百八十五处‘恕核怨恨裂隙区’,培育一百八十五颗‘宽恕本源种子’。任务成功将积累‘恕核宽怀功德’,解锁‘本源释怀通感’能力;若失败,七宇宙恕核将彻底冻裂,所有生命的宽恕之心会像冰棱一样碎裂 —— 那时,没人会放下过往恩怨,没人会原谅他人过错,连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,都能记恨一辈子,整个宇宙会变成‘人人抱着怨恨过日子’的冰封场,再也寻不到一丝暖意。”
光幕旁边,祖父遗留的《恕核纪要》从怀表夹层滑了出来,泛黄的纸页被风掀得 “哗啦” 作响,最后停在标注 “-1990 年,恕核冰劫” 的页面。曾祖父用翠绿色晶粉写的批注,字缝里都透着柔和的暖意:“恕核者,宇宙之桥也,桥通则怨消,桥断则怨积 —— 宽恕若没了,再小的矛盾,都会变成迈不过去的坎,堵在心里,闷得人喘不过气。”
陈默的指尖抚过纸页,粗糙的纸感突然勾出一段清晰的记忆 —— 那年他三十二岁,跟着祖父在老家住了一阵。邻居赵家和孙家,因为宅基地边界那半尺宽的地方,吵了整整三年。不仅平日里互不说话,还在两家院子中间砌了道高高的院墙,连孩子们隔着墙偷偷喊对方的名字,都会被各自家长厉声拉走。祖父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,每天做了好吃的,要么让陈默端着给赵家送一碗,要么自己颤巍巍地端着去孙家串门。一开始,两家都冷着脸,要么干脆不开门,要么接过东西就转身进屋,连一句 “谢谢” 都吝啬说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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