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参加完一个派对,突然就想到了些事。”
深夜的风见凉,路珍予拉了拉肩上的外套。
彼端,清醒了不少的封靳舟从床里坐起来,胳膊搭到膝上,“可以说来听听。”
她静静地望着平寂的湖面,明明有风吹,却不见它的波澜。
对面也不着急她的沉默,安静的等待着。
好久,淡煦的柔声从听筒里传来,
“靳舟,我是不是忘记过一个对于从前的我而言,很重要的人。”
没开灯的卧室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昏暗,隐匿在其中的凤眸轻晃了下。
沉默些许,封靳舟却问:“玩的开心么?”
回想这三年,她走过绵延青山,汪洋海岸,跨越渺茫沙漠,探索过被世界藏起来的每个角落。
答案自然是毋庸置疑的,“开心,很开心。”
淡薄的唇瓣牵起弧度,“所以想回来了?”
路珍予抱头躺下,“那你会告诉我么?”
三年前,她和封靳舟有个约定,等玩够了想要安稳下来后,只要她想知道,他就会把她的过去告诉她。
迈步到落地窗前,男人仰头看向透亮干净的夜空,“回来就告诉你。”
映着星星的狐眸浅荡了荡,路珍予身子一挺,盘腿坐起来,“好!再会。”
彼端传来一声低沉的笑,“你也会说这句话了。”
“不是你教我的嘛,不能说再见,要说再会,这样才能不散。”
这些年,她虽然不常和他相聚,但他说过的话教过的本事可都记得牢牢地。
小没良心的,感情还没忘。
可封靳舟眼里的光却暗了些,“那要是想起以前了,还会记得这些话吗?”
姑娘不假思索,“当然会记得,一辈子都不会忘。”
…
一年后。
“抱歉呀漫宝,最近前线这边比较忙,你的婚礼我估计是赶不上了。”
“没关系,珍珍也说自己回不来。”洗手间里的封漫漫摁揉着面膜出来,一屁股倒回沙发里。
“我是想着先就两家亲友办一场,等大家什么时候凑齐了再办场。”
手机那头的石亦侨非常赞同这个想法,只是一提到路珍予,她想起来,“对了,那个段曦儿和郑耀宗现在怎么样了,去年年底我怎么听说郑耀宗死了,真的假的?”
提到这俩人,封漫漫的脸色眼见凝重,叹口气,“死了,器官衰竭死的,段曦儿紧跟着年后死的,咬舌自尽。”
石亦侨嚯一声,“这么壮烈。”
以前拼了命也要活下去,怎么杀都杀不死的女人,结局却是咬舌自尽。
不得不说,这结局挺让人感慨的。
封漫漫呵了声,“对他俩而言,死了都算是享福了。”
这几年,封漫漫有去过见过被关在地下室的俩人,比鬼还像鬼,根本就看不出个人样。
任她那么恨段曦儿,看到女人那副鬼样子都有点不忍心。
“如此说来,沈家那位心狠手辣杀伐果断的沈阎王名号不白来哈。”
岂止是不白来,简直是登峰造极。
封漫漫,“没看网上讲书的说么,人家现在可是京城首屈一指的掌权人,权势响当当,谁敢惹呀。”
石亦侨,“那你这个外交部长部长夫人不还是照样给人家脸色看。”
别看石亦侨天天在叙利亚吃炮灰,京城的事她可是门清。
封漫漫哼笑,“以前我是真不怕他,但现在我是仗着有珍珍撑腰假装不怕,本质上还是不一样的。”
提到这俩苦命鸳鸯,石亦侨是惋惜又心疼。
“所以他真一连四年都没去打搅珍珍?”还是不太信这是沈京肆能做出来的事儿,“他真就能忍得住?”
忍不忍得住不知道,但明面上一定是没见过。
想到男人如今的变化,封漫漫面露些满意,“今非昔比啦,以前是珍珍稳重沈京肆浮躁,现在依我看,这俩人完全换过来了。”
“那珍珍最近跑哪去了?”
提到这位姐妹,封漫漫忍不住叹气,舒展着纤细白嫩的长腿倒回沙发,
“前段日子跑挪威冰山攀岩去了,这几天在斯德哥尔摩,明天有个国际颁奖典礼。”
姑娘话刚说完,晶莹饱满的唇瓣突然被从天而降的脑袋压住。
石亦侨羡慕的说了几句,发觉对面没声了,喂两下,电话挂断。
密密麻麻的吻不给封漫漫喘息的机会,眨眼浴袍大敞的人儿被擒着腰丢进大床里。
赶在沈晋川翻身压来的功夫,她抵着宽肩把人摁住。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不说还得四天么?”
三个月没见媳妇儿,贪射来的瑞眼里欲火燎旺。
“哥有事要出国,我回来顶他两天。”
人又压下来了,激情四射的湿吻了会儿,见缝插针的封漫漫重喘着问,“他出国干嘛?”
在国内都三天两头的被暗杀,去国外那不是上赶着找死?
沈晋川是一点时间都不舍得浪费,把人三两下扒光又压了下去。
“嗯。”
姑娘眸光越发迷离,抱着胸前的脑袋,不罢休的追问,“你说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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