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股东的话音刚落，就有两个亲信把一叠文件分发给在场的股东和记者。文件封面印着 “武明空任职问题汇总”，里面的内容字字诛心 —— 开篇就是 “独断专行，排除异己” 的控诉，附带了一份 “被调整人员名单”，把张诚、刘梅等 17 名王皇后派系成员全部列为 “受害者”。
“大家看这份名单！” 刘股东指着屏幕上投影的文件，声音激昂，“武明空自任联席总裁以来，短短三个月内调整中层干部 19 人，其中 17 人是跟随王总多年的老臣！美其名曰‘优化人才结构’，实则是为了安插自己的亲信！”
他按下遥控器，屏幕上出现一段会议录音的文字稿，红色字体标着重音：“‘不管张诚的客户资源多重要，必须调走，他是王皇后的人，留着是隐患’—— 这是武明空在核心小组会议上的原话！”
录音被播放出来，声音经过处理，确实和武明空的音色有几分相似，但语气比她平时凌厉得多，明显是剪辑过的。“大家听听！这哪里是为了集团？这分明是派系斗争！” 刘股东的声音带着煽动性，“张诚在市场部任职八年，为集团签下过三个亿的大单，就因为不站队，被调去闲职，客户流失了 3%，这个损失谁来承担？”
支持王皇后的元老们立刻附和：“就是！老臣们的心血都被她毁了！”“凭业绩说话，张诚比她提拔的周涛强十倍！”
会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，不少老股东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—— 他们最看重 “资历” 和 “忠诚”，武明空的人事调整确实触动了他们的神经。记者们的提问像炮弹一样砸向武明空：“武总，请问这段录音是真的吗？”“您承认自己排除异己吗？”
刘股东见状，更加得意，又抛出下一个 “重磅炸弹”：“除了排除异己，武明空还任用私人，组建小团体！” 他调出李义府和许敬宗的履历，“李义府多次参加行业论坛，浪费集团资源，还强行推荐关系户公司合作；许敬宗的情报网开支不明，涉嫌中饱私囊！这两个人，都是武明空一手提拔的核心亲信，她难道不知情？还是故意纵容？”
他甚至拿出了几张照片，是李义府在论坛上发言、许敬宗和陌生人吃饭的场景，配文 “滥用职权，挥霍公款”。虽然照片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，但在煽动性的言辞加持下，还是让不少股东皱起了眉头。
最后，刘股东话锋一转，开始卖惨：“改革以来，集团员工投诉量增加 20%，有五位老员工因为‘不适应新流程’被辞退，其中一位还是身患重病的老会计！武明空口口声声说‘为了集团发展’，难道发展要以牺牲老员工的利益为代价？这样不顾员工死活的人，配当联席总裁吗？”
他说完，重重地坐下，会场里响起一片附和的掌声，支持王皇后的股东们纷纷举手：“我们要求武明空给个说法！”“这样的改革我们不认可！”
周明连忙维持秩序：“请大家安静，武总，您有什么要回应的？”
武明空终于站起身，走到发言台前。她没有急于辩解，而是先拿起那份《问题汇总》，翻了两页，然后抬眸看向刘股东，眼神平静却带着穿透力：“刘股东，感谢您的‘监督’。不过您这份汇总，有不少‘疏漏’，我来逐条回应。”
她首先指向 “排除异己” 的指控：“所谓 19 人调整，其中 12 人经审计发现存在贪腐、虚报绩效等问题 —— 比如刘梅虚报 50 万招待费，采购部主管收受 300 万回扣，这些证据都在监事会存档，各位股东可随时查阅；另有 7 人属正常岗位轮换，且均安排了同级别待遇，张诚调去战略研究办公室后，薪资还上涨了 10%，何来‘打压’之说？”
她调出张诚的薪资流水和刘梅的审计报告，投影在大屏幕上，证据确凿。刘股东的脸色白了几分，嘴硬道：“那客户流失怎么说？”
“张诚调岗后，周涛接手了他的客户，三个月内不仅稳住了所有老客户，还签下了两个新订单，金额合计 8000 万。” 武明空调出销售数据，“客户流失率 3%，是张诚调岗前就出现的问题，他为了掩盖，故意延迟上报。这一点，市场部的销售报表可以证明。”
接着，她回应 “任用私人” 的指控：“李义府参加行业论坛，是为了推广集团的新能源项目，每次发言都带来了潜在客户，上个月就通过论坛签下了 1000 万的意向订单；许敬宗的情报网开支，每一笔都有法务部审核的凭证，所谓‘中饱私囊’，是有人故意截取了他和供应商的吃饭照片，实际上是在核实回扣线索。”
她拿出论坛的合作意向书和许敬宗的开支凭证，一一展示。最后，针对 “不顾员工死活” 的指控，她调出那位 “重病老会计” 的资料：“这位老会计是主动退休，集团不仅给了 20 万的退休补贴，还承担了他后续的治疗费用。所谓‘辞退重病员工’，纯属造谣。”
所有回应都有数据和证据支撑，条理清晰，逻辑严密。原本嘈杂的会场渐渐安静下来，不少中立股东点头表示认可，支持武明空的赵股东更是大声叫好：“说得好！用证据说话！”
武明空环视全场，最后将目光落在刘股东身上，语气陡然加重：“我倒想请教刘股东，清除贪腐、提升效率、为集团创造利润，这是罪过吗？难道维持旧有的僵化体制，纵容亲信贪腐，浪费股东的血汗钱，才是对集团负责吗？”
这句话像一记重锤，砸在所有股东心上。刘股东张了张嘴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，脸色涨得通红。
会场陷入寂静，所有人都在等待刘股东的回应。就在这时，另一只手举了起来，是褚遂良的心腹，持股 3% 的孙股东。他接过话筒，眼神阴狠：“武总，别转移话题！我们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 —— 关于财务造假和挪用资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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