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峰洞府内,聚灵阵的光芒比往日更加璀璨。沈砚秋将丹炉置于阵眼中央,炉身镌刻的“九转纹”在灵光映照下缓缓流转,散发出古朴的丹道气息。五种妖兽精血分装在五个晶莹的玉瓶中,在丹炉左侧排成一列,橙红、碧绿、湛蓝、金黄、棕黄五种颜色对应五行,瓶身凝结的灵气水珠折射出斑斓光晕。右侧则整齐码放着当归、雪莲、龙涎草等十余种灵草,每种灵草都经过精心挑选,叶片鲜嫩,灵气浓郁。
“炼丹第一步,灵草预处理。”沈砚秋翻开《异火丹录》中关于五行血凝丹的注解,指尖划过“当归需切片三寸,以灵泉浸泡半个时辰去燥;雪莲取芯,与百年茯苓捣成泥;龙涎草需文火烘干,碾成细粉”的字句。他从储物袋取出一个白玉盆,倒入从宗门灵泉引来的泉水,将当归切成均匀的薄片放入盆中。当归遇水后迅速舒展,散发出淡淡的药香,水面泛起一层细密的灵气泡沫。
处理雪莲时需格外小心,他用银质小刀轻轻剖开雪莲外层花瓣,取出中间洁白如雪的莲芯。莲芯刚一取出,便有一缕寒气溢出,沈砚秋连忙运转真元护住双手,将莲芯与切成小块的百年茯苓一同放入石臼中。捣药的过程需控制力道,既要将材料捣成细腻的药泥,又不能破坏其中的灵气。他手腕转动间,石臼内的材料渐渐融合,最终形成一团乳白色的药泥,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。
龙涎草的处理最为繁琐,需用文火慢慢烘干,火候稍大就会破坏其药效。沈砚秋在丹炉旁支起一个小型炭炉,将龙涎草平铺在云母片上,指尖凝聚一丝微弱的火属性真元,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炭炉的温度。龙涎草在文火烘烤下逐渐失去水分,颜色从翠绿变成深绿,最后变成棕褐色,期间需不断翻动,确保每一片叶子都能均匀烘干。待龙涎草彻底干燥后,他将其放入玉碾中,轻轻碾磨,最终得到一小罐细腻的黄绿色粉末。
一个时辰后,所有灵草预处理完毕。沈砚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,丹田内的真元已消耗近两成。他取出一枚陈云医师炼制的聚气丹服下,闭目调息片刻,待真元恢复后,才开始准备精血融合——这是炼制五行血凝丹最关键也最困难的一步。
他将丹炉底部的灵石点燃,淡青色的火焰缓缓升起,炉温逐渐升高。按照丹方记载,需先将五种妖兽精血按比例依次倒入丹炉,每倒入一种,便需加入相应的灵草药泥或粉末,并用五行调和露中和属性冲突。“先加火属性赤焰狼精血,辅以龙涎草粉。”沈砚秋打开橙红色玉瓶,将精血倒入丹炉,随后加入一勺龙涎草粉。精血与药粉在火焰烘烤下迅速融合,丹炉内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。
接下来是木属性青藤蛇精血,他倒入碧绿的精血后,将乳白色的雪莲茯苓药泥缓缓加入。就在此时,丹炉内突然传来一阵“滋滋”声,红光与绿光相互排斥,精血开始剧烈翻滚,甚至有少量药液溢出炉口。“不好!属性冲突比预想的更严重!”沈砚秋心中一惊,连忙取出陈云医师赠予的五行调和露,滴入一滴。调和露刚一入炉,丹炉内的骚动便平息下来,红绿两色渐渐融合,形成一道淡青色的光晕。
有了之前的经验,后续三种精血的融合顺利了许多。倒入碧水鳄精血时加入当归片浸泡的灵泉水,倒入金纹豹精血时加入少量凝魂草粉末,倒入岩土熊精血时加入特制的黄土灵液。每一步都需精准控制材料的用量和倒入的时机,沈砚秋全神贯注,额角渗出的汗珠滴落在丹炉边缘,瞬间被高温蒸发。当最后一种岩土熊精血融入后,丹炉内的药液已变成五色交织的粘稠液体,表面泛起一层五彩斑斓的灵光。
“接下来是九转火候,成败在此一举。”沈砚秋深吸一口气,开始严格控制丹炉的火候。第一转文火,需保持炉温稳定在三百摄氏度,让药液中的杂质慢慢析出;第二转武火,炉温骤升至五百摄氏度,加速药液的融合;第三转再转文火,如此反复,直至第九转。
第一转时,丹炉内的药液表面浮现出一层黑色的杂质,沈砚秋用特制的银勺轻轻将杂质撇去,药液变得更加清澈。第三转时,药液开始散发出浓郁的药香,洞府内的聚灵阵灵气被丹炉疯狂吸收,阵纹光芒变得忽明忽暗。第五转是关键节点,药液需凝聚成丹胚,沈砚秋将精神力探入丹炉,引导药液向中心汇聚。就在丹胚即将形成时,药液突然再次躁动起来,五色灵光相互冲撞,似乎要再次分离。
“不能慌!”沈砚秋心中默念,从储物袋取出最后两滴五行调和露,同时运转《大衍决》,将精神力分成五缕,分别包裹住五种属性的灵光。精神力与调和露相互配合,丹炉内的骚动渐渐平息,五色灵光终于凝聚成一个拳头大小的五彩丹胚。他松了口气,后背已被汗水浸湿,精神力消耗更是达到了极限,不得不取出一枚凝魂草服下,强行支撑。
第七转时,丹胚开始收缩,表面浮现出细密的丹纹,每一道丹纹都蕴含着浓郁的五行灵气。沈砚秋能感觉到,丹药的品质正在不断提升,丹纹越细密,丹药的效果就越好。第九转时,炉温需骤降至一百摄氏度,让丹药彻底定型。他小心翼翼地减弱火焰,丹炉内的五彩丹胚渐渐冷却,最终分裂成六枚鸽子蛋大小的丹丸,每枚丹丸都呈现出一种主色,表面环绕着淡淡的五彩流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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