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关上了。
包厢内的气氛才重新松缓下来。
很快，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被服务员端了上来。
饭局的气氛很融洽，三人聊着一些家长里短，暂时将徐克带来的阴影抛在脑后。
……
包厢外，走廊尽头的一张小餐桌上。
大山和乔振兴那位沉默的保镖相对而坐。
桌上同样摆着几样菜，是这里的员工餐，但品质远超外面普通饭店。
大山看着对面那个从坐下开始就一言不发，腰杆挺得笔直的男人，心里有些不爽。
装，真能装。
他觉得不能输了气势，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大墨镜，“啪”一下戴上。
虽然是在灯光明亮的室内。
“兄弟，不吃？”
大山夹了一筷子红烧肉，含糊不清地问。
对面的保镖眼皮都没抬一下，坐姿标准得像一尊雕塑。
大山撇撇嘴。
他一边大口吃菜，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瞄对方。
对方始终目不斜视，连吃饭的动作都没有。
大山心里嘀咕：
“装呗，饿的又不是我。”
他故意把咀嚼的声音弄得很大，就是想打破对方那种沉静的状态。
然而，并没有用。
……
包厢内，饭局接近尾声。
叶凌雪放下筷子，用餐巾擦了擦嘴角，率先起身。
“我先出去一下。”
她走出包厢，守在门口的大山看到后，立刻站了起来，快步跟上。
这位可是新的老板娘，得跟紧了。
叶凌雪没有直接走向电梯，而是径直朝着前台的方向走去。
前台处，苏曼卿正拿着一本账册，和经理低声核对着什么。
听到脚步声，她抬起头。
两位气质完全不同，但同样容貌出众的女性，目光在空中交汇。
一个清冷如雪山之巅，一个温婉如江南之水。
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此变得安静下来。
叶凌雪走到前台，声音没有任何多余的温度。
“结账。”
两个字，干脆利落，带着她身为总裁的习惯性气场。
这是她的饭局，理应由她来买单。
苏曼卿听到这两个字，脸上露出了一个职业化的微笑，但那笑意却又带着一丝亲近。
“叶总，不用了。”
她的声音很柔。
“李先生先前已经吩咐过了，这顿饭记在他的账上。”
叶凌雪听到后的眼神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。
她也不在乎这几千或者几万块的饭钱。
她没有再多说什么，只是轻轻点了点头，然后转身，返回了包厢的方向。
望着叶凌雪那孤傲的背影，苏曼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
她心中暗道：
“小坏蛋，这次的挑战可不小......看你这次怎么处理......”
……
没过多久，李天和乔振兴也谈笑着从包厢里走了出来。
乔振兴与叶凌雪和李天告别。
“叶总，李公子，有什么事随时联系，京城那边，我会尽快查。”
说完，他带着他那位依旧沉默如石的保镖，大步离开。
电梯口，只剩下了李天和叶凌雪。
苏曼卿适时地走了过来，柔声问道。
“李天，叶总，时间还早，要不要再坐下喝会儿茶？”
她的目光，主要落在李天身上，带着明显的挽留之意。
李天心里其实极想留下。
他已经很久没有和苏曼卿好好独处过了，心里很是想念。
但看着身旁默然等待的叶凌雪，他只能把这个念头压下去。
今天叶凌雪是坐他的车来的，咋也得先送她回去。
“不了，曼卿姐，还有急事，我先送叶总回去。”
李天无奈地拒绝。
他分得清主次，一边是温柔乡，一边是系统迫切的任务，此刻他必须选择后者。
趁着叶凌雪走向电梯门口的短暂间隙，李天快速拿出手机，给苏曼卿发了条消息。
“等我忙完这阵子，一定好好补偿你。”
手机很快振动一下。
苏曼卿的回复带着一丝挑逗。
“哦？打算怎么补偿？”
简单的几个字，看得李天心头一热，差点没控制住留下来的冲动。
……
劳斯莱斯的后排车厢内。
大山在前面专心开车。
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，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尴尬，与饭局上的热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李天和叶凌雪并排坐着，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。
李天主动开口，打破了沉默。
“回公司？”
叶凌雪只是轻轻“嗯”了一声，便扭头望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。
她那张精致的侧脸上，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车内的气氛又一次陷入压抑。
李天看着她望着窗外的样子，也觉得有些尴尬，于是找着话题。
“我记得你说，公司现在的资金有问题……”
叶凌雪闻言，终于把头转了回来，目光落在李天脸上。
她还是只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徐克切断了我们几条主要的资金链，不过这些都是小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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