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西弗勒斯跟随巴西利斯克潜心钻研空间如尼文的这几周里,霍格沃茨的局势正在悄然恶化。学校里准食死徒和其反对势力,已逐渐演变成剑拔弩张的对立。
令人费解的是,斯莱特林的准食死徒们,尤其是那些曾与他有过节的人,总以“斯内普不会容忍这种言论”或“这是为了斯莱特林的荣耀与继承者的意志”为借口,变本加厉地攻击任何反对他们学生。
一时间,走廊里的恶意咒语、图书馆的恐吓纸条、甚至魁地奇训练时的“意外”干扰,都被归咎于西弗勒斯的指使。尽管他本人对此毫不知情,但恶名已如滚雪球般越积越大。
这天下午,西弗勒斯刚结束一节魔咒课,准备前往有求必应屋继续练习空间传送。经过这些天的刻苦钻研,他已能在百米范围内稳定构建“门径”,距离实现从寝室直通密室的目标仅一步之遥,只需再精进距离控制和通道稳定性的技巧。
当他行至七楼走廊时,一阵激烈的争吵声让他脚步一顿。
“你一定是被他骗了,莉莉!他是伏地魔的儿子,天生的坏种!”詹姆·波特的声音因激动而拔高,“就是他指使那些走狗攻击了彼得!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!”
西弗勒斯隐在走廊拐角的阴影中,看见不远处一群红金围巾的格兰芬多学生围成一圈。中央,莉莉面红耳赤地站在詹姆面前,而她身后,彼得·佩迪鲁正捂着一只红肿的眼睛抽泣。
“不是这样的!”莉莉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崩溃,“西弗之前还帮助过被卡罗兄妹欺负的赫奇帕奇学生!他答应过我不会参与——”
“他自己是没动手,”一个格兰芬多女生尖声打断,“可他指使别人做了!斯莱特林的人都承认了!”
“对!我亲耳听到穆尔塞伯说‘这是斯内普的意思’!”另一个男生附和。
西弗勒斯静静地听着,黑眸逐渐结冰。原来如此。那些以他名义作恶的谣言,已发酵至此。
他迈步走出阴影。
红金相间的人群如同被无形之手分开,自动让出一条通路。所有目光——愤怒的、恐惧的、好奇的——齐刷刷落在他身上。詹姆瞬间抽出魔杖,西里斯也从人群后方踱步上前,灰眼睛冷冷的看着他。
西弗勒斯视若无睹。他径直走向莉莉,在她面前停下。
“那些事不是我做的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却清晰地穿透了走廊的寂静,“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说。但我会证明给你看。”
莉莉翠绿的眼睛望着他,里面翻涌着困惑、挣扎,以及一丝不肯熄灭的信任。
詹姆嗤笑一声,魔杖尖威胁性地抬起:“说得真好听,你这个卑鄙的黑魔崽子。莉莉只是暂时被你蒙蔽了,她迟早会看清你的真面目。”
西弗勒斯没有理会他,轻轻握住莉莉的手腕:“我们走。”
“放开她!”詹姆厉声喝道,一步挡在前方。
几乎同时,西里斯·布莱克从侧方切入,与詹姆形成犄角之势,拦住了去路。“放开伊万斯,然后离格兰芬多的人远点。”西里斯的声音冰冷,“我们可不像你那些跟班,会巴结一个‘可能’的斯莱特林继承人。”
周围的格兰芬多学生们受到鼓舞,纷纷围拢过来,形成一道红金色的包围圈。莉莉的手在西弗勒斯掌心微微发颤,不知是因紧张,还是因愤怒。
西弗勒斯扫视四周。至少十五人,且情绪激动。硬闯只会让冲突升级,正中某些人下怀。
他松开莉莉的手,在她困惑的目光中后退半步,抬起一只手,却不是抽出魔杖,而是在身前虚划。
指尖流淌出金色的魔力丝线,迅速在空中勾勒出那个他已练习千百次的涡旋符文。符文成型的瞬间,空间发出低沉的嗡鸣,走廊的光线开始扭曲、折射。
“他在施咒!”有人惊呼。
詹姆的魔杖已亮起红光:“昏昏倒——”
咒语尚未念完,西弗勒斯面前的空气骤然撕裂!
一道金光流转的“门径”凭空展开,边缘荡漾着水波般的纹路。门内不再是七楼走廊的景象,而是八楼挂毯对面的空旷石廊。
“什么?”西里斯愣住。
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,西弗勒斯抓住莉莉的手臂,一步跨入银辉之中。
两人的身影被波光吞没。
下一秒,“门径”坍缩成一点金点,消散无形。
七楼走廊陷入死寂。十五名格兰芬多学生呆立当场,魔杖仍举在半空。詹姆张着嘴,咒语僵在舌尖。西里斯盯着空气残留的魔力涟漪,灰眸中第一次露出近乎骇然的神色。
“那是……”良久,彼得捂着眼睛,怯生生地问,“那是什么魔法?”
无人回答。
八楼走廊,西弗勒斯与莉莉从波光中跌出,踉跄两步才站稳。
莉莉扶住墙壁,惊魂未定地喘着气,目光却死死盯着西弗勒斯:“那是……幻影移形?不,不对,在校内不能——”
“不是幻影移形。”西弗勒斯打断她,声音有些疲惫。强行带别人进行空间传送消耗了他大量魔力,太阳穴正突突跳动。“是一种古代的空间魔法。我还在学习阶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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