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源信核核心广场的空气里,飘着一股让人心底发寒的 “失仁” 冷意 —— 像老仁善堂里熬粥的铁锅被扔在墙角,锅底结着焦黑的残渣,黏着干硬的粥粒,连苍蝇都绕着飞,却没人伸手刷去半点污垢;像有人看到蹒跚的老人提着满篮菜筐踉跄欲倒,菜叶子掉了一地,老人弯腰去捡时腰杆都快弯成直角,明明伸手扶一把只需一秒,却在 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” 的嘀咕里加快脚步,连 “慢点儿捡” 的提醒都吝于说出口。仿佛所有该坚守的 “仁为善之本、共情为德之基”,都成了 “自讨麻烦的枷锁”,连呼吸都裹着 “不管也没事” 的冷漠,连 “抬眼瞥一眼仁善堂‘善’字匾额都觉得多余” 的念头,都沉甸甸压在心底,沉得挪不动半分。
陈默站在广场中央,脚下的青石板摸起来竟透着 “刺骨的凉”—— 凉意在鞋底蔓延,顺着脚踝往上爬,像贴了块冰。这石板本该浸着 “善意暖融融” 的温度,是无数人踩着它来仁善堂领热粥、取棉衣的见证,鞋底蹭过石面时,该带着粥香与棉絮的软意;可此刻它像寒冬里埋在雪下的石板,每一步踩上去都能触到石面下隐隐的寒意,像有股失仁的寒流顺着石缝往上冒,稍不留意就会陷进 “冷漠无善” 的冰窟。指尖轻轻蹭过石面,连一丝能让人安心的暖意都寻不到,只触到满是粗糙的冷粒 —— 仿佛连时光在这里都失了仁意,本该伸出的援手,转眼就成了 “假装没看见” 的逃避,满场的空气都透着窒息的闷,连风掠过都带着 “苦难无人问” 的悲戚,裹得人胸口发堵,连喘气都觉得冷得发疼。
他蹲下身,指尖探进石板缝隙,本该流转着暖橙色微光的仁核轨迹,此刻像被极寒冻脆的棉线,稍一碰就碎成星点,零散的光丝嵌在石缝里,断口处的光微弱得像快灭的烛火,没等凑成完整的轨迹就散了,再没了往日 “共情向善” 的温润韵律。偶尔有几点细碎的暖橙色光想往一起聚 —— 或许是小吃店老板看到流浪汉在门口徘徊,冻得缩着脖子搓手,老板刚掀开蒸笼想盛碗热汤,手指碰到碗沿的温度,却在 “万一赖上我” 的嘀咕里猛地盖上蒸笼,连窗都栓得死死的;或许是社区居民看到独居老人家门口堆着未倒的垃圾,塑料袋被风吹得哗哗响,刚想弯腰去提,却在 “又不是我的事” 的念头里转身离开,连脚步都放快了些,可这刚冒头的 “仁心”,转眼就被一股无形的力打散,像被狂风掀翻的仁善堂救助架,叠好的棉衣滚在泥里、包扎伤口的纱布散成碎片、待发的粮食撒了一地,连一点能拼凑的痕迹都留不下。光丝消散的瞬间,空气里都裹着 “被漠视” 的委屈,仿佛那些微弱的善意,连在世间多停一秒的资格都没有。
广场四周的仁核守护碑,看得人眼眶发酸。碑身上 “仁核恒善” 四个篆字,曾是能让人心里发暖的暖橙色,像老仁善堂正厅悬挂的 “仁善传家” 匾额,每一笔都浸着历经岁月的温润,连飞鸟落在碑顶,都会放缓翅膀的扇动,仿佛敬畏这份 “共情互助” 的坚守。可如今,这四个字像被泼了一层洗不净的浅灰色冷雾,雾絮顺着篆字的笔画缠上去,把 “仁核恒善” 裹得发暗,边缘还泛着 “冷漠失仁” 的浅灰,像被虫蛀空的仁善堂木架,裂纹一道叠着一道爬满碑身,露出里面暗沉的石质,满目疮痍。仿佛再受一点力,那些字就会 “哗啦” 一声碎成粉末,再也撑不起 “仁善” 二字该有的重量,连风掠过碑面,都带着 “善意空悬” 的呜咽,听得人心头发紧,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。
碑身爬满的 “冷纹”,不是普通的风化裂痕 —— 是像被 “失仁” 反复啃咬的凹槽,深的地方能看见里面暗沉的石芯,像被失仁彻底斩断的仁核脉络,断口处寒凉得像冰棱,连一丝重新连起来的可能都没有。从纹路里渗出来的浅灰色 “失仁能量”,在地面凝成薄薄的冷膜,踩上去像踩在结了冰的河面,脚下发滑,心里发冷,每一步都透着 “下一秒就有人因漠视受难” 的不安,仿佛随时会坠入失仁的深渊,再也找不到 “仁善” 的地面,连呼吸都裹着冷漠的颤抖,撞见需要帮助的人时,要么别过脸假装没看见,要么加快脚步躲开,连余光都不敢多扫一眼。
冷膜过处,刚立好的 “仁心指引牌” 瞬间没了温润。木质的牌面被染得寒凉,像被雨水泡软的仁善堂木门,原本清晰的橡木纹路变得扭曲,没了原本的扎实;上面 “仁善”“共情” 两个橙漆字,此刻被浅灰色冷雾裹着,只剩下零星的橙点,像仁善堂里快灭的烛火,在风里轻轻晃着,慢慢变得模糊,最后 “咔嗒” 一声,牌身从中间断成两段,落在地上发出寒凉的声响。这声响很轻,却重重砸在陈默心上 —— 仿佛谁都习惯了用 “我没能力”“别人会帮” 搪塞对 “仁善” 的召唤,连一句真诚的 “需要帮忙吗” 都舍不得说,更别提 “我来帮你”,仿佛共情互助成了比登天还难的奢侈,成了别人嘴里 “太圣母”“傻气” 的笑话,连提都觉得丢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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