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家主宅三楼阳台。
男女并肩而站,眯望着林子里的两道身影。
“你胆儿挺肥呀,还敢让他们俩见面。”
“不让他们见一面,怎么看得出阿肆是不是真把人放下了。”
郑耀宗把死盯林子那边不眨眼的段曦儿睨着,不屑的嘲笑声,“阿肆阿肆的,那狗东西要是死了你们还不活了?”
大哥不说二弟,段曦儿满眼讽刺的睇去冷眼,“有嘴说别人你自己呢?”
为了个路珍予当年差点被人打的断子绝孙,甚至还不如她。
郑耀宗吃瘪,舌头顶了顶腮帮子。
全看在前些日子她帮拘留所的他给郑家通信的份上,他忍了。
“把你的女人看好,少让她在沈京肆面前晃悠。”
郑耀宗转身看向离开的段曦儿,“大姐,是谁看不住男人,来勾引我媳妇儿呀?”
提到这事儿段曦儿又气冲冲的回来了,指着他的鼻子,全是对猪队友的恨铁不成钢。
“要不是你把她搞得半死不活,阿肆会被她整个魂都给勾走了么。”
郑耀宗哪里会觉得自己有错,硬是抬杠,“老子教育自己媳妇还不行?她不让老子碰,老子留她给别人玩?”
不让碰?
段曦儿眉心锁紧,“你没碰过她?!”
被提到痛处,顿感失了爷们儿颜面的郑耀宗舔了舔后槽牙。
撇开脸嘀咕句,“碰根手指头都要死要活的,真死了你负责?”
“你……”段曦儿语噎,把人盯了半天,麻乱的朝脑后抓了把头发。
她万万没想到,五年了,这俩人连床都没上过。
再看油盐不进的郑耀宗,气开始是不打一处来。
别人的女人说强都敢强的混蛋,到了自己家连碰都不敢碰了?
废物,就是个废物!
“不给碰不会下药,打晕,什么办法不行,生米煮成熟饭了,让她怀孕,我不信她舍得死。”
那是因为你没见过。
郑耀宗却见过,疯起来不管不顾的路珍予,别说自杀了,杀他都敢。
他被段曦儿啰嗦的不耐烦,朝人甩甩手,“行啦,你少啰嗦吧,我们家的事不用你操心,管好你自己男人。”
俩人因为利益关系私下合作这么多年,但互相看不上也是真的。
段曦儿瞪他一眼,“是你别给我拖后腿,阿肆马上就要跟我订婚了,这段时间,你这边无论如何都不许出差错。”
留下话她走了,郑耀宗耷眼楼下,就见沈家母子俩在下头说话。
手机忽然震动,他打开看眼短信。
段曦儿:“要么再不许打她,要么直接把人打死,敢再拖我后腿你等着。”
“艹!”
看着楼下已经蹦蹦跳跳冲到沈京肆怀里的女人,郑耀宗扯扯嘴角笑骂声。
这女人狠起来是猛哈。
他突然来了兴致,撑着围栏冷不丁的朝下面喊声,“几位这就走啦?”
随三人陆续回头,郑耀宗嬉皮笑脸的冲沈京肆摆摆手,“大舅哥慢走不送,等到了你们订婚宴那天,我带我媳妇喝喜酒去!”
送客的郑母干笑两声,“这孩子真没个正型。”
一看到郑耀宗沈母就想起了闺女满身的伤,笑里藏了几分冷意。
“孩子嘛,都那样。”
段曦儿见沈京肆一直往上头睨,拉了拉他胳膊,“阿肆,你看什么呢?”
“是妹夫呀。”沈京肆漫不经心的冲楼上弯弯手指,光影下绷着青筋的颈指根根分明。
“别急,你有的是酒喝,等着吧。”
在郑耀宗定睛想把他这出心思看清时,他已经转身搂上段曦儿的肩膀。
“看鬼呢,阳寿将近的孤魂野鬼。”
撂下话,沈京肆手揣兜大步散漫的离开,留下段曦儿蹙眉望着那背影。
总觉得哪不对,却又说不清道不明。
沈家三人前脚刚走,路珍予就被郑母抓回主院大厅。
母女俩坐在沙发上,留她在前面站着,像审犯人一样,质问她和沈母都说了什么。
路珍予随口编了几句,平静的面容让人猜不出真假。
倒没刨根问底,言语上警告两句就让她回去了。
郑耀婉心有不解,“这沈家和段家真要联姻了?”
谁不知道沈京肆当年把路珍予看的比命根子还重,她这边一回国,他那边就要结婚了,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。
抿口茶的郑母卸下交际的面具,悠闲的倚回沙发,“管他为了什么,只要那混小子安分了就行,咱们也不用再防着他们搞出什么笑掉外人大牙的不要脸勾当。”
路珍予回到别院时,推开卧室的门就见树懒郑耀宗软无骨的瘫在大床上,晃悠着搭在床尾的两只脚。
看样子在外头没少喝酒,眯着醉迷的色眼,满含欲望的射向路珍予。
她站在门口,大敞着房门没往里进,“你走错房间了。”
郑耀宗不理这茬,懒洋洋的起了身,松散着浴袍的领口,晃悠的朝她走过来。
“整个郑家连根头发丝都是老子的,包括你路珍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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