灶房里热气蒸腾,浓郁的鸡炖蘑菇香混着鲜甜河鱼气息,勾得人馋虫大动。
那条在铁柱注入一丝真气后重新变得生猛的大银鱼,此刻已被刘秀英收拾干净,切成厚薄均匀的块状,一部分清蒸,一部分做了香喷喷的红烧鱼块。
刘秀英家大洋楼的灶房宽敞得很,十几个人围坐大圆桌也不显拥挤。
杨建国流着哈喇子看向铁柱,似乎是在问‘我究竟能不能大补’;
白洁和白素华略显局促,并排坐在离铁柱稍远的位置。私底下亲密无妨,当着三奶、杨建国这些长辈的面,脸上总有些挂不住。
白进倒没那些弯弯绕,眼珠子恨不得粘在桌上那盘红烧鱼块上,只等铁柱一声令下,他保管能抢赢这一桌老弱妇孺。
杨雪莲和刘秀英像两只勤劳的蜜蜂,穿梭着摆菜盛饭。
三奶端坐主位,端着碗,瘪着嘴还在唠叨:“柱子也忒大方...这么大条鱼够咱吃几顿咧,偏要喊人来分...”
铁柱笑着招呼:“来来,都动筷!尝尝我拿草药腌过的卧牛潭肥鱼,看鲜不鲜!”
“开饭喽!”杨雪莲脆生生地喊一嗓子,率先夹了一块清蒸鱼腹肉放到铁柱碗里,又给自己夹了一块红烧的,迫不及待地咬了下去。
鱼肉入口,杨雪莲眼睛猛地瞪圆!咀嚼的动作瞬间僵住,腮帮子鼓着,脸上表情古怪至极。
“雪莲,咋了?烫着了?”刘秀英关切地问。
杨雪莲没应声,只是用力地、仔细地咀嚼着,眼神从茫然迅速转为难以置信的狂喜!
她猛地咽下,惊呼脱口而出:“天呐!这鱼...这鱼...”
她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。那鱼肉嫩得不可思议,入口即化,却又不失弹性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、极其纯净的鲜甜在舌尖炸开,顺着喉咙滑下,仿佛一股清凉甘洌的山泉瞬间流遍了四肢百骸!不仅仅是舌尖的极致享受,更奇妙的是,一口下肚,整个人都轻快起来,一天的疲惫烟消云散,连脑子都清明得不像话!
好吧,不用等杨雪莲形容,杨建国和白进已经按捺不住,筷子翻飞!白素华、白洁也斯文地夹起鱼片。
“唔!”白素华的红烧鱼片刚入口,那绝妙滋味让她忍不住满足地轻哼一声。
杨建国和白进更是吃得两眼放光,筷子不停,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,连话都顾不上说。
“嘶...这鱼...”三奶心疼地夹了一小块她认为最嫩的鱼脸肉,小心翼翼地尝了尝。
只一口,老脸上也露出极其惊讶的神色,咂咂嘴,又赶紧夹了一块更大的:“邪门了!老婆子活了这把岁数,头回吃到这么...这么...”
她想说“仙气”,又觉得荒谬,憋了半天憋出一句:“这么有劲儿道的鱼!这卧牛潭深处真出好东西?”
刘秀英尝了尝自己做的鱼,那远超常理的美味,加上胃里升腾起的暖流迅速蔓延全身的舒畅感,让她震惊地望向铁柱。
铁柱只是冲她眨眨眼,嘴角噙着神秘的笑。
一时间,灶房里只剩下碗筷碰撞声和吞咽咀嚼的动静。每个人都沉浸在难以言喻的美味和那股滋养身心的奇特暖流中。
红烧鱼块酱香浓郁,鱼肉却鲜嫩依旧;清蒸鱼肉质如雪,鲜甜纯粹,入口即化的满足感无与伦比。
无论做法,那股令人精神一振、通体舒泰的“劲儿”却是一般无二。
“好吃!姐夫哥,这鱼太好吃了。”白进好不容易咽下嘴里食物,大声赞叹。
“呸呸呸!”白洁瞬间涨红脸,狠狠剜弟弟一眼,“胡叫什么!铁柱是雪莲的男人!”
“啊!”白进一惊,瞧见姐姐杀人般的眼神,赶紧闭嘴,埋头猛扒鱼肉。
“柱子,这鱼...真是绝顶了!”白素华打圆场,由衷感叹,“感觉浑身都暖洋洋的,舒服。”
“柱子,明儿带上我!咱俩多弄几条...”杨建国吃得浑身冒汗,若不过顾及屋里一堆女人, 他真想光着膀子。
杨雪莲努嘴大笑:“爸你耳朵打蚊子啦?好吃的不是潭里的鱼,是柱子秘制腌料!”
铁柱看着众人吃得红光满面,精气神儿明显提升,心中暗喜。那一丝生命本源真气虽微弱,但滋养普通人身体、祛除些小病痛已是神效。
大银鱼分量十足,奈何人多嘴馋,加上炖鸡和几盘时蔬,很快就被扫荡一空。
个个肚皮滚圆,脸上洋溢着饕餮后的满足红晕,眼神都比饭前亮堂几分。
“哎呦,今天真是托柱子的福了!”白素华摸着肚子感慨。
“我家英子手艺好哇!谁娶了她有福享咯...”三奶耳背,没听见杨雪莲的话,把功劳全归给掌勺的儿媳。
“妈,是柱子的...”刘秀英凑近三奶耳朵,怕她听不清,声音老大。
三奶欣慰地笑:“哦,哦...你是柱子的啊。好...真好...柱子人好...让他享福...我愿意...”
刘秀英被这话臊得满脸通红,比刚才的白洁还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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