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吧。楚风起身。
楚风一仰脖喝光杯中酒,玻璃杯往赌桌上一搁,起身便往外走。
阿布紧跟着出了门,见楚风径直往楼梯口去,自己却停在走廊里,凑到一个小弟跟前低声交代:叶先生刚才赢的筹码都收了,兑成现金点清数目装袋放柜台,他明儿来取。
明白! 小弟赶紧点头。
交代完这茬,阿布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楚风,俩人顺着楼梯下到大厅。楚风撩起袖口瞅了眼金晃晃的劳力士,八点四十,正是场子里最热闹的钟点。
九张赌桌围得水泄不通,偏厅麻将牌九的包厢也都满座。穿黑西装的马仔们在人堆里来回巡视,墙边还杵着排小弟,个个瞪圆了眼睛盯着场子——生意越红火,他们神经就绷得越紧。整晚听着此起彼伏的吆喝声,就算没人 ** 也累得够呛。
楚风对手底下人向来宽厚:月钱照发,带薪休假,吃穿全包。受了伤生了病,汤药费都是场子出。家远的还能住宿舍。他总念叨不能忘本——这些兄弟可是要提着 ** 跟他拼命的。再说他自己上辈子也是打工人,最清楚黑心老板的德行。如今有了系统傍身,钱来得容易,何必在弟兄们身上抠搜?
突然,楚风眼前的赌桌爆发出雷鸣般的喧哗,引得巡场人员纷纷侧目。
同桌众人垂头丧气之际,一名赌客却欣喜若狂。他撕开上衣,赤红着脸在赌桌边又蹦又跳,手里挥舞着破碎的衣料转圈疯跑。
楚风与阿布相视一笑,这种场面显然是有人撞了大运。
很快有马仔凑近汇报:猛犸哥,那家伙押中豹子,按规矩通吃,这把赢了二十万。
干净吗?楚风指节轻叩桌面。
查过了,熟客,没出千。
让经理加两万彩头。楚风弹了弹烟灰,就说是沾沾他的喜气。
待马仔离去,阿布望着人声鼎沸的赌厅低声道:听说荷官都防着客人中豹子,咱们这场子...
小家子气才耍这种手段。楚风嗤笑,知道为什么我开 ** 却不让你们碰?十赌九输是天理,哪用得着做手脚?今晚他赢三十万,还抵不上场子半晚流水——明天呢?后天呢?
楚风双手背在身后,视线不时扫过周围赌桌间来往的人群,边走边对阿布说:“简单算个数就能明白。假如**里每个人的好运和厄运都是五十分,一个赌客的好运只属于他自己,只有五十分。”
“而**的好运,是所有赌客的厄运加在一起。”
“可能是一万、两万,甚至三万。”
“这么一对比,你觉得谁会赢?”
阿布拧紧眉头,沉吟道:“两万对五十……这连九一开都不止了。”
“当然!虽然比喻不太准确,但道理很明白。总之,正经赌客想让**亏钱?做梦!”楚风嘴角含笑。
逛了一圈,楚风带阿布走向柜台。柜台后站着三个兑换筹码的姑娘,他问道:“阿渣呢?今晚没见他。”
三个女孩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,相貌气质出众,尤其那身暗粉色职业装像空乘制服,雪白颈间系着精致丝巾。
她们露出职业微笑,青春靓丽的身影早已成为万国**的标志。
据说不少小老板专程为了看她们才来**。
可惜万国**背后是东星的地盘,普通人别说乱来,连碰都不敢碰,顶多在换筹码时搭讪几句。
毕竟,之前有人对她们言语不敬,被**的人打断了手脚。
见老板来了,三人立刻起身问好。
一个女孩答道:“托**来了,渣哥好像跟他去酒吧喝酒了。”
“都在?正好,打电话叫他们过来,我去办公室等,有事谈。”楚风吩咐道。
“好的。”
楚风转身带阿布上了三楼。
他很少待在**,但这里有他的专属办公室。
不到十分钟,托尼和阿渣就从同一条街的酒吧赶了过来。
托尼先推门进来,微微喘着气问:“猛犸哥,找我们?”
就你一个?你大哥呢?
喝多了,路上没忍住先去厕所了。托尼笑着说道。
楚风取下嘴里的香烟夹在指间,揉了揉发痒的鼻子:有件事交给你办。
您尽管吩咐。
托尼应道。
我准备做街机生意,从朋友那儿拿到了倭国的进货渠道。你替我跑一趟,采购一批游戏机。
要多少台?
楚风递过一张写着联系方式的纸条:先跟厂家接洽,具体数量电话商量。
托尼仔细收好纸条:明白,明天一早就出发。
路上小心。楚风吐出一缕轻烟,神色淡然。
多谢猛犸哥。
这时阿渣匆匆推门进来,面色潮红地喘着气。
老大不好意思,刚才去解手了。
楚风笑着摆手:不急,先坐。
叫我们过来有什么吩咐?
楚风咬着烟嘴,从西装内袋取出支票本,填好数字签完名,撕下递给阿渣。
这是三千万,这几天你在元朗和铜锣湾物色店面,我要开游戏厅。托尼去倭国采购机器,你负责找场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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