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和谐之源现在根本不能直接触碰,箱子表面还残留着大量的病毒与辐射,必须用净化魔法彻底处理后才能安全带走,而净化魔法需要不少时间,以目前的情况来看,显然已经来不及了。
星野望着红星闪闪抵在胸口、指节泛白的蹄子,又想起里屋紫悦毫无动静的身影,心像被两股力气拽得发紧——他手指死死攥着衣角,布料被捏出深深的褶皱,指腹蹭得发疼,声音里裹着没压下去的颤意:“老大,你是不是……疼得站不稳?”话刚出口,又猛地摇头,急得往前凑了半步,眼底满是焦灼,“先不说这个!我摸她胳膊的时候,皮肤又硬又凉,还有好几处烂了,渗着淡绿色的黏水,擦了又冒出来,根本止不住……”
红星闪闪指尖抵在胸口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闷涩的疼,连脊背都忍不住微微发颤,却还是咬着牙挺直了些,不让自己露怯,眼底的急切压过了自身的不适,声音沙哑得像磨过粗砂纸:“我知道了,快带我去看她。”
而就在这时,那位拄着刻有缠枝纹路的老木杖、杖头铜环磨得发亮的老太太,脚步缓慢地走了过来。
她目光扫过红星闪闪泛白的唇色和紧绷的侧脸,轻轻叹了口气,指尖摩挲着木杖上的纹路,语气带着岁月沉淀的温和:“你就是这孩子说的‘无所不能’的小马吧?”她顿了顿,眼神落在红星闪闪悄悄撑着墙的蹄子上,“看你站着都要借力,现在肯定不好受。但你的体质似乎很特殊,比女神的那些天角兽还要特殊,好好养着,恢复大抵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提到紫悦,老太太的眉头微微蹙起,眼神也沉了几分,语气里带着难掩的无奈:“你们那位朋友的状态太差了,老身也只能暂时拖一拖她身体溃烂的速度,勉强压着她不被病毒拖到濒死,也能缓一缓病变的进程。”她话锋一转,多了几分郑重,“但要是能找到这病毒的样品,有着对应的血清,她或许还有得救的希望。”
红星闪闪听到“有救”两个字,原本黯淡的眼睛微微亮了亮,尽管抬手时胳膊晃了一下,还是尽力挺直了身子,对着老太太微微欠身——动作牵扯到体内的不适,让他闷哼了一声,却依旧语气郑重,没半分敷衍:“多谢您肯伸出援手,救了紫悦她们。”他抬眼看向老太太,眼底满是认真,“日后您若有什么困难,只要不超出我的底线,我红星闪闪一定尽力帮您。”
老太太这才露出了笑容,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:“老身不需要你们的报答。”她打量着红星闪闪紧绷却坚定的神情,缓缓道,“我能感受到你身上的不一般,也能看出你那股过分的偏执——但在你这儿,这份偏执或许不全是坏事,至少能护着你想护的人。”
红星闪闪没再和老太太多聊,知道紫悦耽搁不起,便对着老太太微微颔首示意,随后扶着墙,脚步放轻地推开了那扇虚掩的房门,走进了紫悦所在的房间。
房间里飘着浓淡交织的草药味,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坏气息,光线昏沉,只有窗缝漏进几缕微光,落在铺着白布的手术台上,把布上淡绿的污渍照得格外扎眼。紫悦躺在上面,原本光洁的皮肤此刻变得触目惊心——露出的胳膊和脖颈处,皮肤发黑发僵,像蒙了层硬壳,好几处溃烂的地方鼓着黄豆大的脓包,黏腻的淡绿液体渗出来,把白布浸出深色的印子,边缘还泛着淡淡的黄。红星闪闪站在原地,看着紫悦毫无生气的脸,拳头瞬间攥得死紧,指节泛白,连指骨都微微发响,喉结用力滚动了一下,心底的自责像冰冷的潮水般将他淹没:如果自己不大意,没只随意搭一面能量屏障,如果能早点察觉那不是普通辐射而是病毒,或许紫悦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,一切结果都会不一样。
但他很快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底的自责被坚定取代——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,是得先稳住紫悦的情况。
红星闪闪缓步走到手术台前,动作尽量轻柔地伸出蹄子,解开紫悦身上用来固定的粗布条——布条勒得有些紧,在她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了淡淡的红痕,像道细浅的伤口,他指尖碰到那冰凉的皮肤时,都忍不住放轻了力度,生怕碰疼她。
可就在布条刚解开的瞬间,手术台上的紫悦突然猛地抽搐了一下,原本紧闭的眼睛“唰”地睁开,眼中跳动着诡异的绿色光芒,像两簇摇曳的鬼火,连瞳孔都染成了深绿色。她身体猛地弹起,双臂伸直朝着红星闪闪扑了过去,指甲因为用力而掐进了掌心,指缝里还沾着溃烂处的黏液,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嘶吼,像被什么东西操控着,带着一股失去理智的疯狂劲儿。
而红星闪闪则是面无表情的,在紫悦扑过来的瞬间,迅速伸出一只蹄子,稳稳地将她摁在手术台上——蹄子力度刚好能控住她,又刻意避开了她溃烂的皮肤,指尖能清晰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。他看着紫悦眼中失控的绿光,喉结动了动,口中只因为小声的说道,对不起了我的朋友,让你受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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