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的余晖将七玄门山门染成金红色,沈砚秋背着行囊站在山门前的广场上,望着熟悉的朱红大门和门楣上“七玄门”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,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。离开宗门一个多月,经历了黑风谷遇袭、墨府剧变,如今再次踏上这片土地,既有着回到“避风港”的安心,也有着对未知挑战的凝重。
他没有立刻前往宗门大殿,而是先返回了药园。石屋依旧是离开时的模样,窗台上的清灵草长势喜人,墙角的储物箱落了一层薄尘。沈砚秋放下行囊,第一件事就是将紫檀木盒从怀中取出,小心翼翼地藏进储物箱的夹层——里面的二十块下品灵石、五株龙鳞草和《墨家商路图》是他目前最重要的财富,容不得半点闪失。
“沈师兄,你在吗?”门外传来林婉儿的声音,伴随着轻轻的敲门声。沈砚秋连忙将储物箱锁好,打开房门:“婉儿师妹,进来吧。”林婉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灵米粥走进来,脸上满是关切:“刚回来肯定没吃东西,我煮了灵米粥,你快趁热喝。”
沈砚秋接过粥碗,暖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。他喝了一口,熟悉的灵气在口中散开,疲惫感消减了不少。“这段时间辛苦你了,王浩没再找你麻烦吧?”他问道。林婉儿坐在木凳上,摇了摇头:“没有,他知道你回来,收敛了不少。只是吴仁还在思过崖,赵坤长老最近经常去炼丹房,不知道在谋划什么。”
“赵坤...”沈砚秋眉头微皱,心中警铃大作。赵坤是吴仁的同乡,又是王浩的靠山,这次他揭发墨尘与鬼灵门的阴谋,虽然与赵坤无关,但难保他不会因为吴仁的事针对自己。“我知道了,你以后也多加小心,尽量别单独接触赵坤和他的人。”他叮嘱道。林婉儿点了点头,又聊了几句药园的事,便起身离开了。
送走林婉儿后,沈砚秋将碗洗净放好,从储物箱里取出一株龙鳞草和墨尘与鬼灵门勾结的密信——他决定上交一株龙鳞草和密信,既能证明自己的功劳,又不会暴露墨家赠他五株的事,避免引来不必要的觊觎。他将龙鳞草用玉盒装好,与密信一同放进布囊,快步向宗门大殿走去。
此时的宗门大殿内,气氛比往日更加肃穆。宗主与几位核心长老围坐在议事桌旁,正在讨论鬼灵门的事。看到沈砚秋进来,李长老率先开口:“沈砚秋,你来得正好,宗主正想问你嘉元城的详细情况。”
沈砚秋躬身行礼,将玉盒和密信递上前:“弟子沈砚秋,参见宗主,各位长老。这是墨府二公子墨尘与鬼灵门勾结的密信,还有一株五十年份的龙鳞草,是墨家赠给弟子的谢礼,弟子愿将其上交宗门,以供炼制筑基丹。”
宗主接过密信,仔细翻阅起来,脸色越来越凝重。其他长老也传阅着密信,当看到“三十名凡俗孩童为祭品”时,都露出了愤怒的神色。“鬼灵门竟敢如此嚣张!”一名白发长老怒拍桌子,“必须立刻派人前往嘉元城,捣毁他们的据点!”
宗主摆了摆手,示意众人冷静:“此事需从长计议,鬼灵门行事诡秘,贸然行动恐打草惊蛇。沈砚秋,你在嘉元城与鬼灵门势力有过接触,说说你的看法。”沈砚秋连忙道:“回宗主,鬼灵门在嘉元城的据点设在城南废弃城隍庙,每月十五有使者与墨尘见面。弟子建议可派精锐弟子乔装前往,伺机捣毁据点,同时通知墨家配合行动。”
宗主点了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:“好,就按你说的办。李长老,此事交由你负责。”李长老躬身领命。宗主又看向沈砚秋,语气缓和了不少:“你揭发鬼灵门阴谋,为宗门和墨家避免了重大损失,功劳不小。宗门决定嘉奖你十块下品灵石,同时授予你藏经阁中层权限,允许你查阅炼气期高阶功法秘籍。”
“多谢宗主!”沈砚秋心中一喜,藏经阁中层权限正是他急需的——《青元秘要》第三层他只修炼了残缺版,有了中层权限,或许能找到完整版本。一名执事将十块下品灵石和一枚刻有“中”字的铜牌递给沈砚秋,铜牌正是藏经阁中层权限的凭证。
议事结束后,李长老叫住了正要离开的沈砚秋:“沈砚秋,你跟我来一趟书房。”沈砚秋心中一动,知道李长老有话要单独对他说,连忙跟上。李长老的书房位于宗门大殿后侧,房间不大,却摆满了书架和炼丹炉,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。
李长老坐在书桌后,示意沈砚秋坐下,从书架上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:“你还记得外门大比后,我问过你是否愿意做我的记名弟子吗?”沈砚秋愣了一下,连忙点头:“弟子记得。”当时他刚晋升内门,担心成为记名弟子会被束缚,便婉拒了。
“当时我看你心性不错,但五灵根的天赋实在有限,所以只是随口一问。”李长老缓缓说道,“但这次嘉元城之行,你不仅凭借智谋挫败了墨尘的阴谋,还能在炼气七层正面抗衡同样炼气七层的墨尘,可见你的心性和潜力远超常人。我再问你一次,愿不愿意拜我为师,做我的记名弟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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