瓶颈破碎的瞬间,沈砚秋只觉得识海轰鸣,周身经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拓宽数倍。丹田内,气态灵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、凝聚,乳白色的灵气漩涡渐渐沉淀,化作一汪澄澈的液态真元。这股真元比炼气期的灵气浑厚十倍不止,流转间带着温润而磅礴的力量,所过之处,四肢百骸都传来酥麻的舒畅感。
他盘膝静坐,任由这股力量冲刷身体。地火屋内的灵气仍在疯狂涌入,通过周身毛孔汇入丹田,让那汪真元不断壮大。原本因心魔之劫消耗大半的血晶,此刻只剩下黯淡的红色,静静躺在他掌心,失去了往日的光泽。沈砚秋将血晶收入储物袋,心中满是感激——若非这枚神秘宝物在关键时刻提供灵气,他恐怕难以撑到瓶颈破碎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丹田内的真元终于达到饱和。沈砚秋缓缓收敛心神,停止吸收外界灵气,开始运转《青元秘要》第八重功法,梳理体内的液态真元。功法运转间,真元按照特定的轨迹在经脉中流转,每一次循环,都让真元变得更加凝练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自己对力量的掌控力大幅提升,以往需要耗费全力才能调动的灵气,如今只需心念一动,便能精准操控。
就在真元运转至第五个循环时,丹田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悸动。沈砚秋心中一动,内视丹田,只见五灵根悬浮在真元湖泊上方,分别散发着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五种微弱的光芒。其中,土灵根的光芒明显比其他四灵根耀眼几分,表面萦绕着一层淡淡的真元光晕。随着真元不断冲刷,土灵根的光芒愈发璀璨,竟隐隐有向其他四灵根靠拢的趋势。
“这是……”沈砚秋心中惊讶。他曾在宗门典籍中看到过记载,灵根资质天定,五灵根修士因灵根驳杂,修炼速度远逊于单灵根、双灵根修士,且几乎不可能出现灵根融合的情况。可眼前,他的土灵根竟在真元的洗涤下不断提纯,甚至有与其他四灵根融合的迹象。
他集中精神,引导真元重点冲刷五灵根。土灵根在真元的滋养下,光芒越来越盛,表面的杂质被一点点剥离,变得愈发纯粹。与此同时,其他四灵根也受到牵连,光芒微微闪烁,与土灵根之间形成一道微弱的引力。沈砚秋能感觉到,五灵根之间的排斥力在减弱,土灵根与木灵根之间甚至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联系。
“轰隆——”又是一声轻响在丹田内响起。土灵根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黄光,猛地向其他四灵根靠近。金、木、水、火四灵根仿佛受到感召,纷纷释放出光芒,与土灵根相互呼应。五种光芒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个五彩斑斓的光茧,将五灵根包裹其中。光茧旋转间,散发出神秘的气息,沈砚秋的丹田也随之微微震颤。
这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。当光茧渐渐散去,沈砚秋再次内视时,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狂喜。只见土灵根已彻底与其他四灵根融合,形成了一根主体为黄色、边缘环绕着金、木、水、火四色光晕的灵根。虽然四色光晕仍较为微弱,但灵根的整体纯度已大幅提升,远超之前的五灵根。
“伪四灵根!”他脱口而出。根据典籍记载,伪灵根是指灵根融合过程中,某一灵根占据主导地位,与其他灵根形成初步融合的状态,虽不如真正的四灵根纯粹,却比五灵根修炼速度快上数倍。这意味着,他从此摆脱了“五灵根废柴”的标签,修炼之路将变得通畅许多。
沈砚秋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激动。他能感觉到,伪四灵根形成后,自己吸收灵气的速度明显加快,丹田内的真元也变得更加灵动。他尝试调动真元,挥手打出一道火球术。以往需要默念法诀、耗费数息时间才能凝聚的火球,如今只需心念一动,一团比之前大上三倍、温度更高的火球便凭空出现,带着灼热的气息射向地火灶。
“砰!”火球撞击在地火灶上,发出一声闷响,火星四溅。沈砚秋满意地点了点头,实力的提升让他心中充满了底气。他站起身,活动了一下身体,骨骼发出“噼里啪啦”的响声,充满了力量感。此时,他才注意到,自己的衣物早已被汗水浸透,身上沾满了修炼时排出的杂质,散发出淡淡的腥臭味。
沈砚秋走到地火屋角落,那里放着他事先准备好的清水和干净衣物。他简单清洗了一下身体,换上新的衣袍,顿觉神清气爽。随后,他取出干粮,大口吃了起来。闭关七日,他滴水未进、粒米未沾,早已饥肠辘辘。干粮虽简单,却在真元的滋养下变得格外香甜,几口下肚,便感觉体力恢复了大半。
吃饱喝足后,沈砚秋再次盘膝坐下,开始稳固境界。筑基初期的境界尚未完全稳固,若是此时放松警惕,很容易出现境界跌落的情况。他运转《青元秘要》功法,引导真元在经脉中缓缓流转,同时默默感悟着筑基期的力量特性。液态真元与气态灵气有着本质的区别,不仅威力更强,还能施展许多炼气期无法使用的法术和剑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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