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冬的晨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，后山通道方向隐约传来弟子的咳嗽声。苏砚推着灵食车往通道赶，车上码满了灵铁分格盒 —— 五十份高阶抗雾套餐，还有额外二十碗用陶碗装的清毒灵草汤，碗口盖着油纸，热气透过纸缝往外冒，带着清毒草特有的淡香。
“今天雾毒比昨天还重，守通道的弟子说，早上已经有三个师弟出现灵力紊乱，清心丹都快不够用了。” 李青跟在灵食车旁，裹紧了外衣，“陈长老传讯说，让咱们多带些能清雾毒的灵食，别让弟子们硬扛。”
苏砚点点头，心里早有准备 —— 昨晚特意熬了双倍的清毒灵草汤，用的是药园新送的清毒草嫩尖，还加了两勺凡间的蜂蜜（从两界通道带的，比灵蜜更温和），既能中和清毒草的苦味，又能护着弟子们的脾胃。灵食车刚到通道值守点，就见几个弟子围着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，急得团团转。
“小李，你撑住！陈长老已经让人送丹药去了！” 一个蓝衫弟子扶着青年，手按在他的丹田处，却拦不住青年体内紊乱的灵力 —— 他的袖口沾着黑雾粉末，嘴唇泛着青，是典型的雾毒侵体症状，比平时见到的更严重。
苏砚赶紧放下灵食车，端起一碗清毒灵草汤跑过去：“快让他喝这个！清毒草熬的汤，能缓解雾毒！” 蓝衫弟子犹豫了一下，见小李已经开始发抖，咬咬牙接过汤，小心地喂进他嘴里。
温热的汤滑入喉咙，小李原本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，青白色的嘴唇渐渐有了血色，咳嗽声也轻了。没过一刻钟，他睁开眼睛，声音还有些虚弱，却能自己坐起来：“这汤…… 管用！我感觉丹田处的寒气散了不少，灵力也顺了！”
“真的管用？” 周围的弟子都围过来，眼里满是惊喜。苏砚又端出几碗汤，分给其他感觉灵力滞涩的弟子，大家喝完后，都纷纷说体内的雾毒感减轻了，比吃清心丹还快，还没有丹药的涩味。
“苏掌柜，你这汤也太神了！” 小李捧着空碗，感激地说，“刚才我感觉灵气都快凝不住了，以为要被抬回宗门疗伤，没想到一碗汤就缓过来了！”
“这是清毒灵草汤，专门针对雾毒侵体做的。” 苏砚笑着解释，“清毒草嫩尖去毒，甜芯草护经脉，再加了点凡间蜂蜜中和苦味，适合长期喝，比丹药更温和，还不伤脾胃。”
正说着，远处传来脚步声，刘长老和陈长老并肩走来，身后跟着两个炼丹堂弟子，手里提着药箱 —— 显然是来送丹药的。刘长老看到弟子们手里的空汤碗，又看了看已经好转的小李，眉头微挑：“这是怎么回事？你们没等丹药，就先缓解了雾毒？”
“刘长老！是苏掌柜的清毒灵草汤！” 蓝衫弟子赶紧上前，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，“小李喝了汤，一刻钟就缓过来了，我们几个喝了，也觉得雾毒轻了不少！”
刘长老走到苏砚面前，目光落在灵食车上的陶碗上：“这汤就是你说的清毒灵草汤？用了哪些灵材？老夫刚才在远处看，汤里的灵气波动不弱，却比清心丹更内敛。”
“回长老，主要用了清毒草嫩尖、甜芯草汁，还有点凡间蜂蜜。” 苏砚递过一碗刚盛好的汤，“长老要是不嫌弃，可以尝尝，感受下清毒效果。”
刘长老接过汤，先闻了闻 —— 清毒草的淡苦混着蜂蜜的甜香，没有刺鼻的药味，反而让人觉得清爽。他吹凉后喝了一口，眼睛瞬间亮了 —— 汤里的灵气顺着喉咙往下走，直接涌向丹田，原本因赶路而有些滞涩的经脉，竟瞬间通畅了，连带着胸腔里的闷意都散了，比他平时喝的低阶清毒丹效果还快，还舒服。
“好汤！” 刘长老放下碗，语气里满是认可，“清毒草的用量刚好，没让苦味盖过药性，甜芯草和蜂蜜又护着脾胃，比炼丹堂的清毒丹更适合长期用 —— 弟子们守通道，天天接触雾毒，总吃丹药伤经脉，这汤刚好能补这个缺！”
陈长老也接过一碗汤，尝过后点头：“确实不错！刚才我们还在说，清心丹消耗太快，药园的灵材快供不上炼丹了，现在有了这清毒灵草汤，正好能分流一部分需求，还能减少弟子们的丹药副作用。”
刘长老走到灵食车旁，仔细看了看剩下的汤，又问苏砚：“这汤每天能做多少？炼丹堂想订一批，除了守通道的弟子，还要给药园的采摘队送 —— 他们天天在雾毒区采灵草，比谁都需要清毒的东西。”
“现在每天能做五十碗，要是加量，我可以跟药园多订些清毒草，再调整下灶台，每天做一百碗没问题。” 苏砚赶紧回答，“要是长老需要，还能做成便携袋装，用灵铁袋封着，方便弟子们带在身上，随时能喝。”
“便携袋装好！” 刘长老立刻拍板，“就按每天一百碗订，五十碗送通道值守点，五十碗送药园，按月结算，价格跟套餐一样，按碗算。另外，老夫要把这汤的方子报给宗主，看看能不能在宗门推广，让其他峰的弟子也能用到 —— 雾毒越来越重，多一样清毒的东西，弟子们就多一分保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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