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给了你一个钢笔帽?”
“对……”
“还提醒你戴厚手套?”
阎埠贵点头。
易中海皱起眉头,那只完好的手摩挲着下巴:“不对劲。”
“当然不对劲!”阎埠贵都快哭了,“他肯定知道了!”
“不。”易中海摇头,“如果林飞真知道了,他会这么温和?还给手帕?还给钢笔帽?”
阎埠贵愣住了。
“你想想,”易中海分析道,“林飞之前整咱们,哪次不是狠招?让贾张氏当众呕吐,让我断腿,让你扫女厕所……他要真知道咱们的计划,会这么客气?”
“那、那为什么……”
“试探。”易中海下了结论,“他在试探你。你半夜翻垃圾桶,确实可疑,但他没证据。所以故意用温和的态度,看你反应。如果你心虚,就会露出马脚。”
阎埠贵仔细一想,好像……有点道理?
“那我刚才……”
“你刚才的反应,肯定让他怀疑了。”易中海叹气,“但还不至于完全暴露。毕竟正常人发现有人翻垃圾桶,也会问一句。”
阎埠贵稍微松了口气。
“那咱们的计划……”
“继续!”易中海斩钉截铁,“但得调整。你不能再单独行动了,太危险。下次盯梢,至少两个人一起。”
“那谁跟我一起?”
易中海想了想:“许大茂。他机灵,跑得快。”
阎埠贵嘴角抽搐——许大茂那叫机灵?那叫滑头!真出事,他肯定第一个跑!
但眼下也没别人可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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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。
阎埠贵顶着一对黑眼圈,悄悄找到许大茂。
许大茂听完昨晚的事,第一反应是:“三大爷,您这脸……洗了吗?怎么还有味儿?”
阎埠贵老脸一红:“洗了三遍!皮都快搓掉了!”
“那手帕呢?”
“扔了……”阎埠贵小声说,“太脏了,洗不干净。”
“哎呀!”许大茂一拍大腿,“您傻啊!那是证据!您应该留着,看看上面有没有下毒!”
“下毒?”阎埠贵吓一跳。
“对啊!林飞那人心狠手辣,万一在手帕上涂了什么药,您一抹脸,不就中招了?”
阎埠贵脸都白了:“不、不能吧……”
“怎么不能!”许大茂越说越起劲,“您忘了贾张氏那‘见钱就晕症’?忘了棒梗跳霹雳舞?那都是药!是符咒!是妖法!”
阎埠贵腿都软了。
许大茂见他吓成这样,心里暗爽,但嘴上还是安慰:“不过您也别太担心,都过了一夜了,要有事早发了。咱们还是按计划来。”
“按、按什么计划?”
“今晚继续盯梢啊!”许大茂说,“不过这次咱俩一起,互相照应。”
阎埠贵犹豫:“还去?昨晚都……”
“昨晚是意外!”许大茂压低声音,“林飞不可能天天盯着垃圾桶。今晚咱们提前蹲点,在胡同口那个破棚子里藏着,用望远镜看!”
“望远镜?”阎埠贵眼睛一亮,“你还有这个?”
“我媳妇——前媳妇三大妈娘家弟弟的。”许大茂得意,“军用的!虽然旧了点,但看得清楚!”
阎埠贵心动了。
如果能用望远镜远距离观察,就不用冒险翻垃圾桶了。
“好!今晚几点?”
“还是五点!林飞倒垃圾的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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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四点五十。
胡同口破棚子里,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挤在一起。
棚子原本是给看瓜人住的,现在荒废了,里面堆满柴草,还有一股霉味。但位置绝佳——正对胡同口第三个垃圾桶,距离三十米,中间有棵老槐树挡着,隐蔽性极好。
阎埠贵和许大茂蹲在柴草堆后,轮流用望远镜观察。
望远镜确实是个好东西,虽然镜片有点花,但能清楚看到垃圾桶周围的情况。
“没人。”许大茂看了半天,把望远镜递给阎埠贵。
阎埠贵接过,仔细看。
胡同口静悄悄的,偶尔有路人经过,但没人靠近垃圾桶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
四点五十五。
四点五十八。
四点五十九。
五点整。
林飞没有出现。
“怎么回事?”阎埠贵皱眉,“他昨天提前倒了,今天难道又提前了?”
许大茂抢过望远镜:“再等等!”
这一等,就是二十分钟。
胡同口连个鬼影都没有。
“妈的,要不在?”许大茂腿都蹲麻了,“咱们去看看?”
“不行!”阎埠贵按住他,“万一林飞躲在暗处观察呢?”
“那怎么办?干等着?”
两人正争执,突然——
“噗通!”
一声闷响,从他们头顶传来。
紧接着,一堆黑乎乎的东西从天而降,正好砸在两人中间。
尘土飞扬,霉味冲天。
阎埠贵和许大茂被呛得直咳嗽,等尘土散去,他们低头一看——
是一堆陈年的老玉米秸,里面还夹着几块干硬的鸟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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