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铭赶紧用风刃斩断缠在脚踝上的白骨,可更多的白骨涌了出来,很快就把他和龙战围在中间。白骨在空中凝聚,渐渐形成一条巨大的蛇形怪物,蛇身全是灰白色的骨头,眼睛是两颗墨绿色的蛊卵,张开的蛇嘴里,全是细小的骨蛊,对着两人发出 “嘶嘶” 的声音 —— 这是蛇骨祭司的大范围蛊术,整个夫子庙的地面下,都埋着他用百姓骨头炼的骨蛊。
“这下麻烦了!” 龙战的断枪被白骨缠住,怎么拔都拔不出来,他看着越来越近的骨蛇,急得额头冒汗,“剑铭,你的仙法还能再强点吗?这东西太大了!”
剑铭的胸口越来越疼,经脉像要被仙力撑断,可他知道,现在不能停。他深吸一口气,掌心的紫金盘突然贴在胸口,金光顺着他的经脉往全身蔓延,青金色的仙力瞬间爆发,比之前强了一倍不止:“青冥风解?第四层 —— 裂空!”
青金色的风刃突然变大,三道光刃在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三角形,对着骨蛇的头部劈过去。风刃带着呼啸的风声,所过之处,空气都被劈开,雪地里的血污和碎骨被风刃卷起来,形成一道小型的龙卷风。“咔嚓” 一声巨响,骨蛇的头骨被风刃劈开,墨绿色的蛊卵摔在地上,碎成了一滩黑水。
可还没等剑铭松口气,骨蛇的身体突然开始重组,断掉的头骨又重新长了出来,而且比之前更大,蛇嘴里的骨蛊也更多了。“没用的!” 蛇骨祭司狂笑着,法杖再次往地上一砸,“这些骨蛊是用上千百姓的骨头炼的,只要还有一根骨头在,它就能重组!”
剑铭的意识开始模糊,暗红色的纹路在风刃上越来越明显,他能感觉到仙力在不受控制地冲击经脉,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 —— 他看到骨蛇的尾巴甩向旁边的商铺,商铺里藏着黑田刚和百姓,要是被尾巴砸中,所有人都会死。
“别过去!” 剑铭怒吼着,强行控制风刃转向,对着骨蛇的尾巴劈过去。可他的意识太模糊了,风刃偏了方向,正好劈在旁边的泮池冰面上,冰面瞬间裂开,巨大的冰块飞起来,差点砸中躲在柳树后的汪师姐。
“剑铭!你失控了!” 汪师姐挣扎着站起来,对着他喊,“快压制仙力!别被仙法反噬!”
剑铭想压制仙力,可仙力像脱缰的野马,根本不听使唤。就在这时,胸口的紫金盘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,金光顺着他的手臂流进风刃里,暗红色的纹路瞬间就消失了,风刃重新变成纯净的青金色。金光还在往外扩散,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色领域,笼罩了整个夫子庙,骨蛇被金光碰到,身体开始冒烟,骨头一点点化为灰烬,连地里的白骨都被金光净化,再也钻不出来了。
“这…… 这不可能!” 蛇骨祭司的脸色惨白,他举着法杖想逃,可金光已经追上了他,骨链被金光烧成了灰烬,法杖也开始冒烟,他的皮肤接触到金光,瞬间就开始溃烂,“源赖光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!蛇灵现世…… 你们都得死!”
话音刚落,他就被金光烧成了灰烬,另外两个蛇骨祭司也没能逃走,很快就化为了一滩黑水。金色领域渐渐散去,剑铭的仙力也彻底耗尽,他捂着胸口倒在雪地里,大口喘着气,经脉传来撕裂般的疼,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。
龙战赶紧跑过去,扶着他坐起来:“你怎么样?没事吧?”
剑铭摇了摇头,看向旁边的商铺 —— 黑田刚正带着百姓从里面出来,百姓们都没事,只是吓得不轻。汪师姐也被黑田刚扶着走过来,她的脸色还是很白,却对着剑铭笑了笑:“还好你没事…… 我们赢了。”
可他们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—— 远处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,还有日军的呼喊声,越来越近。黑田刚脸色一变:“是日军的增援!他们肯定听到了这里的动静,我们得赶紧走!”
三人互相搀扶着,带着百姓往夫子庙后面的小巷跑。雪地里的血还没冻住,他们踩在血污里,每一步都很沉重。剑铭回头看了一眼大成殿,匾额上的 “万世师表” 四个字还在,可下面的殿门已经被烧黑了,里面的祭坛也被紫金盘的金光净化,可南京城的惨状,却一点都没改变。
跑了没多远,剑铭突然停下脚步,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 —— 一个黑漆漆的洞府,洞府中央有一面巨大的镜子,镜子里映着南京城的景象,镜子旁边,放着一个和紫金盘很像的圆盘。这个画面很清晰,像他亲身经历过一样。
“剑铭,怎么了?” 龙战回头问他。
剑铭晃了晃脑袋,想看清那个画面,可画面却消失了。他握着掌心的紫金盘,盘面上的红色宝石又暗了下去,却带着一丝温暖的感觉。“没什么。” 他摇了摇头,“我们快走吧,日军快追来了。”
可他心里知道,那个洞府不是幻觉 —— 那是他穿越过来时待过的地方,里面的镜子,说不定就是能挽救南京的希望。复仇的路还很长,可现在,他终于看到了一丝光。
雪还在下,夫子庙的方向传来日军的枪声,可三人的脚步却比之前更坚定了。他们带着百姓,往更深的小巷走去,朝着那个藏着希望的洞府,一步步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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