剧本是为演员准备的牢笼，但当一个知晓所有剧本走向的导演亲自下场，成为演员时，他要做的，就不是在牢笼里起舞，而是将这座牢笼，改造成只属于自己的舞台。
第五十章 沙滩上的纸牌屋
“——这场‘约会战争’的规则……由我来定！”
叶枫的声音不大，却像一柄无形的重锤，精准地砸在了沙滩上每一个少女的心湖中央，激起了截然不同的涟E。
夜刀神十香愣住了，她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无比强势，气场全开的士道，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眸里写满了困惑。
八舞姐妹也愣住了，她们是第一次在这个男人身上，感受到那天晚上，那个身着漆黑铠甲的魔神所散发出的，同源的、不容置疑的霸道气息。
鸢一折纸和崇宫真那的反应则更加直接。前者的数据化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，后者那如同超级计算机般的大脑，第一次出现了名为“无法解析”的红色警报。
这个男人……和资料里的“五河士道”，完全不一样！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？”耶俱矢率先打破了沉默，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，那份中二的狂傲气焰，被削弱了大半。
“我说，”叶枫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，他环视着眼前这些环肥燕瘦、风格各异的少女们，那眼神，如同一个玩腻了普通棋局，准备亲自下场制定新规则的棋手。
“你们这种靠蛮力拉扯的‘魅力对决’，太低级，太没效率，也……太无聊了。”
他伸出手，打了个响指。
“既然是战争，就要有战争的样子。我提议，用一种更文明，更优雅，也更能体现你们‘魅力’的方式，来一决胜负。”
“——比如说，打牌。”
“打……牌？”
所有少女的头上，都冒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。
“没错。”叶枫的手中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副由纯粹灵力构成的，散发着淡蓝色光辉的卡牌。这些卡牌的背面是拉塔托斯克组织的徽记，正面却是空白的。
“这是一场赌上你们荣耀与未来的游戏。”叶枫将牌在指尖熟练地翻飞，动作潇洒得如同最顶级的赌场荷官，“我会发给你们每人三张空白卡牌。你们需要将自己认为最能‘魅惑’我的行动，注入其中，形成你们的‘手牌’。”
“然后，我们轮流出牌。每一轮，由我来判定，谁打出的‘魅力’更胜一筹。三轮过后，综合得分最高的人，就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。”
他顿了顿，目光扫过已经跃跃欲试的八舞姐妹，和旁边那几个同样竖起了耳朵，眼神不善的“家属”。
“当然，为了公平起见，十香，折纸，还有……真那，你们也可以参加。”
“至于我嘛，”他微笑着，将自己代入了这个新身份，“就是这场游戏的荷官，兼唯一的……裁判。”
这番闻所未闻的，充满了挑衅意味的规则，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好胜心。
“嚯嚯嚯！有意思！用牌局来决定胜负吗？吾就让你见识一下，什么叫真正的王者之牌！”耶俱矢第一个表示同意。
“接受。夕弦将以最精密的计算，构筑完美的牌组。”夕弦也点了点头。
“士道！我也要玩！我绝对不会把你让给这些奇奇怪怪的女人！”十香立刻举手。
“……五河士道，是我的。”折纸言简意赅。
“分析。这是一场了解兄长大人喜好的绝佳机会。我没有理由拒绝。”真那也冷静地加入了战局。
“很好。”叶枫满意地打了个响指，“那么，游戏开始。”
他手指轻弹，五组共十五张空白卡牌，如同拥有生命的蝴蝶，精准地飞到了五个少女的手中。
少女们接过卡牌，立刻开始凝神构思。
第一轮，出牌！
“哼！先让你们见识一下吾的厉害！第一张牌——【王之恩赐】！”
耶俱矢率先将一张卡牌拍在了沙滩上临时用灵力构筑的牌桌上。卡牌上光芒一闪，浮现出的画面，是她穿着华丽的泳装，居高临下地对着士道伸出手，脸上带着“凡人，能牵吾之手，是你三生有幸”的狂傲表情。
典型的中二病式强攻。叶枫在心中默默点评。
“确认。夕弦出牌——【微风的低语】。”
夕弦的牌，则是一幅安静的画面：她坐在士道身边，温柔地为他递上一杯冰镇的果汁，眼眸低垂，发丝随风轻扬。
教科书般的温柔体贴。可惜，对我没用。
“我的！我的！我的牌是——【幸福的分享】！”
十香的牌，简单粗暴。画面上，她将一个巨大的黄豆粉面包，从中间掰开，满脸期待地将其中一半递给士道。
还是吃的啊……叶枫感觉有些胃疼。
“……【绝对观测】。”
折纸的牌，画面是在一片茂密的树林后，她举着一个超高倍率的望远镜，精准地锁定着正在和十香分面包的士道。其专业程度，让佛拉克西纳斯上的分析员们都自愧不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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