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屋内的阳光已从清晨的柔和,变得有些刺眼 —— 日上三竿时,流弈才从深沉的睡眠中醒来。他睁开眼,先是下意识地抬手按了按额头,还残留着一丝轻微刺痛,像是昨晚识海被侵袭的余韵未散。
但下一秒,他便察觉到身体的变化:体内灵力如溪流般顺畅流转,之前战斗留下的疲惫与伤痛竟已消失无踪,连筋骨间的酸痛感都荡然无存,显然是彻底恢复了。“灵力倒是全回来了,就是这头还隐隐作痛。” 流弈低声自语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口 —— 那里曾贴着白师叔给的安神符,若此刻还有一张,想必能彻底驱散这不适感。
他没再多想,立刻盘膝坐起,双手结出清灵净尘术诀的印诀。随着口诀在心中默念,一缕缕清凉的灵力顺着经脉涌向左眼,之前蠢蠢欲动的血脉之力像是被冷水浇过,瞬间安分下来,连眼底残留的猩红都淡了几分。更让他惊喜的是,当灵力运转到丹田时,他终于感受到了玄珠的气息 —— 那股熟悉的、与自身紧密相连的感应重新出现,虽还带着一丝微弱的滞涩,却已能清晰沟通。
“玄珠总算醒了。” 流弈松了口气,随即眼神一凝,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。他体内有两个 “定时炸弹”:一个是胸前的龙缘纹;另一个是弑神血脉,凶性一旦失控,便会吞噬心智。“既然都是隐患,不如试试以毒攻毒?”
流弈不再犹豫,立刻发动天赋神通。他凝神调动体内的血脉之力,那股带着灼热感的力量缓缓从四肢百骸汇聚,再顺着经脉朝着胸前的龙缘纹移动。过程中,血脉里的凶性几次想要挣脱控制,好在清灵净尘术诀的清凉灵力始终包裹着它,勉强维持着稳定。
当第一缕血脉之力涌入龙缘纹时,流弈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刺痛,像是有两股力量在体内相互撕扯。他咬牙坚持,继续输送血脉之力,只见龙缘纹原本暗淡的纹路渐渐亮起,泛着淡淡的红光,而他那头因血脉觉醒而变得妖艳的红发,却在一点点褪去猩红,最终恢复成原本的黑色。
“成了!” 流弈心中一喜,刚想再巩固一下,石屋的门却被 “吱呀” 一声推开。
三道身影走了进来,正是北冉、剑若雪和南宫雪。南宫雪性子最急,一进门就快步跑到石床前,脸上满是担忧:“弈大哥,我听雷师叔说你受伤了,现在怎么样了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 她的目光在流弈身上扫来扫去,生怕漏掉一丝伤口。
流弈看着她焦急的样子,淡淡一笑,从石床上坐起身,活动了一下四肢:“没事,就是受了点皮外伤,已经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一旁的剑若雪站在原地,目光落在流弈恢复黑色的头发上,眉头微蹙,却没说话。而北冉则是看着流弈,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—— 他总觉得流弈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,却又说不上来。
流弈没注意到剑若雪的神色,转头看向北冉,直接开口问道:“北冉,你体内的血脉之力,平时是怎么控制的?”
北冉听到 “血脉之力” 四个字,顿时愣住了,一脸茫然地看着流弈:“你也有血脉之力?” 在他的认知里,除了北氏一族,很少有人会觉醒这种被诅咒的力量。
流弈点了点头,没多解释,只是凝神调动起一丝血脉之力。瞬间,他刚恢复黑色的头发又泛起猩红,几缕发丝染上妖异的红色,连眼底都闪过一丝暗红。
北冉看到这一幕,瞳孔骤然收缩,脸上的茫然变成了震惊:“你…… 你也有这种被诅咒的血脉之力?” 他定了定神,才缓缓说道,“我们北氏一族,自从觉醒这诅咒血脉后,就有专门的方法消化它。首先要服用族里炼制的‘清血丹’,这丹药能稀释体内的血脉之力,减少它对心智的影响;然后配合丹药修炼,让灵力快速增长,等到修为突破到灵纹境,就会在体内刻画‘镇血灵纹’。”
他顿了顿,详细解释起灵纹的作用:“这镇血灵纹专门用来容纳血脉之力,刻画完成后,我们会一点点将体内的血脉之力引入灵纹中。灵纹会慢慢消化掉血脉之力,不仅能彻底消除它的凶性,还能减少修炼时灵力的消耗 —— 相当于用血脉之力反过来滋养自身,算是大材小用了。毕竟总比被血脉之力控制好些。”
流弈听得认真,手指无意识地摸着胸前的龙缘纹:“清血丹、镇血灵纹……” 他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两个关键信息,又问道,“那清血丹的药材难寻吗?刻画镇血灵纹,有没有什么风险?”
北冉摇了摇头:“清血丹的药材都是北氏一族后山特有的,外面很难找到;至于镇血灵纹,刻画时需要族里的长老主持,要是中途出了差错,很可能会被血脉之力反噬,轻则修为大跌,重则危及性命。”
南宫雪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,忍不住插话:“什么血脉之力、灵纹的,听起来好危险啊。弈大哥,你可别乱尝试,要是有需要,我们可以跟北冉一起回北氏一族,找他们的长老帮忙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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