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,壁炉的火焰噼啪跳跃,南瓜汁的甜香混着巧克力坩埚蛋糕的气息,裹着少年们的笑闹声弥漫在空气中。詹姆·波特烦躁地抓了抓他本就凌乱的黑发,目光第无数次扫向入口的肖像洞。
“这已经是第四天了。”他闷闷不乐地对西里斯说,“莉莉又不见了,而且每次都是和那个斯内普一起消失。就连我们之前的实战特训也突然停了。”
西里斯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,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魔杖:“也许他们在约会?”
“不可能!”詹姆猛地坐直身子,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,“莉莉才不会和那个鼻涕精约会!而且他们消失的时候总是带着书,像是在研究什么。”
莱姆斯从书本中抬起头,推了推眼镜:“也许他们只是在图书馆学习?”
“我查过了,不在图书馆。”詹姆烦躁地说,“明天魔法史课后,我一定要跟踪他们,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。”
就在这时,一只漆黑的猫头鹰从敞开的窗户飞入,精准地落在了西里斯面前,将一封印着布莱克家族徽章的信件丢在他膝上。烫金的“布莱克”家徽在火光下闪着刺眼的光,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“谁的信?”詹姆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烦恼,好奇地凑过来,“看这花哨的封蜡,又是你家族寄来的?”
西里斯没有立即回答。他的指尖捏着信封的力道越来越重,厚重的羊皮纸透着老宅特有的冷冽雪松味,那味道像一层冰冷的蛛网,缠得他呼吸发紧。他避开朋友们的目光,转身躲到壁炉旁的阴影里,指甲抠开封蜡——奥莱恩的字迹刚硬如铁,没有半分温度,沃尔布加的签名带着惯有的尖刻,像一把淬了冰的小刀:“本周末,马尔福庄园设宴,黑魔王大人驾临。布莱克家族需向大人宣誓效忠,以稳固食死徒中的核心地位。你身为家族唯一继承人,必须亲自到场,代表布莱克的未来向大人致意。这是你的责任,不容推诿。”
“责任?”西里斯低低地骂了一声,声音里满是少年人的愤怒与不屑。他想起老宅客厅里挂着的纯血名录,想起父母对宣扬纯血至上的伏地魔那虔诚嘴脸,想起他们发现自己藏着麻瓜乐队唱片时,那如同看垃圾般的眼神。一年级的他早已看透,所谓的“纯血荣耀”不过是腐朽的遮羞布,而伏地魔,不过是个用恐惧操控人心的疯子。布莱克家族的核心地位?不过是靠舔舐暴君靴子换来的苟且!
“怎么了,西里斯?”莱姆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带着温和的关切。詹姆和彼得也跟了过来,看到西里斯铁青的脸色,脸上的笑容都收了回去。
西里斯猛地转过身,手里的羊皮纸几乎要被他撕烂:“他们要去马尔福庄园,向那个怪物宣誓效忠!”他指着信上“黑魔王”三个字,语气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,“还让我以继承人的身份去见证?去给那个疯子行礼?”
詹姆暂时把自己的烦恼抛在脑后,皱起眉伸手拍了拍西里斯的肩膀:“别理他们!你早就不认同那套鬼话了。”
“认同?”西里斯冷笑一声,眼底翻涌着怒火,“我从出生起就被困在那个满是偏见和腐朽的地方!他们把依附伏地魔当成荣耀,把践踏麻瓜和混血当成理所当然——这根本不是家族,是监狱!”
他不再多说,转身看向熊熊燃烧的壁炉。橘红色的火焰舔舐着柴薪,发出噼啪的声响,像是在呼应他心底的怒火。西里斯抬手,毫不犹豫地将那封写满虚伪与屈服的信扔进了火焰中。羊皮纸瞬间被吞噬,烫金的家徽在火中扭曲、变黑,那些冰冷的命令、沉重的责任,都随着火光化为灰烬,被壁炉的热气卷着,飘向烟囱外的夜空。
“布莱克家族,”他盯着跳动的火焰,声音带着决绝的冷硬,年轻的脸上满是桀骜不驯,“真是越来越让我恶心了。”
莱姆斯沉默着递给他一杯温水,彼得小声附和:“对,他们根本不懂你!”
詹姆重重地拍了拍他的后背,语气坚定:“管他们呢!这里才是你的地方,我们才是你的家人。”
西里斯接过水杯,指尖的凉意让他稍稍平复了些。他看着身边三个真诚的朋友,又望向壁炉里渐渐熄灭的余烬,心底最后一丝对布莱克家族的念想,也随着那封信的灰烬彻底消散了。他知道,从把信扔进火焰的那一刻起,他与那个腐朽的家族,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。
“你们知道吗?”西里斯突然开口,声音低沉,“我那个堂姐贝拉特里克斯,上个月在霍格莫德把一个麻瓜出身的赫奇帕奇学生打进了圣芒戈。就因为她‘挡了路’。”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杯边缘,“而我父母在信里夸她‘维护了纯血的尊严’。”
詹姆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:“那群疯子!”
“不只是疯子,”西里斯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,“他们是心甘情愿地沉沦。我父亲明明知道伏地魔的手段有多残忍,却还是选择追随他。就为了那可笑的‘纯血荣耀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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