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是例行的魔药练习时间。西弗勒斯让贝比尔、艾莉丝、安德烈等核心成员分别指导其他人,他自己则穿梭其间,偶尔驻足,指出某个关键步骤的改进之处,或解答一个疑难。他的精准和专业,很快赢得了新成员的敬畏。
时间飞逝,规定的练习时间结束,其他人都纷纷离开,只留下西弗勒斯和贝比尔。
贝比尔示走到西弗勒斯身边,深吸一口气,显然这番话他已经斟酌许久:“先生,我知道最近围绕您发生了很多事,舆论、猜忌、拉拢、陷害……我觉得,我们或许需要改变一下应对策略了。”
“哦?”西弗勒斯转过身,倚靠在窗台上,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这位越来越显得深谋远虑的“副手”。
“罗齐尔、穆尔塞伯他们,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打着您的旗号作恶,甚至推波助澜地将您与黑魔王联系起来,目的恐怕不止是逼迫您别无选择地加入食死徒。”贝比尔语速平缓,分析却一针见血,“真正的目的是您手中可能掌握的古代魔法传承,那对他们,对他们的家族,甚至对黑魔王来说,都是无法抗拒的诱惑。”
西弗勒斯眼神微凝,点了点头,示意他继续。
“现在,盯着您的势力太多了。食死徒想将您拉过去,榨干您的价值;一些中立家族还在观望,伺机而动;而凤凰社……”贝比尔顿了顿,“或许也对您抱有期待,但这种期待同样伴随着风险。准食死徒们拼命把您塑造成‘十恶不赦’的未来黑魔王形象,不仅仅是为了断绝您其他退路,更是为了创造一个‘正义’的借口——当您‘恶名昭着’时,任何对您不利的行动,甚至是对您手中传承的抢夺,都可以被粉饰。”
“邓布利多校长固然是令人敬畏的雄狮,足以震慑很多宵小。”贝比尔话锋一转,语气变得现实而冷酷,“但雄狮面对成群的鬣狗,也有力所不逮的时候。他或许能保护您在霍格沃茨内的基本安全,但无法阻止所有的暗箭,更无法庇护您未来踏入真正的巫师界时,所面临的全面围攻。更何况……”
他抬头看了西弗勒斯一眼,声音压得更低:“根据我们通过各种渠道收集到的零散信息拼凑,现在的英国巫师界,食死徒和凤凰社两大阵营的势力已经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,彼此牵制,谁也无法轻易压倒对方。而您,先生,您展现出的蛇佬腔天赋、古代魔法传承,以及您在魔药上才华,就像一块巨大的砝码。无论您倒向哪一边,都可能瞬间打破这种平衡。”
贝比尔直视着西弗勒斯,说出了他思考已久的结论:“所以,无论选择加入食死徒,还是投靠凤凰社,对您而言,恐怕都不是最理想的道路。加入前者,您将永远活在猜忌利用和黑魔王阴影之下,您的传承和智慧终将被吞噬,您或许能获得一时的庇护,但最终很可能沦为高级一点的工具甚至祭品。加入后者,您将立刻成为食死徒阵营的头号眼中钉,无论是在校内还是校外,刺杀、陷害、诅咒将接踵而至,邓布利多校长不可能时时刻刻护住您。而凤凰社内部,也未必所有人都欢迎一个‘前食死徒预备役’、‘疑似黑魔王血脉’的成员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,仿佛在积蓄勇气,然后清晰地说道:
“与其被迫选择一条布满荆棘的他人之路,不如……我们自己走出一条路来。”
有求必应屋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。
西弗勒斯一动不动地看着贝比尔,黑色的眼眸深不见底,里面仿佛有风暴在酝酿。他自己成立一个势力?一个独立于食死徒和凤凰社之外的……第三方?
这个念头大胆得近乎疯狂。以他现在的年龄、根基、面临的局势来看,这简直是痴人说梦。
但贝比尔的分析,却又句句敲打在他内心最深的疑虑上。无论是食死徒还是凤凰社,本质上都不会真正给他想要的。他们只会试图将他塑造成自己需要的样子。
许久,西弗勒斯缓缓开口,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:“继续说。”
贝比尔知道,先生没有直接否定,就意味着这个提议至少值得一听。他精神一振,语速加快了些:“先生,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初步的班底。这里有擅长魔药的、有精通如尼文的、有擅长情报搜集和人际往来的、甚至还有拥有特殊天赋的。我们还有与海格的稳定草药供应渠道,有通过魔药交易积累的初步资金。更重要的是,我们这群人,大多是被现有秩序排斥或忽视的,我们渴望改变,也有拼一把的勇气。”
“我们需要的不只是学习小组,而是一个更紧密、更有力的组织。一个以您为核心,能够为我们所有人提供庇护、资源和上升通道的组织。初期我们可以继续隐藏在霍格沃茨之内,以‘学习小组’或‘研究俱乐部’的名义活动,积蓄力量。同时,利用您与马尔福家族若即若离的关系,或许能从中获取一些信息和资源,又不至于被彻底绑死。而对于凤凰社那边……”贝比尔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邓布利多校长显然对您有所期待,我们可以维持这种若即若离的合作,获取一定的指导和保护,但保持独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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