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一场风波,妙光王佛以无上佛法轻描淡写化解幽影教杀阵与黑煞帮围攻,其深不可测的神通与慈悲,已然震撼了整个黑曜城的暗流。无论是幽影教的暗中窥探,还是魔元帝国官方的沉默观望,亦或是地头蛇们的惊惧退避,都让这座边境雄城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,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。所有人都意识到,这位看似平和的白衣僧人,拥有着足以颠覆此地势力格局的力量。
翌日,天色依旧阴沉。客栈内外,那些窥探的目光并未减少,反而更多了几分敬畏与谨慎。妙光王佛静坐室中,如同古井无波,对周遭暗涌浑不在意。净坚与净言侍立左右,凝神戒备,他们知道,真正的考验,即将来临。
果然,午时刚过,客栈外传来一阵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,伴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严与煞气。原本喧闹的街道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行人商贩纷纷避让,面露惊恐之色。
只见一队约百人的魔元帝国精锐禁军,身着玄黑色重甲,手持长戟,步伐铿锵,如同钢铁洪流,将客栈团团围住,肃杀之气直冲云霄。为首一名将领,气息彪悍,竟有炼神返虚(举人/僧伽)后期的修为,正是镇魔司的副指挥使。
然而,所有人的目光,都聚焦在禁军簇拥着的一架由八名魁梧力士抬着的、装饰着狰狞骷髅与黑幡的奢华步辇之上。步辇纱帘低垂,看不清内里情形,但一股阴冷、晦涩、却又浩瀚如海的气息,正从步辇中弥漫开来,笼罩了整个客栈区域,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正是魔元帝国国师,“玄骨真人”驾临!
“国师法驾在此!闲杂人等,速速退避!”那副指挥使运足内力,声如雷霆,震得客栈门窗嗡嗡作响。
客栈掌柜与伙计早已吓得面无人色,瘫软在地。周围窥探的各方眼线,也纷纷缩回头去,不敢直视。
步辇纱帘无风自动,向两侧掀起。一名身穿玄黑色道袍、面容枯槁如同骷髅、双眼深陷却闪烁着幽幽绿光的老者,缓缓步下辇车。他手持一柄白骨拂尘,周身气息与天地相连,引动周遭灵气隐隐形成漩涡,其修为赫然已臻地仙(护法神/翰林)之境!正是玄骨真人!
他目光如两道冰冷的毒蛇,瞬间锁定妙光王佛所在的独院,沙哑的声音如同金石摩擦,响彻全场:“妙光和尚,本国师亲至,还不出来相见?”
声音中蕴含着一丝摄人心魄的邪力,修为稍弱者闻之便觉神魂摇曳。净坚、净言顿感压力倍增,如负山岳,连忙运转愿力抗衡。
独院之门悄然开启。妙光王佛缓步走出,净坚、净言紧随其后。面对这滔天煞气与地仙威压,妙光王佛神色依旧平和,白衣在阴风中微微飘动,纤尘不染,与玄骨真人那阴森气势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善哉善哉。”妙光王佛合十行礼,声音平和,却轻易化解了那摄魂魔音,“贫僧妙光,见过国师。不知国师法驾亲临,有何见教?”
玄骨真人绿油油的目光在妙光王佛身上扫视,试图看穿其深浅,却只觉得对方气息如同深渊大海,深不可测,心中暗惊,表面却冷笑道:“见教?哼!妙光,你自东土而来,在我魔元境内,先是伤我镇魔司校尉,昨夜又出手重伤黑煞帮众,惊扰地方安宁!更可疑者,你之功法,专克我圣教(幽影教)玄功,与近日边境数起纷扰皆有关联!本国师怀疑你是他国细作,或是专门与我圣教为敌的妖人!今日特来拿你回司勘问!”
此言一出,杀气凛然,百名禁军齐声大喝,长戟顿地,声震四野!显然是要强行拿人。
净坚怒目而视,便要反驳。妙光王佛却微微抬手制止,淡然道:“国师此言差矣。贫僧云游至此,只为弘法度人,与世无争。冯校尉之事,乃贫僧略通医道,为其疗伤,何来伤害之说?黑煞帮众昨夜围攻贫僧住所,贫僧自卫,只伤不杀,已是慈悲。至于功法相克,世间万物,相生相克,本是天道。若因贫僧功法能净化邪祟,便定为妖人,岂非欲加之罪?”
他语气平和,却字字清晰,有理有据,更隐含一丝嘲讽。
玄骨真人眼中绿芒一闪,寒声道:“巧舌如簧!本国师没空与你逞口舌之利!既然你不肯乖乖就范,那就休怪本国师用强了!” 他深知此人诡异,绝不能让其成长起来,今日必须借题发挥,将其拿下或除掉!
话音未落,玄骨真人手中白骨拂尘一扬!霎时间,阴风怒号,天空中铅云翻滚,化作一只巨大的、完全由阴煞邪气凝聚的鬼爪,遮天蔽日,带着撕裂灵魂的尖啸与腐蚀万物的邪能,朝着妙光王佛当头抓下!——玄阴搜魂爪!此乃他成名绝技,已得地仙邪法真髓,一爪之下,足以将炼虚合道(进士/贤者)巅峰的修士魂飞魄散!
爪风未至,那恐怖的威压已让净坚、净言呼吸困难,周身愿力运转滞涩,仿佛要被冻结!周围禁军更是连连后退,面露骇然!
面对这惊天动地的一击,妙光王佛却依旧静立原地。他并未闪避,也未施展任何刚猛神通,只是双手在胸前结了一个简单古朴的印记——说法印。此印代表阐释正法,降服外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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