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雨快步走到流弈面前,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,满脸好奇地上下打量着流弈,然后毫不客气地大声说道:“你就是流弈啊,我看也没啥特别的嘛。真搞不懂我父亲大人为什么对你评价那么高!”
面对谷雨如此直白的话语,流弈却显得异常平静,他嘴角微扬,不卑不亢地回答道:“哦?那敢问令尊是哪位呢?”
谷雨一听,顿时来了精神,她挺了挺胸脯,骄傲地说道:“本小姐就是谷雨,你猜猜看啊!”
流弈见状,心中已然明了,不过他还是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原来如此,原来是城主大人的千金啊。不过,像你这样的大家闺秀,不在家里好好待着,却跑出来淌这趟浑水,实在不是明智之举。这其中的凶险,可不是你能轻易把控得住的,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吧。”
谷雨一听,立刻火冒三丈,她怒目圆睁,气鼓鼓地反驳道:“你这个臭家伙,年纪比我还小呢,实力也不见得比我强多少,居然敢瞧不起我!还有,我告诉你,我父亲大人可是特意让我来监督你的。要是你没有把足够的粮草按时送到中军,我可不会手下留情,直接就把你给咔嚓了!”
流弈看着谷雨这副嚣张的模样,无奈地摇了摇头,然后一脸严肃地对她说道:“你可知道,这后勤粮草大营里根本就没有足够多的粮食啊。所以,这压根就不是什么押运任务,而是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”
谷雨听完,不禁瞪大了眼睛,满脸狐疑地看着流弈,难以置信地说道:“那你还接收这个任务,这不是自寻死路吗?难道你觉得我父亲不敢杀你?”
流弈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,他故作高深地对着谷雨和朵颜若曦二人说道:“正所谓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身在局中之人,往往难以看清局势的全貌,只有跳出这个局,洞察到事物的本质,才能做到常人所不能之事。至于你父亲,杀我对他来说确实并非难事,但他更希望我能将这批物资顺利运往前线。毕竟,如今他已别无选择。”
说到这里,流弈稍稍顿了一下,然后继续解释道:“事实上,后勤大营早已被人设局,里面的物资早已空空如也。然而,这并不意味着就真的没有物资了,物资其实还在,只是我们不知道它们被藏匿在何处罢了。”
朵颜若曦闻言,眉头微皱,插嘴道:“既然物资还在,那他们为何不将其卖掉呢?”
流弈微微一笑,不紧不慢地分析道:“这其中的缘由其实很简单。如果哪家出售的物资过多,那么他无疑就会成为众矢之的,被视为‘老鼠’。城主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,定会毫不犹豫地给他扣上一顶大帽子,然后直接动用兵权去抢夺这些粮食。所以,他们别无他法,只能将物资藏匿起来。只有这样,才不会暴露自己,也才能保证自身的安全。”
流弈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而且,你们想想看,城主让他们运送了四次物资,结果每次都被土匪抢走。这难道仅仅只是巧合吗?依我看,这不过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罢了。”
流弈看着眼前的二人,一脸严肃地说道:“我也布下了一个局,目前尚未真正启动。我之所以决定亲身入他们的局,便是为了能够战胜那所谓的天意,哪怕只是胜天半子。然而,你们现在仍有机会选择离开,一旦押运粮草的行动开始,你们便会完全陷入这个局中,到那时,生死便难以预料了。”
朵颜若曦的目光异常坚定,她紧紧地盯着流弈,毫不犹豫地问道:“我们会死吗?”
流弈沉默片刻,然后缓缓回答道:“也许会吧,毕竟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是否能够在这场局中幸存下来。”
朵颜若曦并没有被流弈的话吓倒,她的声音依然坚定:“那么,如果我们能够活下来,是否就意味着我们能够更进一步呢?”
流弈微微一笑,露出了一丝淡然的神色,他轻声说道:“的确如此,所以现在我选择入局,然后设法破局,最后重新布局,直至大功告成,全身而退。”
然而,一旁的谷雨却显得有些神经大条,她不以为然地插嘴道:“我才不信呢,我怎么可能会死?”
流弈看了谷雨一眼,继续解释道:“一旦入局,你确实有退出的机会。但即便你能够侥幸活下来,也绝对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城主府外面了。”
就这样,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着,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。夜幕渐渐降临,突然间,有人前来通报,所有的物资都已经全部装车完毕,只等流弈前去交接,然后正式出发。
流弈、朵颜若曦和谷雨三人登上马车后,流弈便闭上双眼,靠在车壁上养起神来。朵颜若曦则显得有些坐立不安,她的目光不停地在四周游移,似乎想要掩饰内心的焦躁。
谷雨则安静地坐在一旁,手中擦拭着自己的灵剑,专注而认真。
没过多久,马车便抵达了后勤大营。远远望去,只见一望无际的马车和堆积如山的物资,还有三千名精锐士兵负责押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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