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两天,四合院表面上恢复了平静,但暗地里的暗流更汹涌了。
贾张氏的“孕肚”似乎又大了些——虽然才三个月,但她不知从哪儿弄了个小枕头塞在衣服里,走路时一手叉腰一手扶肚,架势十足。
她对聋老太的恨意也毫不掩饰。每天早上在中院晒太阳时,她就会对着后院方向念叨:“有些人啊,心黑得跟炭似的,连没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。也不怕半夜鬼敲门……”
聋老太闭门不出,但有人看见她屋里的灯常常亮到半夜。
许大茂和娄晓娥的争吵更频繁了。有天晚上,娄晓娥甚至哭着跑出院子,半夜才被易中海劝回来。
林飞照常上班下班,冷眼旁观。
这天是周六,林飞休息。
他起了个大早,准备去供销社买点肉,改善伙食——最近图书馆的活干得不错,刘馆长给他涨了工资,一天一块二了。
刚出门,就听见中院传来哭嚎声。
是贾张氏。
林飞心里一动,没急着走,而是悄悄挪到月亮门边上看。
中院院子里,贾张氏坐在地上,拍着大腿哭:“我的老贾啊……你睁开眼睛看看吧……你媳妇被人欺负啦……你儿子还没出世就要被人害死啦……”
旁边围了几个邻居,秦淮茹想拉她起来,但拉不动。
“妈,您别这样,地上凉……”
“我不起来!”贾张氏哭得更凶了,“我就要让老贾看看,看看他走了以后,我们孤儿寡母过的是什么日子!”
易中海匆匆赶来:“贾家嫂子,你这是干什么?快起来!”
“一大爷,我没法活了!”贾张氏抓住易中海的裤腿,“聋老太要害我儿子,街道办也不管……我还有什么活头?不如让老贾把我带走算了!”
说着,她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,打开——里面是一撮香灰、几张黄纸。
围观的邻居们都愣住了。
贾张氏把香灰撒在地上,用火柴点燃黄纸,嘴里念念有词:“老贾啊,你显显灵吧……把那些害你儿子的人带走……带走……”
黄纸烧起来的烟飘向后院方向。
林飞看得目瞪口呆。
这是……作法?
贾张氏居然会这一手?
易中海脸都绿了:“贾家嫂子!你这是搞封建迷信!快停下!”
“我不管!我就要让老贾看看!”贾张氏眼睛通红,状若疯癫,“老贾啊……你要是听见了,就刮阵风……把那些黑心肝的人都卷走……”
说来也巧,这时候正好刮过一阵风,把纸灰吹得满天飞。
围观的邻居们脸色都变了。
“真……真显灵了?”
“别瞎说!是凑巧!”
“可这也太巧了……”
贾张氏更来劲了,又掏出几张黄纸烧:“老贾,你听见了是不是?你再来阵风,大点风!”
又是一阵风。
这下连易中海都愣住了。
林飞在月亮门后看着,心里明镜似的——这哪是老贾显灵,分明是贾张氏看准了风向。今天刮的是东南风,她对着后院方向烧纸,风自然往那边吹。
但围观的人不知道啊。
几个胆子小的邻居已经往后退了。
贾张氏见效果达到了,哭得更伤心了:“老贾啊……你就带我走吧……我活着也没意思了……”
秦淮茹跪下来:“妈,您别这样……您要是走了,我们怎么办啊?”
婆媳俩抱头痛哭。
场面一片混乱。
后院,聋老太的屋门紧闭着,但窗户后面,林飞看见一个人影——是聋老太,她在看。
刘海忠家也门窗紧闭,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许大茂倒是出来了,站在后院月亮门边上看热闹,脸上带着嘲讽的笑。
林飞看了一会儿,觉得差不多了,悄悄退回前院,从另一条路出了院子。
供销社里人不少,林飞排了半天队才买到半斤肉。往回走时,他脑子里还在回想刚才那一幕。
贾张氏这一手“招魂术”,虽然拙劣,但效果不错。
至少,院子里的人现在看聋老太的眼神更不对了。
回到四合院时,中院的闹剧已经结束了。
贾张氏被扶回屋里,几个邻居大妈还在门口议论:
“你说老贾真显灵了?”
“哪有的事,就是风。”
“可那风也太巧了……”
“贾张氏也是被逼急了。”
“要我说,聋老太也过分了,干嘛跟一个孕妇过不去?”
林飞听着,心里冷笑。
这就是贾张氏要的效果: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,把聋老太塑造成恶人。
他回到前院自己屋里,开始做饭。
肉切成片,和白菜一起炖,香味飘出老远。
正吃着,门外传来敲门声。
是许大茂。
“哟,林飞,炖肉呢?”许大茂探头进来,鼻子抽了抽,“真香。”
“许大哥,吃了没?没吃一起吃点?”林飞客气道。
“不了不了,我吃过了。”许大茂摆摆手,走进来,关上门,“跟你说个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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