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哥嫂往饭店走去,叶蓁蓁这才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。
她身钻进一个小巷,七拐八绕地找到那棵老槐树。
果然看见孙老头正蹲在树荫底下,手里拿着旱烟袋,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。
叶蓁蓁闪身躲到一堵塌了半边的土墙后,确认四下无人,这才凝神进了空间。
叶蓁蓁手脚麻利地换上那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衫。
衣裳肘部还打着补丁,但浆洗得干干净净。
她把长辫子往脑袋上一盘,扣上旧草帽,又拉高了口罩。
这空间里的黑土面积虽说只有五百来平,可真是帮了她大忙。
最神奇的是,庄稼药材种一茬就能自个儿不停地长,根本不用她再操心。
最早放进来的两只母鸡一只公鸡,现在都繁衍成三十多只的鸡群了,正在药田边上叽叽咕咕地刨食吃。
叶蓁蓁蹲在药田边上,小心翼翼地开始收拾。
她先挑了些党参,一根根白白胖胖的,须子都齐全着,轻轻一抖,黑土簌簌落下。
接着是当归,刚拔出来就闻到那股子特有的香气,一看就是上等货。
那几朵灵芝更是她的心头肉,伞盖厚实,色泽深沉,一看就是上等货。
可这次她不打算卖灵芝了,她想看看之前那两棵被挖的地方,会不会长出新的灵芝来。
最后,党参挑了五斤;当归选了三斤,金银花装了两斤;
板蓝根也有三斤,最值钱的应该是那两斤天麻,个个饱满结实。
她将这些药材分门别类装好,直到装满整个背篓,她才用块旧床单仔细盖好。
还把四个角都往背篓里掖了掖,生怕路上让人看出里头装的啥。
背着沉甸甸的背篓走到槐树下,孙老头正蹲在树荫下打盹。
听见脚步声,他懒洋洋地抬起头。
叶蓁蓁压着嗓子,带着几分山里人的憨厚:“老伯,有点山货,您给瞧瞧?”
孙老头没说话,只是站起身往墙角的阴影里挪了挪。
叶蓁蓁会意地跟过去,掀开床单一角。
孙老头那双半眯的眼睛顿时亮了,他先拿起党参对着光看纹路,又凑近闻了闻当归的香气。
“党参二块一斤,五斤十块;当归九毛五,三斤二块八毛五;
金银花七毛一斤,两斤一块四毛;板蓝根一块五,三斤四块五。”
孙老头在袖筒里比划着,“这些都要了,总共十八块七毛五。”
叶蓁蓁心里一喜,这价钱确实公道。
她点点头,又把背篓往前提了提:“还有两斤天麻,您再仔细瞧瞧。
孙老头拿起天麻,对着阳光仔细看了看纹路,又掰了一小块放在嘴里嚼了嚼,眼睛顿时亮了:
“这天麻品相难得,给你十二块一斤,两斤二十四块。
加上之前的,总共四十二块七毛五。”
他利索地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,数出四张大团结,又另外点了二块七毛五分钱。
叶蓁蓁接过钱,借着整理背篓的工夫飞快清点了一遍,这才小心地塞进衣裳内袋。
“下回要有这样的好货,还往这儿送。”孙老头压低声音说,特意多看了那包天麻一眼。
“这得看山神爷赏不赏饭吃。”叶蓁蓁学着山里人的腔调回了句,
背起空背篓,压低帽檐,转身就消失在巷子深处。
走到僻静处,她闪身进空间换回原来的衣服,把卖药材的钱收进空间,
直接转身去了百货大楼。
五金柜台前,她仔细打量着玻璃柜里陈列的手电筒。
售货员见她看得认真,主动上前介绍:“这是新到的‘海燕牌’,防雨防摔,光照特别亮。”
“多少钱一个?”叶蓁蓁问道。
“手电筒十五块一个,带两节电池。”
售货员边说边取出样品放到柜台上,“这是军用级别的,能用好些年呢。”
这个手电筒的价格,让早有心理准备的叶蓁蓁,还是忍不住心疼一秒。
十五块钱,在这个年代都够买一百多斤大米了。
但想到二哥家以后夜里要照顾两个孩子,还有爸妈年龄大了,夜里上厕所很是不方便,还是下定了决心。
“要两个,”她说道,“再配六节电池。”
售货员利落地开票:“两个手电筒三十块,电池一块二,一共三十一块二。”
付完钱,叶蓁蓁又转到布匹柜台。
她仔细摸了摸几种布料,最后选了两匹柔软的棉布:
一匹是浅黄色带小碎花的,一匹是天蓝色的。
想着即将出生的双胞胎,她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意。
“同志,这两匹布都要了。”她对售货员说。
“这棉布软和又不掉色,做里衣可舒服了。”
售货员一边量布一边说,“一共九块六。”
叶蓁蓁把布仔细装好,又去副食品柜台,称了两斤红糖和两斤红枣。
红褐色的糖块用油纸包得方方正正,饱满的红枣散发着甜香。
这些都是给二嫂买的。
走出百货大楼时,她下意识看了看刚卖药材的钱,已经所剩无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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