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乐子星的朋友们,”他对着光球低声说,像在跟老朋友告别,“你们的观察实验,该收尾了。谢谢你们让我体验了一把当‘神仙’的瘾,虽然这神仙当得跟厕所所长似的——整天跟屎尿屁打交道。”
光球闪烁了一下,像是在说:“不客气,我们也看得很开心,特别是粪坑大战那几集,收视率爆表。”
林飞深吸一口气,双手托起光球,举过头顶——姿势像举重运动员,表情像便秘患者。
“去吧。”
光球缓缓上升,停在四合院正上方三米处,然后“噗”的一声轻响,炸开成无数光点。那些光点并不消散,而是像头皮屑一样落下,均匀地洒在每一间屋子的屋顶上,渗进瓦缝,渗进窗纸,渗进每一个熟睡或半睡半醒的人的鼻孔里——还带着点薄荷味,可能是系统最后的温柔。
整个四合院被一层淡淡的、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银光笼罩,像罩了个巨大的蚊帐,还是带香味的那种。
月光下,林飞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单——还有点滑稽,因为他保持着双手托举的姿势,像在投降,又像在求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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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影院奇观:入梦
棒梗是第一个“入场”的。
他正梦见自己在粪坑里开游泳锦标赛——自从那个万元户梦之后,他每晚的梦都跟粪有关,这次他还拿了蝶泳冠军,奖杯是个镀金的粪勺——突然,身下的粪水变成了软绵绵的东西。
他睁开眼睛。
不,不是真的睁开,是意识层面的“睁开”——就像你明明闭着眼,却知道自己醒了,还能看见东西,神奇不?
他发现自己坐在一张奇怪的椅子上。椅子是深红色的,蒙着一层柔软的绒布,坐上去会微微下陷,还能前后摇晃——就像他有一次偷偷溜进红星电影院,坐在最后一排蹭电影时坐的那种弹簧椅。
但这里不是红星电影院。
周围一片漆黑,只有正前方挂着一块巨大的、发着微光的白布。白布有三米宽,两米高,边缘整齐得像是用尺子量着裁出来的,上面连个线头都没有,强迫症看了直呼舒服。
棒梗想站起来,却发现身体不听使唤。不是被绑着,而是……椅子有种奇怪的吸力,把他牢牢地“吸”在座位上,像被马桶吸住似的,还是强力吸的那种。
“有人吗?”他喊了一声。
声音在黑暗里回荡,传出去很远,却没有回应,只有他自己的回声:“吗——吗——吗——”,像在叫妈妈。
他转头——脖子还能动——然后看见了更奇怪的事。
在他左边,相隔两个座位的地方,坐着贾张氏。老太太闭着眼睛,头歪向一边,嘴角流着口水,还在打呼噜,呼噜声像拉风箱,还是漏风的那种。她胸前别着一个小牌子,白底黑字:贾张氏(专业碰瓷三十年,从未失手)。
右边是秦淮茹。母亲也闭着眼,但眉头紧皱,好像在做什么噩梦,嘴里还嘟囔:“柱子……房本……改名字……”她胸前也别着牌子:秦淮茹(职业寡妇,兼职吸血,副业道德绑架)。
再往右,是傻柱、许大茂、阎埠贵、刘海中、易中海……全院十四口人,整整齐齐地坐成三排,每个人都穿着睡衣或家常衣服——傻柱甚至只穿了条大裤衩,露着两条毛腿;许大茂的假发戴歪了,像个斜顶的草帽;阎埠贵手里还抱着算盘,睡梦中手指还在拨拉,职业病晚期。
每个人胸前都别着名牌,名牌上还有职业描述,每个人都闭着眼,像是在集体装死,又像是在参加某种神秘的宗教仪式。
“妈!奶奶!”棒梗提高声音喊。
没人回应。
贾张氏翻了个身,继续打呼噜,还吧唧嘴,像在梦里吃好吃的。秦淮茹皱得更紧了,额头冒出细汗。
这时,前方的白布突然亮了。
不是一下子全亮,而是像老式电影开场那样,先出现一片闪烁的雪花点,接着雪花点旋转、凝聚,变成一行工整的楷体字:
《情满四合院》原着命运轨迹展映
字是白色的,衬在深灰色的背景上,格外醒目,像用粉笔在黑板上写的,还是那种全新的、没怎么用过的粉笔。
字下方,还有几行小字:
观影须知:
1. 本片为R级(限制级),内容可能引起强烈不适,心理承受能力弱者请闭眼(闭眼也没用,声音能听见,还有气味模拟)
2. 请保持安静,勿大声喧哗,违者将受到“特殊照顾”(比如让您梦见自己是粪球,被狗追着跑)
3. 影片结束后,将提供“重生套餐”服务(不退不换,货到付款)
4. 本放映厅最终解释权归林飞所有(他说了算,不服憋着)
“林飞!”棒梗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,像吐出一颗坏牙,还是带血丝的那种。
像是回应他的呼唤,白布上的字迹淡去,画面一转,出现了一个人影。
林飞。
他坐在第一排正中央——唯一一个空着的、没有名牌的座位。他穿着一身得体的中山装——不是现实中那件洗得发白的,而是崭新的,深蓝色,领口袖口都烫得笔挺,像要去参加国宴,还是主席台就座的那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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