爬上卧牛坡顶,张大狗的身影没有丝毫停顿,猛地折向东边那条更为险恶的山路。铁柱隔着一段安全距离,踩着嶙峋怪石和纠缠灌木的缝隙,无声无息。
最终,两人拐上红叶坡半山腰。稀疏的星光下,一座歪斜破败的木屋孤零零趴在荒凉山坡上,那是荒废的羊圈。
四根粗木桩勉强撑住木屋架子。上层是空荡荡的圈舍,此刻一缕缕微弱黄光正从板缝里挤出来,渗向四周黑暗。底下架空处堆满经年累月、板结成块的羊粪,夜风裹着若有若无的腐臭,直往鼻子里钻。
铁柱紧贴在不远处一块巨大风化石后,呼吸几乎停滞。周遭聒噪的虫鸣仿佛都感知不到他的存在,整个世界只剩下那座渗出微光、如同黑洞陷阱的木屋。
张大狗猫下腰,像一摊油腻的脏水,悄无声息地滑进木屋腐朽的门框。紧接着,压抑的对话,丝丝缕缕从屋内渗出:
“狗哥?你不是说天亮再过来吗?咋这大半夜......”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,带着紧张和意外。
“卧槽我!我怎么没想到这人......”屋外铁柱心头剧震。说话的人,竟是韦金泉。何秀芝死在诊所, 同村的韦金泉同样对他恨之入骨。
“少他妈废话!”张大狗的嗓音透着股阴冷的亢奋,“老子那肥猪弟媳,玩着没劲儿......就惦记白素华那熟透的味儿,还有杨静姝那装清高的婊子!麻痹,平日里在她跟前装孙子,今晚......”
他狞笑出声,声音里爆出野兽般的贪婪:“老子要她光溜溜趴着,一边挨**,一边给老子唱 征服!”
“嘿嘿!嘿嘿!两个都捆得结结实实!保管狗哥玩得尽兴......”韦金泉的声音谄媚得像条哈巴狗,“就是......狗哥您玩归玩,可别忘了咱的正经事......”
“操!轮得到你教老子?”张大狗一声暴喝,随即是恶毒的质疑,“ 你他妈的......没背着我先偷腥吧? ”
“不敢!绝对不敢啊狗哥!”韦金泉的声音抖得像筛糠,“您没尝过的鲜儿,我哪敢碰......”
“算你识相!跟着老子,亏不了你!”张大狗哼唧一声,“等老子今晚爽透,你随便弄!反正......明儿一早,她们都得死!都得给张铁柱陪葬 ,不玩白不玩。”
“都得给张铁柱陪葬......”七个字,像冰锥狠狠捅进铁柱心窝,他原以为张大狗只是受陆明远指使,绑人胁迫他不参与竞选,万万没想到,竟已丧心病狂到这地步!不仅要他的命,还要白素华、杨静姝一起死!
“把她们嘴里的臭布扯了!”张大狗的声音因淫欲亢奋得变调,“叫......让她们叫......叫得越惨......老子越来劲......”
“张大狗......你......在玩火......” 一道喘息着、却淬着冰碴的女声响起,是杨静姝!即使身陷绝境,那股冷厉劲儿仍在。
“呸!老子不光玩火,还要玩你。”张大狗怨毒的声音刚炸开,“啪啪啪......”几声刺耳响亮的耳光接着爆响。
“臭婊子!在外头装老大装惯了?在村里还敢吆五喝六?你他妈打得过老子吗?啊?......”
“张大狗!韦金泉!” 另一个无比熟悉、带着哭腔却异常倔强的声音响起,是白素华。“你们以为拿我们当饵,就能害得了柱子?呸......做梦!柱子......柱子他不光是神医,还是神仙!就是把这破屋子全塞满炸药......柱子也能...... 踏着火光出来 !”
“啪啪啪啪啪啪......”一串更急、更重、更密集的耳光声,瞬间淹没白素华的声音,残忍得令人窒息。
“骚女人,烂货,有男人还勾搭张铁柱?那地儿这么痒是吧?”韦金泉的声音因扭曲的恨意变得嘶哑,“等狗哥玩腻,老子慢慢伺候你!让你尝尝......什么叫生不如死!”
“桀桀桀桀......”张大狗那非人的狂笑冲天而起,撕裂红叶坡的寂静,远远荡开。
“血债血偿!张铁柱弄死二狗,弄死金泉媳妇。老子和金泉就弄死他和你们俩,还他妈多赚一个......”张大狗的声音癫狂响亮,“还不止!等张铁柱炸成碎肉,老子还要日日夜夜睡杨雪莲、白洁、还有刘秀英那俏寡妇......一个都跑不了!”
“噗噗噗......嘿嘿嘿......”韦金泉发出猥琐怪笑,“这张铁柱......倒真是艳福不浅......围着他转的娘们儿,一个赛一个的水灵......”
“最带劲的......”张大狗陡然转向杨静姝,“还得是你啊,杨静姝!平日里老子连你脚趾头都不敢正眼瞧......待会儿,老子要一寸寸摸遍你那翘得要命的屁股蛋子,那对儿晃瞎眼的......”
“啧啧,三十五还不嫁人......你在外头被多少男人骑过?......这身皮肉......滑溜得跟大姑娘似的......”他话语下流得令人作呕,“就是不知道......还水不水灵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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