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人们！独家消息！晚星姐刚才跟我说，她登台前就知道顾临渊会来！”
“她说‘我相信他能接住我’！”
“这什么神仙默契！这是双向奔赴啊！”
顾临渊坐在休息室沙发上，肩膀缠着临时绷带。叶晚星坐在旁边，手里端着杯热水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会摔？”她问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他说，“当我看到钢索异常，就想你可能会出事。”
“所以你就冲上来了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他看了她一眼，“我能让你掉地上？”
她低头笑了下，手指摩挲杯沿。
“其实……我不是第一次信你了。”
“嗯？”
“三年前，我在医院做手术，醒来时床头有束花，卡片上写着‘你会好起来’。”
“护士说是个男生送的，不留名。”
“我当时就在想，这人是谁啊，怎么这么懂我。”
顾临渊没说话。
他知道她说的是哪次手术。
那是她遭遇雪藏危机前最后一次公开露面，因为过度劳累导致急性心肌炎住院。当时他刚好在那家医院实习，看到她的病历，共情到她对舞台的执念，偷偷送了花。
他没想到她还记得。
“后来我查了监控。”叶晚星抬头，“只看到个背影，穿白大褂，左耳有个亮晶晶的东西。”
她盯着他耳上的蓝宝石耳钉。
“原来是你。”
顾临渊摸了下耳钉。
“现在你知道了。”
“那你是不是……还做过别的事？”
“比如？”
“比如帮我挡掉三次恶意通稿？”
“比如在周慕白想换掉我的MV导演时，匿名举报对方税务问题？”
“比如……我经纪人被威胁那天，警局接到匿名报警电话？”
顾临渊喝了口水：“你在审犯人？”
“我只是想知道。”她声音轻下来，“你到底藏了多少事。”
他放下杯子，看着她。
“我知道你每天凌晨三点还在练舞。”
“我知道你怕高，但从不在镜头前表现。”
“我知道你收藏高达模型，最喜欢初号机。”
“我还知道，你签那份婚姻协议，是因为不想连累奶奶。”
叶晚星愣住。
这些事，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。
“你是怎么……”
“有些事不用别人说。”他站起身，活动了下肩膀，“当你在意一个人的时候，就会注意到很多细节。”
她抬头看他，眼神变了。
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融化。
外面传来脚步声，工作人员通知他们要录一段联合声明视频。
“就说意外事故，感谢救援人员。”
“重点提一下顾同学的英勇行为。”
叶晚星点头，起身往外走。
顾临渊跟在后面，经过走廊拐角时，余光瞥见谢云舟正和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说话。
那人低着头，看不清脸。
但顾临渊认出了他的手。
右手小指戴着一枚蛇形戒指。
秦枫说过，这戒指是地下乐团时期的纪念品，全世界只有三枚。
一枚在秦枫手上，一枚在他自己抽屉里，最后一枚——
十年前就该随着那个烧毁的录音棚一起消失了。
顾临渊停下脚步。
那人抬起头，帽檐下露出半张脸。
陈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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