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境主城的春风卷着沙尘,吹过躺平宗临时落脚的小院,院墙上还歪歪扭扭刷着林风手书的“能躺不站,能摸不卷”八个大字,与主城街头随处可见的“宗门选拔赛备战在即”的告示牌格格不入。
自李城主亲自出面,将这处靠近城主府的小院划给躺平宗后,林风就没挪过窝,每日躺在摇椅上嗑瓜子,看着徒弟们在院子里瞎折腾,连主城三年一度的宗门选拔赛启动的消息,还是隔壁杂货铺老板闲聊时提的。选拔赛的消息像长了翅膀,没两日就传遍主城,各宗门都铆足了劲筹备,唯独躺平宗院门紧闭,连个参赛的告示都没贴。
最先找上门的不是参赛组委会,而是天剑门掌门柳长空。他带着两名核心弟子,立在躺平宗院外,隔着院门喊话,声音冷得像淬了冰:“林风!你这野路子宗门也配踏足选拔赛?摆烂教学误人子弟,若是让你门下弟子参赛,岂不是丢尽主城宗门的脸面?组委会已定下规矩,无正统传承、无系统修炼法的宗门,一律不得报名!”
这话喊得满街都能听见,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,对着躺平宗的院门指指点点。院里的林风却头都没抬,只朝院外喊了句:“柳掌门费心了,我这宗门弟子练的是‘躺赢道’,不比你们天剑门天天内卷伤身子,参不参赛的,随缘就好。”
柳长空被噎得脸色发青,甩袖离去时撂下狠话:“我倒要看看,没有我的首肯,你躺平宗就算想参赛,也连报名的门槛都摸不到!”
柳长空走后没半个时辰,聚宝阁的张胖子就颠颠地来了,他拎着两箱灵果,一进门就热络地拍着林风的肩膀:“林宗主,别理那柳长空!他就是怕你抢了天剑门的风头!我在组委会有人,只要你愿意,我保准能让躺平宗报上名,不过我有个条件——你那套‘人在家中坐,货从宗门来’的电商法子,得教教我,咱们合作把主城的灵材生意盘活!”
林风眯着眼算了算,不用自己费心,还能白得个合作伙伴,稳赚不赔的买卖,当即点头应下:“合作可以,不过参赛的事我不管,徒弟们想怎么练怎么练,我只负责躺平。”
张胖子乐呵着应下,留下一堆灵材和参赛的报名表,欢天喜地地回了聚宝阁,转头就去组委会那边疏通关系。而躺平宗的小院里,徒弟们倒是比林风上心多了,各自琢磨起了适合自己的“摆烂招式”。
苏小蛮蹲在灶台边,鼓捣着她的混沌火,往日里能烧穿金石的火焰,被她练得只剩豆粒大小,偏偏温度控制得极精准,只够烤焦衣角,却伤不了人分毫。“师傅说的对,打架不用拼尽全力,能把对手气到跳脚就行!”她边说边晃着小火苗,烤得旁边的灵草滋滋冒香,顺便给自己烤了串灵肉,吃得满嘴流油。
秦无殇则坐在院中的老槐树下,手里捏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,不再像往日那般苦练剑招,反而时不时摸鱼歇会儿,随手挥出的剑招看似散漫,东一下西一下,却总能精准避开树干的纹路,落在最薄弱的节点上。他盯着剑刃出神,嘴里念叨着:“摆烂剑道,不是不练,是练得巧,不用硬卷剑意,能赢就行。”
赵铁柱更实在,扛着几块搬来的青石板,在院子里反复砸落,琢磨着“搬砖进阶术”——不再是蛮力砸人,而是专砸对手的兵器,石板落下的角度刁钻,既能打飞兵器,又不会伤到人,砸完还能把石板捡回来,一点不浪费。洛璃则早出晚归,带着主城周边的小猫小狗、飞鸟走兽回来,蹲在地上跟它们嘀嘀咕咕,把天剑门弟子平日里练剑的习惯、招式的弱点,都记在了小本本上。
日子一晃到了选拔赛报名的前一日,躺平宗的弟子们还在小院里慢悠悠磨合招式,院门却突然被一脚踹开。柳长空的大弟子赵烈带着十来名天剑门弟子,堵在院门口,手里的长剑指着院里:“林风!柳掌门说了,躺平宗不配参赛,今日若是识相,就主动放弃报名,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!”
苏小蛮当即就炸了,抬手就要放出混沌火,却被秦无殇伸手拦住。他缓步走出院子,手里的铁剑垂在身侧,剑刃上连点剑意都没凝聚,看着赵烈淡淡道:“参赛是我们的事,与天剑门无关,让开。”
赵烈嗤笑一声:“就你这野路子剑道,也敢在我面前放肆?今日我便替柳掌门清理门户,让你知道什么叫正统剑道!”
话音落,赵烈的长剑带着凌厉的剑意直刺秦无殇心口,招式是天剑门的成名绝技“破空剑”,快得几乎带起残影。围观的路人都惊呼出声,以为秦无殇躲不过这一剑,就连苏小蛮都攥紧了拳头,准备随时出手。
可秦无殇却只是侧身一晃,脚步懒懒散散,像是没睡醒一般,铁剑随意往斜上方一挑,看似毫无章法,却精准地撞在赵烈长剑的剑脊上。“叮”的一声脆响,赵烈只觉一股巧劲顺着长剑传来,手里的剑差点脱手,整个人也被这股力道带得踉跄两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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