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埠贵消停了三天。
这三天,他请人把屋子彻底清理了——其实也没清多干净,那股子粪臭味像长在墙里似的,怎么刷都刷不掉。最后只能把墙皮都刮了,重新抹灰。
钱花了不少,心疼得他直哆嗦。
但更让他心疼的是名声。
许大茂贴的那些大字报,虽然被他撕了,但话已经传开了。胡同里现在都知道他“贪污班费”“搞大贾张氏肚子”“砍人进局子”,走在路上都有人指指点点。
学校那边也知道了,校长找他谈话:“老阎啊,要注意影响。你是老师,要为人师表……”
阎埠贵点头哈腰:“是是是,我一定注意。”
但心里,那股火越烧越旺。
“许大茂……王秀兰……你们毁了我一辈子……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!”
但他不敢再明着来了——许大茂那桶粪让他心有余悸。这孙子是真下得去手,什么恶心事都干得出来。
得想个更隐蔽、更狠的办法。
阎埠贵不愧是文化人,脑子一转,想出了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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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下午,阎埠贵提着一个破麻袋,鬼鬼祟祟地出了门。
他没去别处,去了城郊的乱葬岗——那里以前是坟地,现在荒废了,长满了杂草,偶尔有野狗野猫出没。
他在草丛里扒拉了半天,找到了想要的东西——几根不知道什么动物的骨头,半腐烂的,上面还爬着蛆。
“够恶心,”阎埠贵忍着呕吐的冲动,把骨头装进麻袋,“许大茂,我看你这次怎么办!”
但他没打算直接给许大茂——那样太明显了。
他要把东西送给贾张氏。
为什么?
第一,贾张氏跟许大茂有仇(要债没要够),但更恨他阎埠贵(砍了她一刀)。如果贾张氏收到“惊喜”,肯定会怀疑是许大茂干的,然后去找许大茂拼命。
第二,贾张氏嗓门大,能闹。她一闹,全院都知道许大茂又干缺德事了。
第三,最重要的是——恶心!
阎埠贵想象着贾张氏打开麻袋时的表情,忍不住笑了。
那是他这几天第一次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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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月黑风高。
阎埠贵提着麻袋,摸到贾家门口。
贾张氏家门槛下面有个破洞——是棒梗小时候掏鸟窝掏的,一直没补。麻袋塞不进去,但骨头可以。
阎埠贵蹲下,一根一根把骨头从破洞塞进去。
塞完了,他还从怀里掏出一张纸,用砖头压在门口。
纸上写着:“许大茂送给贾大妈的礼物——祝你早日康复。”
字迹是模仿许大茂的——阎埠贵当老师多年,模仿学生字迹是基本功。
做完这一切,他悄悄溜回自己屋,关上门,趴在窗户缝里往外看。
心脏怦怦直跳,既紧张又兴奋。
“贾张氏……你可别让我失望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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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贾张氏起床做早饭。
她胳膊好得差不多了,但还吊着绷带装可怜——想多讹许大茂点钱。
刚走到堂屋,脚下踢到个东西。
“什么玩意儿?”她低头一看,是几根白森森的东西。
再仔细看——
“啊——!!!”
一声凄厉的尖叫,划破了四合院的宁静。
全院人都被惊醒了。
“怎么了怎么了?又杀人了?”傻柱第一个冲出来。
贾张氏连滚爬爬地从屋里出来,脸白得像纸,手指着屋里:“骨……骨头……死人骨头!”
“什么骨头?”易中海拄着拐杖过来。
贾张氏说不出话,只是发抖。
傻柱胆子大,凑到门口往里看——地上果然散落着几根骨头,看形状像是……腿骨?
“卧槽!真是骨头!”傻柱也吓了一跳。
全院人都围过来,看见骨头,都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谁干的?太缺德了!”秦淮茹吓得抱住槐花。
棒梗却不怕,还想凑近看:“奶奶,是狗骨头吧?”
“狗你个头!”贾张氏一巴掌拍他后脑勺,“这他妈是人骨头!”
其实她也不确定,但吓蒙了,就往最坏处想。
易中海皱着眉头:“先别慌,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东西。”
傻柱在门口发现了那张纸,捡起来念:“‘许大茂送给贾大妈的礼物——祝你早日康复’……”
全院人的目光,“唰”地转向许大茂的杂物间。
许大茂刚睡醒,迷迷糊糊出来:“怎么了?又怎么了?”
“许大茂!”贾张氏眼睛血红,扑过去就要撕他,“你他妈送我死人骨头?!我跟你拼了!”
许大茂吓得往后躲:“什么骨头?我不知道啊!”
“你还装!”贾张氏把纸摔他脸上,“你自己看!”
许大茂捡起纸,看了一眼,脸都白了:“这……这不是我写的!”
“不是你还能是谁?!”贾张氏嘶吼,“全院子就你干得出这种缺德事!”
确实,许大茂有前科——泼粪事件才过去三天。
但这次真不是他干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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