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境主城的演武场被围得水泄不通,青石铺就的赛场边缘插满了各宗门的旗帜,吆喝声、议论声混着兵器碰撞的脆响,掀翻了半座城的热闹。三年一度的宗门选拔赛终于拉开帷幕,裁判席上,李城主端坐在主位,身旁的柳长空一身月白道袍,眉眼间满是倨傲,视线扫过赛场角落那面歪歪扭扭写着“躺平宗”的破旗时,嘴角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。
“诸位,选拔赛以武会友,凭实力定输赢,那些旁门左道的野路子,就算混进赛场,也终究上不了台面。”柳长空的声音透过扩音法阵传遍全场,明摆着是冲着躺平宗来的。观众席上顿时响起一阵哄笑,谁都知道躺平宗的宗主林风是出了名的摆烂,收的徒弟也个个不按常理出牌,没人觉得这群人能在选拔赛上走多远。
裁判宣布第一轮比试开始,躺平宗第一个登场的是苏小蛮。她穿着宽松的粉色练功服,手里捏着个糖葫芦,晃晃悠悠走到赛场中央,对面的对手是惊雷宗的核心弟子,手持一柄雷光闪烁的长枪,见苏小蛮这副散漫模样,当即怒喝一声:“躺平宗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货色,看我一枪挑了你!”
惊雷宗弟子的长枪裹挟着噼啪作响的雷光直刺而来,声势骇人,观众席上不少人都以为苏小蛮要遭殃,可她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手,一团蔫蔫的混沌火慢悠悠飘了出去。那火焰看着毫无杀伤力,既不迅猛也不灼热,堪堪擦过对方的衣角,只燎焦了一小块布料,惊雷宗弟子的长枪瞬间失了准头,刺了个空。
“喂,你打归打,别烧我新衣服啊!”苏小蛮皱着眉抱怨,手腕轻翻,混沌火又绕着对方的长枪转了两圈,把枪头的雷光都烤得蔫了下去。惊雷宗弟子又气又急,接连出枪却都被那团“摆烂火”精准干扰,要么刺偏,要么枪势被卸,折腾了半柱香的功夫,他累得气喘吁吁,兵器还被混沌火燎得烫手,只能憋屈地认输。
“这叫什么打法?连人都不碰一下!”
“躺平宗的火法也太摆了吧?烧衣角算什么本事?”
观众席上议论纷纷,哄笑声此起彼伏,裁判却只能按规则宣布苏小蛮获胜——毕竟惊雷宗弟子确实主动认了输。
紧接着登场的是赵铁柱,他扛着块磨得锃亮的青砖,步子迈得四平八稳,对手是流云宗的剑客,手里的长剑薄如蝉翼,一看就是上品灵器。流云宗弟子嗤笑一声:“拿块破砖也敢来参赛?我这剑削铁如泥,你这砖撑不过三招!”
话音未落,长剑便如流云般劈向赵铁柱,可赵铁柱不躲不闪,抬手就把青砖砸了过去。只听“铛”的一声脆响,青砖精准撞在剑脊上,流云宗弟子只觉手腕一麻,长剑竟直接脱手飞了出去,插在赛场边缘的泥土里。赵铁柱收起青砖,挠了挠头:“宗主说了,动手不如搬砖,伤了人还得赔药钱,砸飞兵器就行。”
流云宗弟子脸涨得通红,没了兵器根本没法打,只能灰溜溜地退场。随后上场的洛璃更是让全场笑翻,她站在赛场中央,只是轻轻吹了声口哨,眨眼间,数十只麻雀、几只野猫甚至还有几只土拨鼠从赛场四周钻了出来,围着她的对手叽叽喳喳、上蹿下跳。
对手是金刚宗的壮汉,一身横练功夫硬如铁石,可面对这群不怕打的小动物,却半点办法都没有——麻雀啄他的发髻,野猫挠他的衣角,土拨鼠还钻到他脚边啃他的靴子,他想动手拍开,又怕伤了这些小东西被判违规,只能被缠得手忙脚乱,最后连站都站不稳,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,洛璃轻轻松松拿下胜利。
三轮比试下来,躺平宗弟子全赢了,可那透着股“摆烂”味的打法,让全场观众笑到直不起腰,就连裁判席上的长老们都忍不住摇头,唯独柳长空的脸色越来越沉。他死死盯着赛场,手指在袖中捏得发白,身旁的天剑门长老低声道:“掌门,这躺平宗的路子太邪,再让他们这么打下去,怕是要一路晋级到决赛。”
“邪路终究是邪路,上不了台面。”柳长空冷声道,眼底闪过阴翳,“传我命令,让下一轮对战躺平宗的弟子用‘锁魂剑’,不必留手,最好能废了那几个弟子的修为。另外,让阵法堂的人连夜在赛场布下‘剑意压制阵’,我倒要看看,那秦无殇没了剑意,还怎么耍她的摆烂剑道!”
天剑门长老领命退下,柳长空的视线落在秦无殇身上——此刻她正站在躺平宗的休息区,低头擦拭着一柄普通的铁剑,神情淡然,仿佛周遭的哄笑和议论都与她无关。柳长空心中的怒意更盛,若不是当年秦无殇执意叛出天剑门投奔林风,他怎会容得下这么个摆烂宗门在边境主城耀武扬威?
夜色渐沉,选拔赛的首日比试结束,躺平宗的弟子们回了宗门,林风依旧躺在他的摇椅上,嗑着瓜子听徒弟们汇报战况,半点没提备战的事,只摆摆手:“输赢无所谓,别累着自己,打不过就认怂,反正有我兜底。”
徒弟们早已习惯他的摆烂风格,乐呵呵地各自散去,苏小蛮继续研究她的混沌火怎么烤东西更香,赵铁柱扛着砖去了后山练搬砖进阶术,洛璃则带着一群小动物去了主城郊外,据说要摸清下一轮对手的招式弱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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