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把山路泡成了烂泥,每走一步都要陷进半脚深的泥浆里。身后的嘶吼声越来越近,闪电划破夜空的瞬间,能看清追来的蛊兽 —— 是十几只 “狼豕蛊”,狼的躯干上长着野猪的獠牙,黑绿色黏液顺着獠牙往下滴,爪子踩在泥地上,留下带着蛊虫卵的深痕,每一次扑击都溅起半人高的泥浆,腥臭味裹着雨水往众人鼻子里钻。
“龙战!你断后!我找掩体!” 剑铭扶着几乎要脱力的汪雨幕,另一只手攥紧青铜令牌,令牌的温度比之前更高,纹路里的淡金光晕在雨幕中微微晃动,像在指引方向。
龙战没回头,只是把长枪在泥地里顿了顿,枪尖扎进石头缝里,溅起的碎石子正好打在最前面那只狼豕蛊的眼睛上。那蛊兽痛得嘶吼一声,獠牙往龙战胸口戳来,龙战侧身躲开,长枪顺着蛊兽的脖颈滑过,带出黑绿色的血 —— 可这伤口连让它减速都做不到,反而激起了它的凶性,转身又扑了上来。
“这东西皮太厚!普通攻击没用!” 龙战的声音裹在雨声里,带着点喘息,他往旁边的陡坡退了两步,故意引着几只蛊兽往坡下跑,“凝冰羽!冻住坡上的泥!”
凝冰羽立刻会意,指尖冰蓝光在雨幕中炸开,陡坡上的泥浆瞬间结冰,最前面的三只狼豕蛊没来得及收脚,“哗啦” 一声滑下坡去,撞在下面的岩石上,发出沉闷的巨响。可剩下的蛊兽更疯了,直接从陡坡上跳下来,獠牙上的黏液在闪电下泛着冷光。
“这边有个猎户屋!” 汪雨幕突然指着前面的矮坡,那里立着一间破旧的木屋,屋顶的茅草塌了一半,门板歪歪扭扭地挂在铰链上,“快进去躲躲!”
众人扶着建国往木屋冲,龙战殿后,长枪横扫,逼退扑上来的狼豕蛊,自己的胳膊却被黏液溅到,立刻烧出一片红泡。他咬着牙没吭声,只是加快脚步,最后一个冲进木屋,反手用长枪顶住门板。
“哐当!” 第一只狼豕蛊撞在门上,门板剧烈晃动,木屑簌簌往下掉。龙战用后背顶住门板,额角的青筋都爆起来:“快找东西顶门!这门撑不了多久!”
剑铭和凝冰羽赶紧搬屋里的破桌子、烂板凳,往门后堆。建国靠在墙角,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他怀里的蛊母残片玉盒发烫,烫得他赶紧扔在地上,玉盒打开一条缝,里面的残片竟发出暗红色的光,和外面狼豕蛊眼睛的颜色一模一样。
“残片在动…… 它在感应外面的蛊兽!” 建国的声音发颤,他想把玉盒合上,手指却被残片的光烫到,“这附近肯定有蛊虫巢穴,残片在往那边引!”
话音刚落,门板 “咔嚓” 一声裂了道缝,一只狼豕蛊的獠牙从缝里伸进来,差点戳到龙战的肩膀。龙战猛地用长枪往外捅,枪尖刺穿了蛊兽的嘴巴,黑绿色的血顺着枪杆往下流,滴在他的手背上,烧得他一阵刺痛。
“这样不是办法!门快破了!” 汪雨幕扶着墙站起来,她的小臂还缠着布条,渗出血的地方已经泛青,却还是握紧法剑,“剑铭,你的令牌能不能再用一次?刚才对付黑熊的时候,它能克蛊虫!”
剑铭掏出令牌,淡金色的光在屋里亮起来,可这次的光比之前弱了些 —— 刚才对付黑熊消耗了令牌不少力量。他尝试着把灵力注入令牌,可刚一接触,就觉得一股力量反冲回来,震得他手腕发麻。
“我来帮你!” 汪雨幕走过来,指尖的冰蓝光轻轻搭在令牌上,她的灵力比剑铭更纯粹,刚一注入,令牌的光就亮了几分,像被点燃的烛火,顺着门板的缝隙往外透。
外面的狼豕蛊突然停住了撞门,发出不安的嘶吼,像是怕这金光。龙战趁机喘了口气,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血:“有用!这光能镇住它们!可撑不了多久,令牌的光在暗下去!”
凝冰羽突然蹲下身,手指在木屋的地板上敲了敲,声音发空:“下面是空的!这木屋有密道!” 她用冰棱顺着地板的缝隙往下撬,“之前听师父说,长白山的猎户会在屋里挖密道,用来躲野兽!”
剑铭和汪雨幕赶紧帮忙,令牌的光暂时镇住了外面的蛊兽,他们得以专心撬地板。没一会儿,“哗啦” 一声,一块木板被撬起来,下面露出黑黝黝的洞口,一股潮湿的土腥味扑面而来,还夹杂着点淡淡的霉味。
“建国,你先下!” 龙战扶着建国往洞口挪,建国的腿还在发软,几乎是被半托着下去的。凝冰羽拿着火把往下照,密道不宽,只能容一个人弯腰走,墙壁上还留着当年挖洞时的凿痕,偶尔有水滴从顶上滴下来,落在地上 “嘀嗒” 响。
“我下去断后!你们快跟上!” 龙战最后一个下密道,他把长枪横在洞口,等所有人都下来后,才用木板把洞口盖住,又搬了块石头压在上面 —— 虽然挡不住狼豕蛊多久,至少能争取点时间。
密道里的火把忽明忽暗,照亮了前面蜿蜒的路。建国走在中间,突然停住脚,指着密道壁:“你们看…… 这墙上有痕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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