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内门住宅区被一层薄薄的灵雾笼罩,突然,一声凄厉到极致的惨叫划破宁静,如同被踩住尾巴的野兽,瞬间惊醒了附近所有弟子。“啊——!我的灵根!好痛!”声音从张强的住处传来,伴随着桌椅倒地的“哐当”声和灵力紊乱的“嗡嗡”声。
正在药园巡查的沈砚秋听到惨叫,手中的锄头猛地一顿,眼底闪过一丝了然——蚀灵散,终于发作了。他放下锄头,对身旁的林婉儿低声道:“走,去看看。”两人快步向内门住宅区走去,沿途已经聚集了不少闻声而来的弟子,议论声此起彼伏。
“是张强师兄的声音!怎么回事?”“听这动静,好像是修炼出了岔子!”“不对,刚才有灵力紊乱的波动,恐怕是中了毒!”沈砚秋和林婉儿挤过人群,来到张强的住处门口——房门虚掩着,里面传来张强痛苦的呻吟和医师的惊呼声。
“让让!执法堂办案!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几名身着黑色制服的执法弟子推开人群,为首的是执法堂的李执事,他面色严肃,一脚踹开房门。沈砚秋和林婉儿跟在后面走进屋内,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。
张强躺在地上,浑身抽搐,体表布满了黑色的纹路,如同蛛网般蔓延至全身,原本炼气六层的灵力波动骤降至炼气五层,还在不断下跌。一名白发医师正蹲在他身边,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,脸色越来越凝重:“这...这是蚀灵散!而且是药性最烈的那种,灵根已经开始枯萎了!”
“什么?蚀灵散!”李执事脸色骤变,蚀灵散是宗门严令禁止的禁药,竟敢在宗门内使用,这是公然挑衅宗门规矩!“查!立刻彻查此事!是谁给张强服用的蚀灵散?”执法弟子们立刻行动起来,在屋内翻箱倒柜地搜查。
张强此刻稍微恢复了些意识,他指着门口的沈砚秋,声音嘶哑而愤怒:“是...是沈砚秋!三天前...他送了我一瓶聚气丹...我服用后就觉得不对劲...是他害我!”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沈砚秋身上,有惊讶,有怀疑,也有幸灾乐祸。
沈砚秋面色平静,没有丝毫慌乱,上前一步道:“李执事明鉴,弟子冤枉!三天前弟子确实送过聚气丹给张师兄,但那丹药并非弟子所有,而是内门医师吴仁让我转交的。”“吴仁?”李执事皱起眉头,“传吴仁!”
没过多久,吴仁就被执法弟子带了过来。他穿着内门医师的白袍,脸上还带着一丝睡意,显然是刚被从炼丹房叫来。看到屋内的景象,他先是一愣,随即脸色变得煞白:“李执事...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吴仁,你可知罪?”李执事厉声问道,“张强说你让沈砚秋转交给他的聚气丹里掺了蚀灵散,导致他灵根受损!”吴仁连忙摆手,声音带着慌乱:“冤枉啊执事!我根本没有让沈砚秋转交什么聚气丹!而且蚀灵散是禁药,我怎么敢炼制!”
就在这时,一名执法弟子从屋外跑了进来,手中拿着一只白瓷瓶:“执事!在炼丹房外的草丛里发现了这个瓷瓶,上面刻着吴仁医师的名号,瓶内还残留着蚀灵散的药性!”吴仁看到瓷瓶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瘫软在地:“这...这瓷瓶我早就丢失了!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!是沈砚秋!是他栽赃我!”
“栽赃?”沈砚秋冷笑一声,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和一本记账本,“李执事请看,这是三天前墨清瑶师姐托人转交我的书信,落款日期是辰时;这是我与林婉儿师妹三天前的对账记录,上面详细记载了从辰时到午时我们一直在药园核对灵草账目,有林师妹可以作证,我根本没有时间去炼丹房取药,更不可能栽赃吴医师。”
李执事接过书信和记账本,仔细查看起来。书信上的字迹娟秀,落款确实是墨清瑶,还有她的私人印章;记账本上则详细记录了每一笔灵草的出入库数量,旁边还有林婉儿的签名和手印。李执事抬头看向林婉儿:“沈砚秋所言属实?”
林婉儿深吸一口气,上前一步道:“回执事,属实。三天前辰时到午时,沈师兄确实一直在药园与我核对账目,期间从未离开过药园半步。我们核对的灵草数量与库房记录完全一致,执事可以去库房查证。”
吴仁还想辩解,却被李执事厉声打断:“够了!人证物证俱在,你还敢狡辩!”就在这时,一道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:“李执事,此事恐怕另有隐情。”众人回头望去,只见一名身着紫色道袍的老者走了进来,正是内门执事赵坤长老,他是王浩的靠山,也是吴仁的同乡。
赵坤长老走到吴仁身边,将他扶起来:“吴仁是我看着长大的,他为人谨慎,不可能炼制禁药毒害同门。这其中肯定有误会,说不定是沈砚秋与张强有私怨,故意栽赃吴仁。”他的目光落在沈砚秋身上,带着明显的敌意,“沈砚秋,你一个五灵根修士,能晋升内门本就可疑,现在又牵扯出禁药案,你最好老实交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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