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欲哭无泪。
“我就抢个劫……怎么还抢出花柳病来了?”
下午,贾张氏召开“全院大会”。
她搬了个小板凳,坐在院子中央,面前铺着那张化验单,像展示战利品。
“全院的老少爷们儿,都听着!”贾张氏清了清嗓子,“我,贾张氏,得了不干净的病!”
全场寂静。
男人们脸色难看,女人们表情复杂。
“我这病是在哪儿得的?”贾张氏自问自答,“在咱们院!在公共厕所!”
“公共厕所?”傻柱皱眉,“你是女的,去男厕干嘛?”
“我没去男厕!”贾张氏说,“但是!男厕和女厕就隔一堵墙!万一有男的进错厕所呢?万一有男的在厕所里……干不干净的事呢?”
全场哗然。
“你这是污蔑!”易中海气得发抖。
“我污蔑?”贾张氏指着化验单,“这是医院开的!白纸黑字!梅毒二期!这是能污蔑出来的吗?!”
她站起来,环视全场:“所有用过男厕的人,都有嫌疑!都可能把病传染到墙上,再传染给我!”
逻辑之清奇,令人叹为观止。
阎埠贵推了推眼镜:“从概率学上来说,这种传染途径的可能性低于万分之一。”
“万分之一也是有可能!”贾张氏拍桌子,“我不管!所有男的,每人赔我十块钱精神污染费!”
“十块?!”傻柱跳起来,“你怎么不去抢银行?!”
“不给?”贾张氏冷笑,“那我就一家一家去闹!去你们单位闹!去你们孩子学校闹!说你们得花柳病,传染给老太太!”
男人们脸色煞白。
这要是传出去,工作丢了是小事,脸就彻底没了。
易中海咬牙:“你这是敲诈!”
“我就是敲诈!”贾张氏破罐破摔,“怎么了?有本事你们也去得一个试试?!”
全场男人们面面相觑。
最后,在易中海的“调解”下,达成协议:
1. 全院男性每人“自愿捐赠”五元,作为贾张氏的“医疗补助”。
2. 贾张氏承诺不去单位、学校闹事。
3. 此事到此为止,以后谁也不许提。
男人们咬着牙,掏钱了。
贾张氏当场收钱,数得眉开眼笑。
一共八个成年男性(包括刘海中,虽然他没钱,但欠条算数),每人五块,就是四十块。
加上易中海的五十块,刘海中欠的五块。
半天时间,她“挣”了九十五块。
晚上,秦淮茹下班回来,听说了白天的事。
她冲进厨房,看着正在数钱的贾张氏,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妈!你……你还要不要脸了?!”
“脸?”贾张氏头也不抬,“脸能当饭吃?能还债?”
“你得了那种病,还去敲诈全院人……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?!”秦淮茹眼泪掉下来,“棒梗在学校被人嘲笑,说他奶奶得花柳病!小当和槐花都不敢出门!易继祖还小,什么都不懂,可他长大了知道这件事,会怎么想?!”
贾张氏手顿了顿,但很快又继续数钱:“那是他们不懂事。我这是在挣钱还债。”
“你这是毁了这个家!”秦淮茹尖叫,“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吗?他们说我们贾家是花柳病窝子!说我们全家都不干净!”
“让他们说去!”贾张氏把钱收好,“等我挣够了钱,把债还清,看谁还敢说!”
“你还得清吗?!”秦淮茹哭着说,“你得罪了全院人!以后谁还帮我们?谁还接济我们?棒梗他们长大了,还要不要在院里住?!”
贾张氏不说话了。
秦淮茹看着她,看着这个曾经是她婆婆,现在却像陌生人的老太太,心彻底凉了。
“从今天起,”秦淮茹擦干眼泪,“你过你的,我过我的。孩子们的饭我做,你的饭……你自己想办法。”
说完,她转身出了厨房,把门重重关上。
贾张氏坐在黑暗中,听着秦淮茹的脚步声远去。
她摸了摸兜里的钱,厚厚一沓。
可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空落落的。
同一时间,棒梗躲在被窝里,用被子蒙着头。
他听见外面大人的议论,听见小孩的嘲笑。
“棒梗他奶奶得花柳病!”
“那种病是乱搞才得的!”
“他们家不干净!”
棒梗咬着嘴唇,咬出了血。
他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了。他知道那种病意味着什么,知道奶奶今天干了什么。
耻辱,像一把刀,扎在他心上。
他突然从被窝里钻出来,眼神冰冷。
他想起林飞说过的话:“想赚钱,就光明正大地赚。”
他想起自己捡废品攒的钱,虽然少,但干净。
“我不能让奶奶毁了贾家,毁了妈妈和妹妹的名声。”
棒梗下了床,悄悄溜出屋子,来到林飞家门口。
“咚咚咚。”
林飞开门,看见棒梗站在月光下,眼神坚定。
“林叔,我想求你件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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