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身体微微一颤，面对秦傲逼人的视线，他最终低下了头，发出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，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。
“少爷……您，终究还是发现了。”
这话如同确认了秦傲最坏的猜想。
他跨前一步，双手用力抓住管事的肩膀，急切道：“说！到底是从什么时候？你既然知道，为什么不阻止他？！为什么！”
管事被他摇得身形晃动，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。
他闭上双眼，似乎不忍面对秦傲的质问，沉默了良久，才用一种声音飘忽语气道：
“少爷……您的天灵根可知是从何而来？”
秦傲一愣，天灵根是他自幼的骄傲，是他在家族中地位超然，在稷下学宫备受重视的根基。
他从未质疑过这份天赋的由来，只当是上天眷顾，生来如此。
此刻被突然问及，他下意识地反问：
“你……你这是什么意思？我的灵根，自然是天生……”
“天生？”管事睁开眼，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，有怜悯，有无奈，更有一种深藏的悲凉，“少爷，有些事情，真相往往比表象残酷得多。不知道，或许对您才是最好的……”
“最好的？”秦傲几乎是在低吼，他指着修炼室的方向，眼中布满血丝，“我爹现在这个样子，人不人鬼不鬼，修炼那等阴邪功法，你告诉我不知道才是最好的？再这样下去，他迟早会彻底堕入魔道，万劫不复！到那时，一切都晚了！”
他死死盯着管事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：“告诉我！把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告诉我！知道了一切，我才能想办法！我可以去求学宫的师长，他们见多识广，一定有办法帮我爹！”
管事的嘴唇嚅动了几下，看着秦傲那愤怒的年轻面庞，知道再也无法隐瞒。
他又叹了一口气，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决然。
“罢了，罢了……既然少爷您执意要知，那老奴……便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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