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赛进入中段,马群位置变化不大,“幸运星”依然在七八名左右徘徊。
看台上的喧嚣声中,嘲讽的议论越来越多。
就在这时,进入最后的弯道!
意外发生了!
领先的“追风驹”似乎因为体力分配不均,在过弯时一个踉跄。
虽然没摔倒,但速度明显一滞,影响了紧随其后的两三匹马!
马群瞬间出现了混乱!
而处于外档、位置靠后的“幸运星”。
仿佛被注入了某种神奇的力量,骑师敏锐地抓住了这个空档。
猛地一夹马腹,枣红色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,从外道开始了惊人的冲刺!
它超越了因为混乱而减速的马匹,超越了体力下降的对手。
步伐越来越快,越来越有力!
看台上的声音先是惊愕的寂静,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哗然!
“唔系嘛(不是吧)?!‘幸运星’?!”
“冲啊!‘幸运星’冲啊!”
这是极少数买了冷门的人,发出的狂喜呐喊。
俗称瞎猫!
“有无搞错(有没有搞错)!点会系佢(怎么会是它)!”
张振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,他紧紧握着拳头。
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,那道越来越接近终点的红色身影!
冲线!
“幸运星”以一个马颈的优势,率先冲过了终点线!
哦耶!
爆冷!
惊天大冷门!
解说员的声音都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:“第三场赛事结果!头马系——七号,‘幸运星’!独赢赔率……九十八倍!”
“啊啊啊!”
张振兴奋着几乎要跳起来,他用力挥了一下拳头。
压抑不住的低吼从喉咙里迸出。
周围是各种惊呼、咒骂、以及少数狂喜的尖叫。
他感受到了无数道目光,有羡慕,有嫉妒,更多的是不可思议。
落在他这个穿着寒酸,却仿佛早有预知的年轻人身上。
但他此刻无暇他顾。巨大的喜悦和放松感淹没了他。
九十八倍!
十块钱,秒变九百八十块!
近千元港币!
在1975年,这几乎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,当牛做马两个月的工资!
他强忍着仰天长啸的冲动,深吸几口气,再次走向兑奖窗口。
这一次,他的脚步沉稳了许多,腰杆也不自觉地挺直了。
当那厚厚一叠,主要是十元、二十元面值的港币通过窗口递到他手中时。
那沉甸甸的触感,让他真切地感受到了“第一桶金”的重量。
他仔细数了一遍,九百八十元,一分不少。
将钱小心翼翼地分开塞进不同的口袋(这是来自后世的基本安全意识),张振走出了马场。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,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来时的一文不名与此刻口袋的充实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饥饿感适时地袭来。
他毫不犹豫地走向附近一家,看起来颇为热闹的茶餐厅。
点了一碟金牌烧鹅,一碗足料云吞面,一杯冻奶茶。
当香脆的烧鹅皮在齿间碎裂,鲜美的肉汁充盈口腔。
当爽滑的云吞和弹牙的面条下肚。
当冰凉的奶茶冲刷掉喉咙的干渴时,他几乎要感动得落泪。
以前他饥一顿饱一顿,他都不知道原身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现在饱腹感真实不虚,这才是人过的日子!
一边大快朵颐,他一边开始飞速思考下一步的计划。
近千元,在马场是一笔“巨款”。
但在真正的商业世界里,依旧是微不足道。
他需要让钱生钱,而且必须是快速、高效地投入、产出。
等我想想,下一场次的高爆赔率赛马信息,是什么?
正所谓:“宜将剩勇追穷寇,不可沽名学霸王。”
资本金不到十万或以上,进股市折腾,那不是投资,而是去受折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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