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廷嘴角一弯,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,显然对她的回答颇为满意。他微微低头,目光落在她脸上,声音压得低了些,带着几分探究,“刚刚在想什么呢?朕看皇后都想入迷了。”
容棠抬眼瞧了瞧他的眉眼,便抿唇说道,“臣妾突然想到京中那些传言,说皇上曾经徒手打死了老虎,觉得……实在是英武得很。”
穆廷闻言朗声笑了起来,那笑声里带着几分坦荡的得意。
“哦是吗?原来皇后也听过这事。下回狩猎,朕便带你一同去,如何?皇后不是正觉着宫里无聊吗?”
容棠闻言,有些意动。
仁元皇帝在位时,也举办过狩猎,不过那时她年岁小,母亲不放心她骑马,只能远远看哥哥和皇子们一道进了林中狩猎。
于是眼睛微亮,希冀的看向他,“皇上说得可当真?”
“自然。”穆廷笑着望向她,容棠却觉他的目光透着几分危险的气息,黑眸沉沉望着她,低低的俯身在她耳畔说道,“那皇后,是不是该做些什么报答一下……”
“??!”
这日夜里,锦帐低垂,隔绝了外间的一切声响。容棠被他压在锦褥之上,俏脸红艳,肌肤雪白,带着盈盈的润光,娇美得不可方物。
纤细的手腕微微抬起,下意识地抓着身下的床褥。不多时,便又被剧烈的晃动松了手。
容棠蹙着眉,小脸拧在一起,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,顺着鬓角滑落,轻轻推了一下身上的男人,声音低哑,“皇上……”
目光不经意扫过晃动的床帐外,恍惚间,只觉得长夜漫长得没有尽头。
先前那两夜,穆廷身强体壮,举止又带着不加收敛的粗野,每一回于容棠而言都像是活受罪,难耐至极。
穆廷望着她泛着潮红的小脸,俯身,在她脸颊上用力亲了一下,随即低低笑了起来,“先前是朕疏忽了……”
他从前见她面露痛苦,只当是自己不够勇猛,未能让她全然接纳。
容棠忙不迭抬起手捂住了他的嘴,穆廷被她捂着嘴,依旧低笑不止。
事后,孔嬷嬷和紫兰进来更换褥子的时候,容棠只觉得脸颊滚烫,头垂得低低的,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。
好在收拾好后再入睡,穆廷倒也安分,没有再动手动脚,容棠暗暗松了口气,紧绷的神经一放松,困意便席卷而来。
容棠迷迷糊糊地闭着眼,他却忽然凑了过来,温热的唇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,带着几分细密的痒意。
容棠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,只听到他在耳边低低地问,嗓音带着事后的暗哑,“棠棠这次可满意,嗯?”
容棠的脸“腾”地一下涨得通红,连耳根都烧了起来。
这种话叫她如何说得出口?她紧紧抿着唇,偏过头去不肯作声。
可男人却不依不饶,温热的唇瓣顺着她的侧脸轻轻厮磨,像是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不可。
终究是熬不过他这般缠磨,容棠微不可闻地轻轻点了点头,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细若蚊蚋的“嗯”字。
耳畔忽的响起男人的笑声,那股子得意劲儿,仿佛得了什么天大的赏赐。
……有这么值得高兴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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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,今日个五姑娘大婚,不用表示一下吗?”紫兰将从定国公府传进来的信递给了容棠。
按理说二姑娘出嫁当日皇后娘娘出面了,如今五姑娘大婚,娘娘却一点表示没有,免不得外头的人说皇后娘娘小肚鸡肠,连堂姐妹也容不下,如何做天下女子的典范?
容棠将信拆开来,见是元氏写得,说是,都是一家姐妹,如今容兰出嫁,希望她能给个面子,免得日后容兰在陆家被欺负了去。
容棠看完,嘴角不免生出几分讥笑。
元氏是真傻还是假傻?
如果容兰嫁给的是京城其他人家,她或许真能不计前嫌,给容兰个面子。
但是偏偏容兰与那陆晏川勾搭上了,明知她与陆晏川和离的事情,单看一眼她都觉得晦气。
还想要她祝福二人,做梦都不敢这么做!
“什么事这么生气?”
容棠还未反应过来,高大的身影已经覆在她肩膀,炙热的呼吸洒落在她脖颈,带着莫名的痒意。
“是臣妾三婶娘的信,说是今日臣妾五姐姐出嫁……”
“哦?”
不说他都快忘了这两人,他记得先前不是给二人赐婚了吗?两人现在才大婚,陆家是当他的圣旨是摆设不成?
思忖间眉宇间已带着愠怒。
和自己的前妹夫暗通曲款就算了,还有脸讨殊荣,在乡里都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。
穆廷皱了皱眉,伸手将她手中的信抽了出来,直接点燃烧掉了。
“无关紧要的人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到底是多年的姐妹,他怕容棠和那容兰还有几分姐妹情谊,元氏这信会让她为难,那就由他烧了好了,全当是没看到过。
容棠被他一番动作逗笑,“皇上放心,臣妾也没打算去。”单想想便觉得膈应的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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