盼桃把《涅盘火修炼要诀》藏进枕头底下后,心里像揣了只小火狐,扑通扑通直跳。她趴在榻上,把脸埋进被子里,偷笑到肩膀一抖一抖。搬了张小板凳坐在寝殿门口,眼睛直勾勾盯着书房的方向,活像只等着猎物上钩的小狐狸。刺包包蹲在她脚边,叼着杏仁酥咔哧咔哧啃,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,那小眼神像在说“你又要搞什么鬼”。
“刺包包,你说师傅发现书不见了,会不会急得团团转?”她戳了戳蜷在枕边的小火刺猬,刺包包抖了抖火刺,打了个火星子,像是在说:你完了。
没等多久,就见离朱从修炼殿回来,墨色长袍上还沾着点未散的圣火火星,路过寝殿时,脚步顿了顿:“桃桃,怎么坐在这儿?”
盼桃赶紧把小板凳往后挪了挪,装作无事发生:“没、没什么!就是想等师傅回来!”她心里却在打鼓——师傅怎么还不去找书?难道他今天不打算翻《涅盘火修炼要诀》了?
离朱挑眉,似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,却没点破,只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:“我去书房处理点事,你别乱跑。”说完就转身走了。盼桃看着他的背影,赶紧跟上去,躲在书房门外偷偷听动静。
就听书房里传来翻书的声音,接着是离朱淡淡的疑惑:“我的修炼要诀呢?”盼桃心里一喜,赶紧把耳朵贴得更紧,等着离朱来找她。可等了半天,只听离朱喊:“软软。”
软软刚清点完昨晚的“战利品”,闻言赶紧跑过来:“神尊,您找我?”
“看到我的修炼要诀了吗?”
软软愣了愣,下意识看向躲在门后的盼桃,见盼桃冲她使眼色,赶紧摇头:“没、没看到啊!会不会是放错地方了?”
离朱:“……”
他当然知道自己没拿。那本书他每日辰时必看,昨夜还摊在案上,今早却凭空消失,连书页间的火灵签都不翼而飞。他抬手,指尖一点,一缕极细的涅盘火顺着书架缝隙钻进去,像条小蛇,在寝殿里转了一圈,最后“咻”地钻进盼桃的枕头底下。
她刚冲进寝殿,就见那点圣火正悬在枕头上方,枕头底下的书脊露了个角,红线还在微微晃。盼桃赶紧扑过去,想把书藏得更深,可没等她碰到枕头,离朱就跟着走了进来:“找到了。”
盼桃的动作僵在半空,回头就见离朱走过来,弯腰从枕头底下拿出那本《涅盘火修炼要诀》,书脊上的红线缠了两圈,像条小尾巴。离朱指尖碰了碰红线,看向盼桃:“是你藏的?”
盼桃的脸瞬间红了,低着头抠手指:“我、我就是觉得红线好看,想给师傅的书装饰一下……”
离朱却笑了,把书放在床头柜上,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:“下次想跟师傅玩,直接说就好,不用藏书。”盼桃抬头,见他眼里满是笑意,下唇的牙印还隐约可见,心里突然暖暖的——原来师傅没生气。
可“反向牵线”第一招就这么失败了,盼桃有点不甘心。到了晚上,她又想起了第二招“心意倒影”。她拉着软软偷偷溜到圣火殿的荷花池边,此时月光正好,洒在水面上,像铺了层碎银。盼桃摘了片最大的荷花瓣,小心翼翼地放在水面上,对着花瓣小声喊:“离朱师傅,离朱师傅……”
喊了十几遍,花瓣突然轻轻晃了晃,还转了个圈。盼桃高兴得拍手:“软软你看!有用!”软软却皱着眉:“桃桃,这好像就是风吹的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就见盼桃已经闭上眼睛,双手合十:“希望师傅今晚能梦到我!”
第二天一早,盼桃顶着黑眼圈就去找离朱。离朱刚练完火,正在擦手,见她来了,递过一杯温水:“怎么起这么早?没睡好?”
盼桃赶紧问:“师傅,你昨晚做梦了吗?梦到我了吗?”
离朱愣了愣,回忆了一下:“梦到了。”
盼桃眼睛瞬间亮了:“真的?梦到什么了?”
离朱忍着笑:“梦到你抱着栗子追着刺包包跑,还把栗子壳扔了一地。”
盼桃:“……”她本来以为会是甜甜的梦,结果竟是自己追着刺包包跑的场景!她有点委屈:“师傅,你怎么不梦点别的啊?”
离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:“只要是梦到你,什么场景都好。”盼桃的脸瞬间红了,心里的委屈也烟消云散——好像这样的梦,也挺好的。
又过了两日,盼桃对着铜镜里自己的倒影唉声叹气——前两招“反向牵线”要么被师傅一眼看穿,要么梦得“惨不忍睹”,她攥着阿九给的泛黄纸条,盯着“吃醋小计”那行字,突然一拍桌子:“就它了!”
为了这招能成,盼桃特意翻遍了自己的衣箱。最终挑出件石榴红的留仙裙,裙摆上绣满了圆滚滚的小火狐,狐尾尖还缀着细碎的荧光石,走起来像拖着一串流动的火星子。
“软软!我的留仙裙第二层纱呢?”
“小殿下别动,火鸾尾羽还差最后一支!”
“哎呀,这支羽毛怎么卷起来了?用火撩一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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