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城,周氏庄园,别墅内。
“啪!”精美的古董杯子被周临川毫不吝啬地砸在地上,碎片四溅,如同他此刻崩裂的尊严。
“你个贱婊子,还好意思回来?”周临川双目赤红,指着缩在客厅角落瑟瑟发抖的萧容鱼破口大骂。
“老公,我也是为了救你才......”萧容鱼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恐惧,裹着佣人匆忙递来的毯子试图辩解。想起套房里那无法抗拒的粗暴,以及丈夫全程目睹的绝望,她就浑身发冷,恨不得死去。
“放屁!”周临川一口唾沫几乎啐到她脸上,声音因暴怒嘶哑变形,“老子眼瞎?你被他玩得直哼哼!跟我这么多年,怎么没见你这么骚?啊?张铁柱那杂种让你爽翻了是吧?贱货......”
“我......”萧容鱼嘴唇哆嗦,想说是身体不受控制,想说铁柱用性命相胁......但在丈夫择人而噬的目光下,一切辩解都苍白无力。巨大的屈辱噎住了她,只剩绝望呜咽。
就在这时,“轰......”别墅大门猛地洞开,一股冰冷强横的气息瞬间席卷大厅,窒息般的压迫感扼住了周临川和萧容鱼的咽喉。
门口站着三人。当先一人正是周临川之父周洪山,他脸色铁青,眼神阴沉欲滴。目光扫过狼藉的客厅和狼狈的二人,最终停留在周临川身上。
他身后半步,并肩立着两位素色长衫的中年人。气质迥异,却同样令人心悸。左首者身形高大,面容古拙如石,眼神深潭般平静,偶有精光闪过,仿佛能洞穿魂魄。他双手拢袖,渊渟岳峙,气息如山岳难撼。右首者清瘦些,面色苍白,眼神却锐利如鹰隼,嘴角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讥诮。
“爸......您可算回来了......”周临川如见救星,连滚带爬扑过去,指向酒店方向凄厉嘶喊:“张铁柱......是他!他废了我,还......还当着我面......玷污了容鱼......爸!您要为我们做主啊......杀了那杂种......把他碎尸万段!”
周洪山看着儿子的惨状,听着儿媳的遭遇,额头青筋暴跳。他强压怒火,侧身对两位高人深躬:“家门不幸,污了二位尊者视听。那恶徒张铁柱,正是我提及的桃源村妖孽......此獠身怀妖术,诡异莫测,恳请尊者出手,降妖伏魔,为周家雪耻,为世间除害......”
那古拙中年眼神微动,未语,目光却似穿透窗户,遥遥锁定酒店方向。
面色苍白的鹰目男子轻笑:“哦?可是索家要对付的那小子?呵,倒是有趣。”
“爸......两位尊者......”周临川急切嘶喊,“那杂种还在酒店......他嚣张得很,说......说就在那等着我们......快去杀了他......现在就去......”
古拙中年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浑厚如古钟震鸣:“不急。”仅两字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,令狂躁的周临川瞬间僵住。
鹰目男子接口,语调轻缓却寒意刺骨:“此獠身怀圣木、圣火、圣土本源,必有倚仗。让索家先试水......我等不宜过早暴露。”
“全凭二位尊者安排......”周洪山毫不犹豫应下,厉声呵斥儿子:“孽子!还不拜见司空家二位长老,司空震尊者,司空玄尊者!”
周临川慌忙跪地磕头:“求尊者为我做主......杀了张铁柱......只要能杀他,我周临川愿做牛做马......”
“哼,做牛做马倒不必。”鹰目男子司空震瞥了他一眼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,“你生机被强行抽离又灌注,根基已损,形同废人。不过......”他话锋一转,看向古拙的司空玄,“师兄,那小子抽取生机的法门,似乎有点门道?竟能如此精准控制,不伤性命本源?”
司空玄目光微凝,缓缓点头:“此乃圣木本源之力,掌控生机,活死人、肉白骨。”他语气平静,更多是对猎物价值的评估。
“这,岂不比索家圣金还要玄妙?”鹰目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,“师兄,我司空家若得圣木本源,成为龙国第一世家,指日可待。”
“哼!”司空玄冷哼,“索家已有圣金,还敢觊觎圣火、圣木?我司空家岂能坐视!”
周家父子听得云里雾里,却不敢插话。管它什么本源,他们只求张铁柱死,张家灭,黔地姓周。
两位尊者商议既定,周洪山上前一步,腰弯得更低:“晚宴已备,请二位尊者移步。周氏在黔地,唯尊者马首是瞻!只求尊者护我族人周全,助我周氏掌控黔地!”
“放心,”司空震抚须一笑,“索家是我司空一族死敌,那张铁柱亦是我必杀之人。他们亡了,黔地若还落不到周家手里......”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,“便是你们无能了。”
“是极是极......”周洪山连声应和,“黔地美酒冠绝龙国,特备数瓶陈年佳酿,请尊者品鉴。”他恭敬引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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