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默蹲下身,与小雅平视:“小雅,你爷爷有没有跟你说过,古树枯萎的原因?或者有没有什么东西,能和古树产生‘共鸣’?”
小雅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陶笛,陶笛的颜色已经发灰,吹口处有一道细小的裂痕:“爷爷说,古树是‘听着音律长大的’,以前每天清晨,他都会带着陶笛去古树底下吹曲子,古树的叶子会跟着音符晃动,音灵也会围着陶笛跳舞。可三个月前的一天,突然来了一阵‘怪风’,风里全是‘滋滋’的声音,吹过古树后,古树的叶子就开始发黄,音灵也吓得躲起来,再也没出现过。”
“怪风?滋滋声?” 陈默心里一动,这 “怪风” 很可能就是 “噪音魔” 的雏形 —— 噪音魔是负面声音的集合体,能通过散播刺耳杂音,破坏音律平衡,导致古树枯萎、音灵消散。他从背包里拿出善念之心玉盒,打开的瞬间,暖白色的光芒笼罩住小雅和她怀里的陶笛,陶笛上的裂痕处突然泛起一丝微弱的金光,小雅的眼睛也亮了一些:“好温暖的光…… 就像爷爷以前吹的《安宁曲》。”
为了弄清情况,陈默跟着小雅在村里走访。他发现,村里的 “声音” 正在慢慢消失 —— 杂货店的老板想吆喝,却只能发出沙哑的 “啊啊” 声;学堂的先生想教孩子们唱歌,孩子们却连简单的音阶都唱不出来;最让人心疼的是村里的老艺人,他手里拿着一把二胡,弓弦拉动时,却只能发出 “滋滋” 的杂音,老艺人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二胡的琴筒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“再这样下去,不出十天,村里的人就会彻底失去‘听’和‘说’的能力,变成‘失聪者’。” 陈默握紧善念之心玉盒,暖白色的光芒能暂时缓解村民的烦躁,却无法阻止声音的消失,“必须尽快进入回音谷,找到音律古树,还有小雅的爷爷。”
当天下午,陈默带着小雅准备进入回音谷。村长得知后,拄着拐杖匆匆赶来,拦住他们:“小伙子,别去!回音谷里现在全是‘噪音风’,进去的人,要么被风里的杂音弄疯,要么就再也没出来过,小雅的爷爷…… 恐怕已经……” 村长的声音哽咽着,说不下去了。
小雅听到这话,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,却还是倔强地抬起头:“爷爷不会有事的!他说过,他要守护古树,守护村里的声音,他一定会回来的!”
陈默摸了摸小雅的头,对着村长说:“村长,我知道谷里危险,但如果不进去,村里的人就会彻底失去声音,音律传承也会断绝。我有能对抗噪音魔的办法,您放心,我会带小雅的爷爷回来,也会唤醒古树。”
村长看着陈默坚定的眼神,又看了看抱着陶笛、满脸期待的小雅,最终叹了口气,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牌:“这是‘回音木牌’,带着它,能在噪音风里辨别方向,是小雅的爷爷临走前交给我的,说如果遇到‘能唤醒古树的人’,就把木牌交给他。”
陈默接过木牌,木牌上刻着一个金色的音符,摸起来很光滑,显然被人反复摩挲过。他把木牌递给小雅:“小雅,你拿着木牌,它能帮我们找到你爷爷,好不好?”
小雅用力点头,擦干眼泪,抱着陶笛,紧紧攥着木牌,跟着陈默朝着回音谷走去。刚进入谷口,一阵刺耳的 “滋滋” 声就扑面而来,风里夹杂着各种杂乱的声音 —— 破碎的玻璃声、尖锐的金属摩擦声、孩子的哭闹声,这些声音混在一起,像无数根细针,扎着人的耳膜,让人忍不住想捂耳朵。
“别捂耳朵!” 陈默赶紧提醒小雅,“噪音魔就是想让我们害怕声音,一旦捂耳朵,就会被它的负面声音侵入,变得烦躁、疯狂。你试着吹陶笛,用你爷爷教你的《安宁曲》,音乐能对抗杂音!”
小雅虽然害怕,但还是听话地把陶笛凑到嘴边,轻轻吹响。陶笛的声音虽然微弱,还有些沙哑,却像一股清泉,在杂乱的噪音中开辟出一条小路。随着《安宁曲》的旋律响起,陈默手腕上的功德手环突然发出金色的光晕,光晕顺着手臂蔓延到小雅的陶笛上,陶笛的声音瞬间变得清亮,周围的噪音风也减弱了一些。
“有用!” 陈默惊喜地说,“小雅,继续吹,跟着你的感觉,让旋律和手环的光芒融合!”
小雅点点头,闭上眼睛,手指在陶笛上灵活地跳动,《安宁曲》的旋律越来越流畅,越来越清亮。金色的光晕从手环和陶笛上散发出来,形成一道金色的保护罩,将两人包裹在里面,噪音风再也无法靠近。一路上,他们看到了不少被噪音风破坏的痕迹 —— 路边的树木失去了叶子,岩石上布满了细小的裂痕,连地上的小草都变得枯黄。
走了大约两个时辰,小雅突然停下吹笛,指着前方:“陈默哥哥,你看!那就是音律古树!”
陈默顺着小雅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不远处的空地上,立着一棵高大的古树 —— 古树的树干很粗,需要三个人才能合抱,可原本该枝繁叶茂的树冠,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,叶子全掉光了,树干上的金色音符纹路也变得暗淡,像失去了生命的光泽。古树底下,躺着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老人,正是小雅的爷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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